下辈子不想上班(32)+番外
大陈哥暧昧的语气险些让我喷出来,还好领导急中生智:“还行吧,我比较中意靠窗的那个,不过被人家占了,诶,人家起来了!”
领导用筷顶直指靠窗的那几座,果然有人起身,大小陈被他差使了过去,我也就舒了口气。
但不管怎么样,大陈哥觉得我是领导的心腹并且十分威胁他的位置,这是事实。
我警告领导:“我已经被大陈哥盯上了。”
领导嘴角僵了僵,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汤:“我早知道,你怕他干嘛?”
“领导霸气。”小顾崇拜地说。
“霸气你个头,又不是你领导。”我内心还是怕,“他要是知道咱们的事,完全又可能去举报,然后借机铲除我。”
“铲除你不失为一件好事。”领导侧脸一笑,放下筷子,吃饱了吗?我请你们喝冷饮。
我无fuck说。小顾表示他还没适应南方鬼一样入秋的潮冷天气,要上去捂着了。他今天穿得是少,一件薄薄的T恤,但室外温度已经降到18度。
“那你上去好好歇着哈,泡杯热水。”我叮嘱他说。
随即领导白了我一眼,目送小顾离去。
其实我中午有点儿活干,下午要开会,场地还没来得及布置,又不放心全部交给新来的实习生,我磨磨蹭蹭相等领导先走我再走,他却也要固执地等我——然后把我拉下了地下车库。
我心里有两个猜测:一是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很可能关于现在工作上的问题),二是他心痒难耐想对我动手动脚。
他慢慢悠悠把车开到公司后即将开发建楼盘的一块空地,见四周无人便靠边停下来,在某棵巨大无比的遮阴树下打开了我的生命之锁——扑了上来。
被我猜对了!
“我艹你青天白日想干嘛!”
身子猛地一轻,我的副座被他摆了个平,咯噔一下吓我一跳,还没来得及吐槽他的大奔一点都不稳靠舒适,他已经俯在我正上方开始自顾自扯领带了。
“别啊你!”我也扯住他的领带,试图压制他的兽性,“这里有摄像头的!”
领导轻笑:“你是在意摄像头,而不是不愿意。”
“我、谁愿意!”
我清楚自己是个口嫌体正直,但原则性的错误是肯定不能犯的,怎么能在神圣的上班时间和自己的顶头老板干这种事呢!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死死捂住自己胸口不允许他再动作,领导倒也不急,静静地看着我,看得让我头皮发麻,紧张地喉头滚动。
他底下身子,轻轻在我唇上点了一记,热死蒸腾地质问:“让你晚上下班来我家为什么不来?”
他的语气带着致命的自信和威胁性,好像我不应他,他就能把我怎么着似的。
怎么,我是他的所有物,他让我去我就一定要去?我心里这么暗想着,嘴上却是:“我来大姨妈。”
领导眼尾一紧,随而怀疑地看着我:“想不到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但您却可耻地硬 | 了。
我艰难地屈膝,顶了顶他那处,这是最好的证明。
“唉。”
领导老脸一红,从我身上起来,回到他的位置整理歪斜的领带。口中念念:“让你来你就来呗,你不来,我不得想你啊。”
“噗—啥?想啥?”
我无意中流露出的真心的嘲笑使得领导脸色发黑,他斜眼看着我:“你骨头痒?”
我拼命摆手:“不痒不痒。”
“那你今晚过来。”
“emmmmm……”
“你信不信我把你……”
“知道了过来过来。”
不知为何我有种跟领导约|炮的感觉,还约得很老练——希望他能在发现我并没有来姨妈之后不受刺激、平静地度过今夜。
领导降下一半车窗,凉爽的秋风袭了进来,褪去我与他共同的燥热。我无意识盯着他那儿,思考着它真是吹吹风就能消停的东西吗?
“你往哪儿看啊!”领导伸手在我额头敲了一记:“女孩子这么放肆!”
“呵呵呵。”我没说出口的是,反正我看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又没什么罪。只不过这话说出来肯定是要被|干的。
没过一会儿,领导脸上的红红黑黑恢复了正常色,他也就有了跟我正常对话的心思:“小顾那人怎么样?”
“还行啊,”我老实道:“干嘛这么问?”
“他跟你那朋友谁上谁下?”
“……”
不行,憋住,不能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眯着眼嫌弃道。
“人家床上的事情,我哪知道。”
领导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转移话题。他还是老一套劝我:“咱们两个的事情,不要刻意,顺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我要悄咪咪的,暗度陈仓。”
“暗度陈仓说的是奸 | 情。”
不奸吗?我以为我跟他已经够奸了,我连跟他怎么开始的都记不太清,居然还睡了!
“大陈构不成你的威胁,如果他有胆子捅上去,我就跟人事建议让你去进口部门,逢年过节采买一下公司员工的礼品,平日里什么都不用做,划水你喜欢吧?”
领导向我挑了挑眉,他自以为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我承认我是喜欢划水的,如果我没有一身债务的话。可是现在我要赚钱,攒钱,还钱。那些事我还没有告诉他。
“我想待在一分一科。”
“那样也行,”领导轻松地同意了,“我可以申请调到十二楼去,你知道的,他们楼层最近在查账,很快就要解散重组了。”
小顾跟我说过这事,说是他们领导涉嫌挪用公款,但我不知道严重到这个地步。我给他划重点提个醒:“一分公司是你亲手建立起来的。”
“现在一到五分公司也是我在亲力亲为管着的。”领导不以为意,“我到了哪儿都是工作,一样。”
我摇摇头。这样对他来说太可惜了。
所以这就是矛盾的啊,我想退步,也不舍得领导退步。
“对我来说,在哪儿工作都一样。”领导凝视着窗外,某处,再次重复道。
这一瞬间,我本能地感受到了领导对于这份工作的厌倦,就像我最厌世的那段时间里,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做什么都一样。但我又觉得我的想法是幼稚的,领导做了这份工作十余年,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公司的发展是他努力的成果,又怎么会跟我一样行尸走肉?
我朝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臂弯处,试探地问:“你也觉得很无所谓吗?”
他回头扣住我的手背,认真地说:“嗯。无所谓。”
这是不科学的。
“我医科大学毕业,考上重点高校研究生,第一志愿是做一名外科医生,而不是来这里天天研究资产负债表。”他拉住我的手淡然地说,“人们都说做一行爱一行,但我十年都爱不上这一行。”
这一点跟我一样,虽然我只有三年资历,但我可以设想,等到七年之后,我也不会从心底里爱上这个工作。
“那为什么?”还继续呢?
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一问究竟,如果他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觉得不合情理。这么久都没有告诉我的话,应该是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我也有我的秘密一样。
领导低头抚弄我的左手手腕,那里常年圈着一个手环。他忽然抬眼朝我,问到:“那你呢?”
我顿住了,内心深处产生了久违的慌乱——他得知了我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走偏了又走偏了
第27章
所谓的秘密, 不是什么大事,但领导表现得却像件要命的大事。
虽然, 这的确险些要命。
自从入职以来,我手上时常戴一智能手环。智能手环能检测我的心率, 有通话呼入时,也能及时振动提醒。我很喜欢它,这是黄狗子三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他亲自把它戴在了我手上。他当时说,这样一来我就丢不掉了,也不会错过他任何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