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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118)+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绥晩避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一步。

他笑:“我若不自重呢?”

他又朝前走了一步,步步紧逼。

地上跪着的宫女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她们只是宫中的奴婢,攸宁公主和风澜七皇子得罪任何一方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听到两人对话,众人更是怕得头都不敢抬。若有可能,她们甚至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等事让她们听去了,日后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哪还有她们的活路。

想到此,地上跪着的一干宫女不由得抖得更厉害了。

绥晩也瞥到了地上颤颤发抖的众人,冷声道:“你们下去。”

“是,奴婢告退。”

话音一落,所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也不想地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步走出了御花园。

书珃和连郕也早就停了手。

书珃一看到亭内的情形就想回到凉亭,奈何身旁的男子紧紧牵制住了她,让她半点也不得脱身。

“让开!”

连郕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臂,直接将她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书珃实在过不去,只得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才担忧地看向凉亭内。

绥晩看着凉亭内的华服男子,紧蹙着眉头道:“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澹台晋笑:“公主如何就不相信晋的真心呢?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摆在面前公主才信吗?”

如果她没有看到他神情中饱含的戏谑之意,她还当真就会轻易信了他的鬼话。

绥晩当即冷了脸,道:“殿下若不真诚,我与殿下别无可说。”

“那真是可惜。”

澹台晋脸上的笑容不减,依然一片春意盎然,他突然上前一步,微一俯身环住了她道:“公主如何就不信我,其实我一直都很真诚。”

“放开。”绥晩立即挣扎。

指尖于背上迅速点过,人终于立刻安分了下来。澹台晋摸了摸怀中少女的脑袋,笑道:“如此,就听话多了。”

因为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口,绥晩只得愤愤然地瞪着那个点了她穴道的男子。

但由于两人乃是正面而拥,绥晩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只能看到凉亭内的大片空气。如果当时有人正面朝她,便可看见她两只眼睛都是冒着火光的。

“主子!”

书珃急了,掌风微动,劲腿迅速扫过身前的男子,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几个回合过后,两人分开,书珃再一前进之时便突然顿在了原地。

她咬牙切齿地道:“解开我的穴道。”

下一瞬,连郕便面无表情地点了她的哑穴。

书珃:“……”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委实可恨!

凉亭内,澹台晋退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双目喷火的少女。欣赏片刻,他兀自琢磨着道:“公主这是对晋目送爱意吗?”

如果不是动弹不得,绥晩那目光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澹台晋仿佛就是完全看不到她眸中的怒火一般,笑道:“既然公主如此情深义重,我又怎可辜负公主的一番美意。”

说着,他一把抱起少女,道:“我送公主回去。”

书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她愤愤地瞪向身前的男子,那意思很明显,人都走了,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书珃以为他会懂她的意思,谁知下一刻,她只觉着身子突然腾空而起,继而她便被人扛在了肩头。

书珃:“……”

连郕才不管她是何想法,扛起人便急步朝着澹台晋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94章

透过厚厚的纱幔看去,隐隐可见榻间卧躺了一个人影。

“母妃,您好些了吗?”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偌大的寝殿内响起,绵延不绝于耳,听得绥晩也跟着一阵一阵地揪心。

良久,才听得床幔后传来女子沙哑的声音,“是晚晚啊……”

女子说话断断续续,几句话下来已是有气无力。

绥晩委实太过担忧,正欲走到榻边拉开床幔去瞧瞧文贵妃,忍冬立即拦住了她,道:“公主,御医先前百般叮嘱过奴婢,娘娘如今千万不可见风,公主就不要过去了。”

绥晩看了看将里头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只得皱着眉点了点头。

想到文贵妃如今的情形,绥晩担心扰了她的休息也没有久待,说了几句贴己话便出了寝殿。

倾云宫外,绥晩唤住忍冬,问道:“母妃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她记得回宫之时便有听父皇说过此事,如今都已过了十天半月,怎么还是病得如此严重。

她问:“御医怎么说?”

“娘娘这病来得急,御医说只能慢慢养着。公主莫过忧心,较于前些日子娘娘如今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眼下公主回了宫,娘娘也就能放下忧思,想必过不了多久定能好起来的。”

绥晩目送着忍冬进了殿门,她和书珃两人走在回清芷殿的路上,她有些疑惑道:“母妃是因为太过思及我才病的吗?”

“忍冬姑娘说了贵妃娘娘只是突然染疾而卧,并不是主子的缘故。”

“书珃,我是不是很不孝?”绥晩缓缓低了声音,“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一离开便是好半年,却从来没顾及过父皇和母妃的感受。”

“主子……”

绥晩微微吸了吸鼻子,想得正入神之际,冷不丁地便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唔……”绥晚吃痛地捂住鼻子。

倏然,头顶传来一声男子轻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绥晚惊得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过分俊俏的面容。

澹台晋笑道:“公主这是故意对晋投怀送抱?”

片刻过后,绥晚推了推身前的男子,冷声道:“请殿下放手。”

“既是公主主动为之,晋又怎可辜负公主一番美意。”

话音一落,圈在她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紧了紧。澹台晋双臂一紧,将人又往怀里搂了几分。

一旁的书珃自是动弹不得,因为她又被人给拦住了去路。准确的说,早在澹台晋出现之时,她正想提醒绥晚,还未开口便被人隔空点住了穴道,然后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绥晚径直撞入了来人怀中。

书珃对一旁的墨衣男子斜了一眼,那人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向旁移了两步。书珃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解开穴道,谁知下一瞬他站在自己身前,然后便没了动作。

这角度不正不偏,恰好将不远处的两人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书珃:“……”

而不远处,绥晚愤愤地瞪向身前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七殿下再不放手我可叫人了。”

澹台晋笑得温柔,道:“也好,如此一来,不出半日,晋和公主两情相悦之事便会在宫内传得人尽皆知。我趁机向皇上递道折子,请他将公主许配给我,从而圆了我的心愿,岂不美哉!”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澹台晋!”绥晚忍不住吼道。

澹台晋四两拨千斤,笑:“乖。”

“……”绥晚终于败下阵来。

良久,怀中的人没了半分动静。就在澹台晋疑惑之际,少女突然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说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当日救我之时自己做过的事情?”

澹台晋微怔地点了点头。

而后,只见少女眸中缓缓蓄起些许湿意,她咬了咬唇,甚为委屈地说道:“我手腕疼。”

闻言,澹台晋脸色微变,立即松开了手。就在他想要去拉她的手之际,绥晚猛地一把推开他,然后立即远离了他五尺之距。

少女晃了晃自己的手,挑眉道:“晋殿下,如今都已过去半月有余,我的手怎么可能还没好?你是不是傻!”

澹台晋:“……”

绥晚终于扳回一局,心里一阵美滋滋,甩了甩头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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