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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34)+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他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那栖萸玄绛二剑呢?”她问道。

“栖萸……”他倏地噤了声,看来是知晓在何人手中,但却不能告诉她。

她也不在意,继续问道:“玄绛呢?”

他摇头:“我也不知,没有人知晓它的去处,它已经在江湖消失很多年了。”

绥晚低头想了想,眉间微微蹙起:“可是这和辞之又有什么关联?”

“鬼剑归隐很多年后,有人说曾看见过他,他那时身子已经被疾病折磨得拉枯摧朽,他去世前用尽毕生心血铸造了一把巅峰之剑,此剑威力极大,上可杀神下可灭魔。江湖上对这把剑说得传乎其神,可是却没有人见过这把剑,这个传言也就成了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假,但仍有许多人不死心地去追寻这把剑的下落。”

她眨眨眼:“你说的是辞之手中的那把剑?”

竹沥点头:“其实那把剑已经很多年没出过鞘了,师兄一般是不会用它的。这么多年,师兄用它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我也只见过那么一次。即便只有一次,我也不得不为它感到惊艳。所以,你很幸运,师兄曾为你出过尘渊。”

那次如果没有辞之,她要么丧生那些杀手刀下,要么跌落崖底粉身碎骨。她的确很幸运,她曾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便崖底的那两日对她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甚至他都不记得那些事,她也仍然觉得做了一个很幻美的梦。

即便他是她求而不得的妄念,她也想要妄求。

竹沥不知她心中想法,继续说道:“尘渊虽然没有众人口中遇神杀神遇魔斩魔的神效,但那把剑你上次应该也见识了……确实是绝世仅有的好剑。当然,如果不是师兄它也发挥不了这么大的威力,一般人也驾驭不了此剑。就比如你没有内力,即便给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也就师兄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实力,这么多年师兄和它早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大成境界,若是给其他人怕是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了。”

虽然她也觉得辞之是最厉害的,但是他夸人就夸吧,为何还要贬低她。他那痴迷的眼神语气她也不是头回见了,可如今瞧来仍还是有些不平。

绥晚心中暗叹,人生真是太苦,她不仅要防着其他女子,更要防着这种和辞之很是亲近的少年,甚至连几岁大的孩子她都要防着。她可没忘记辞之对雪榆的态度,那不仅仅只是亲昵,完全就是毫无原则的宠溺。

即便雪榆想要天上的星星,辞之也必会想方设法地给他摘来。说句对她父皇大不敬的话,如果某一天雪榆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椅子,辞之为他逼供篡位也是极有可能的。

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可那女子……毕竟也只是活在他们口中,她至今都没见过那人。他和辞之也不是第一次联合骗她了,至于那人是否真的存在也还有待商榷。假若某天真的出现那样一个女子,辞之也真的非她不可,这是她的命,她认。

既然如今没有出现,她就当做那人不存在,她还是想努力一回。如果辞之到那时仍然不喜欢她,天命如此,她也认了。

这般想来,雪榆对她的威胁可大多了,眼前这人似乎也顺眼了不少。毕竟,她和他同病相怜,都不怎么受人……嗯……辞之待见。

两人相视一眼,那一刹那,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

景翕帝在第五回 扑空清芷殿后,终于忍不住黑了脸。他一脸黑沉地坐于主殿堂上,低声吼道:“公主呢?”

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众人垂着头,战战兢兢道:“回皇上,公主出宫了。”

“去了何处?”景翕帝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

“奴婢不知……”

“奴才不知……”

景翕帝狠狠地拍了一下身下的座椅,跪着的众人吓得不禁将脑袋垂得更低,叩着头不停说道:“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

景翕帝看着殿内跪着的众人,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一旁站着的徐元说道:“奴才听说,公主这段时日倒是和容府走得很近。”

景翕帝冷哼一声,他哪不知道绥晚这段时日和容府走得近,他来她宫殿找了她几回就扑空了几回,没一回见着她人的。若不是还有宫禁,人只怕就得常住容府了。

徐元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的脸色微微好了些,但他仍肃着脸道:“那丫头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眼里哪还有朕的存在。徐元,去,找个人将她从容府带回来。若她不愿,绑也得绑回来。”

徐元知道景翕帝正醋着呢,自己的女儿不亲近自己反倒时刻想着往外头跑,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指不定比景翕帝更头疼难受。徐元知道是一回事,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只得顺着景翕帝的意思来,低头憋着笑道:“是,奴才这就去。”

景翕帝这才微微满意。

不久后,绥晚被景翕帝遣出去的侍卫带回了宫,侍卫将她放下便退出了殿外。随后赶来的书珃见殿内的如此情形微微一愣,知道此时那对父女又要闹腾了,她聪明地候在了殿外没有进去。

这种情况书珃也不是头回见了,早在绥晚回宫后不久她就见过了很多次。景翕帝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希望把所有他认为好的都给绥晚,但同时又很容易吃醋,但凡绥晚和哪个男子走得近了些忽略了他,他便不乐意了。两父女就像小孩子闹别扭一般,时不时的来这么一回,祸及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人。最后两人和好了,他们倒是无辜地受了一番波及。

她想想,上回两人闹腾是因为何事?哦,是几月前为了选太傅之事,也是因为容公子,这对别扭的父女闹上了一回,最后还是景翕帝妥协了。

书珃默默离着殿门远了些,她渐渐封住自己的听觉,不止眼不看为净,耳朵……应该也不听为净。

果然,不久后殿内传来少女的一声大吼:“父皇!”

第29章

少女埋头理了理褶皱的衣裙,抚了抚两袖,她蓦然抬头怒视着高位上的男子,不满地道:“父皇!”

景翕帝脸色一变,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怒之际,他倏然颇为委屈地开口:“晚晚,你在凶朕?”

地上跪着的宫女太监赶紧把头垂得低低的,似乎要找个洞把自己就地掩埋才好。这等场面实在不是他们有那等福气能够瞧的,若是皇上日后想起此事觉得驳了脸面,来一个秋后算账,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景翕帝没有等到绥晚的安慰,反而看到殿内跪着的众人的反应,老脸不由得一红,他颇为恼怒地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奴才告退……”

“奴婢告退……”

太监宫女闻言立即起身,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清芷殿。徐元见此也立即躬身告退,一溜烟地走了出去,顺便还给二人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

绥晚微一愣怔,她盯着主座上的人看了良久,终于幽幽叹了口气: “父皇,你这是恼羞成怒。”

她走到景翕帝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说道:“父皇,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每次都用同一招式。你演得不腻,我倒还嫌看得腻了呢。”

景翕帝抬手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两下,笑了笑:“没大没小,你倒还嫌弃起朕来了。”

“您把我唤回来可有要事?我可忙着呢。”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纤纤十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忙着追求其他男子?再不提点你,你怕是连宫都忘记怎么回了。”景翕帝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酸味。倏地,他正了正神色,“晚晚,朕和你提过多次,只要容砚还尚在太傅一日,你便不可越过这道男女大防。可你最近是不是和容府走得太近了?”

绥晚眨巴着双眼,装傻充愣道:“难道不是父皇让我去劝说辞之入朝为官的吗?我只是在遵循父皇您的旨意行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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