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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秘闻[穿书](32)

众人进到寺庙以后,大门一关,立即安静了不少,百花寺里老松参天,庭院里几株白梅开的正盛,烟雾缭绕之间,便只剩下香烛气息。他象征性地敬了一炷香,等记者拍完照,他就进殿里头去了。

到了旁边的休息室,他立即松了一口气,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头看,见赵润夫妇还在参拜,身后跟了一群举着相机的记者,而萧文园率领内m厅的一干小领导,一身正装,整整齐齐地立在亲王夫妇身后,那排场,看一眼就觉皇家威严。

以前出席这样的活动,皇后殿下都紧张局促的不行,只想快点结束,但今天秋华却觉得皇后殿下隐隐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在看外头的亲王夫妇。

“殿下累了吧,坐下歇歇,等会要一起去诵经堂,估计要诵经两三个小时呢。”

小公主大概很少来这样的场合,不知顾忌,伸手要够供桌上的瓜果,陈醉弯下腰说:“等会我让秋华带你去吃东西,现在先忍一会好不好?”

公主说:“我肚子都饿扁了。”

奶声奶气的,陈醉闻言就笑了。

“寺里有新鲜的羊奶,等会我带公主殿下去斋房看看。”

陈醉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出家人是连奶制品都不喝的。不过一个世界一个规矩,他不了解的太多了,就也没有问。

上午诵经,中午在寺庙里吃了素斋。百花总寺算是皇家寺庙,后院一排厢房都是给皇室准备的,平日都上锁,皇室人员入住的时候才会开。陈醉进去看了看,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的非常干净,秋华领着丽丽又将房间收拾了一遍,陈醉要在寺庙里住三天。

午睡时间,可他也睡不着,等把小公主哄睡着以后,他就从厢房里出来了,去了静室继续诵经。于怀庸带了人在外头巡逻,隔着庭前的梅花丛,就看到了低头诵经的陈醉。

他手下有一个是第一次见到陈醉本人,看的都有些呆了。于怀庸问说:“皇后殿下住哪一间房?”

“六号房,在最后一排中间。”

于怀庸又看了一会,这才带着人继续去别的地方巡逻,心里却想,这位皇后殿下,诵经的时候侧脸静美得如同一幅画,还真是具有欺骗性的一张脸。

等他们走远了,陈醉扭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秋华在门口站定,说:“殿下,郁铖到了。”

“嗯,”陈醉说:“你下去吧。照顾好公主。”

秋华躬身退下,只留下郁铖一个人站在门口。

“我问了住持,住持说太过温暖会让人忘了清修之道,所以这里房间都冷。”他对郁铖说:“你冷么,过来烤烤火。”

郁铖说:“不冷。”

“那也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郁铖闻言便走了过来,在火炉旁站定。

陈醉抬头笑着看了看他,伸出一只手来。

郁铖愣了一下,便伸出手来,陈醉握了一下,说:“好冰。”

郁铖就跪坐了下来,伸出手来在火炉旁烤了烤手。

陈醉的手上还拿着赤红色佛珠,更衬的他手指白皙纤长,郁铖的肤色本也是白的,可是和陈醉一比,手指也显得暗沉了许多。

“你手上的疤,是怎么落下的?”

郁铖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之间,有一道很长的疤。

“被军刀割伤的。”郁铖说。

陈醉闻言没有说话,只指腹摩挲过郁铖手上的疤痕,郁铖手指微微蜷缩,感觉手上的那点痒,传到他五脏六腑里去了。

第二十四章

“你今晚不回宫吧?”陈醉将手收了回来, 问:“住哪?”

“前院。”郁铖说。

陈醉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房间又不是套间, 也只有一张床,郁铖是没办法守在他身边的,这么冷的天, 郁铖又不是寻常警卫,自然也不能在外头守一夜。

不过皇室宗亲都住在一起,喊一嗓子隔壁都能听到, 他倒也不是太担心。

“寺庙的安保工作也都是于怀庸负责么?”

郁铖点点头:“其实从去年开始, 梅花州全州的军警基本上都由他来调控了。”

于怀庸之所以权势熏天, 主要也在这里, 京城都是他的地盘。

郁铖大概猜出了他的忧虑,便说:“殿下不用太过担心,以后如何不知道, 但眼下他肯定是安分的。”

因为如今民众纷纷猜测下毒的幕后真凶,首当其冲的便是于怀庸。他这人虽然狂放不羁,但身在高位, 也没有办法完全不顾及民意和舆论。在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其实仔细想一想这件事的受益者, 于怀庸排不到第一去,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应该第一个去怀疑菊芋岛的赵准。可是于怀庸平日里的嚣张气焰让人太过印象深刻, 遇到这种阴毒的事,大家伙脑海里第一个怀疑的人, 还是他。

于怀庸这两天确实非常恼火。

他在小玫瑰宫的时候就听于文轩说过这些事了,出了宫以后, 更是看到铺天盖地的对他的怀疑,甚至有些不怕死的民众,大晚上的往他府邸的墙上泼大粪,他昨天夜里还抓了好几个,全都关起来了。

这一会儿他站在百花寺大门口,威风凛凛地瞅了瞅那些在排队的民众。

下午有一场公开的祝祷活动,要在主殿进行,除了皇室成员以外,还邀请了许多民众参加,这些排队的,就是等会要进场和皇室成员一同祝祷的人。那些人看见他,眼神都有些畏惧和敌视。有一个小孩子,看到他独眼龙的凶相,直接吓哭了。

他这辈子是得不到什么爱戴了,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只能让这些人对他更畏惧。

民众已经在陆续进场,每个人都经过了严格的排查,于怀庸在门口抽了根烟,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文良辰。

文良辰今日也穿了一身百服,浅灰色的,他很少穿这么素净的颜色,以至于他一开始都没看出来是他。

“大元帅。”文良辰跟他打了招呼。

于怀庸噙着烟说:“你怎么来了?”

“和其他人一样,为我们的皇帝陛下祝祷啊。”文良辰笑盈盈地说。

他也是长头发,只是没有陈醉的长,留了四个多月,也过肩了。和陈醉乌黑的头发不一样,他的头发是栗色的,如果有太阳光一照,会更明显。

“嗯,进去吧。”

“有好些天没见元帅了,元帅最近可还好?”文良辰问。

“最近忙的很,过两天闲下来了,再请你到我家里唱两段。”于怀庸说:“怎么着,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文良辰说:“最近外头有很多不利于元帅的传言,元帅听了可不要生气。”

“老子生什么气,”于怀庸说:“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只要见了老子乖乖地夹着尾巴,老子管他背后都说些什么!”

文良辰笑了笑说:“这话说的很是。”

他说完便跟着其他人进寺庙里去了,于怀庸抽完了手头的那根烟,见于文轩还在盯着文良辰的背影看。

他就伸出脚来蹬了一下于文轩的腿,于文轩回过头来,笑了笑。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问。

于文轩笑着说:“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元帅,您觉不觉得,文良辰现在越来越有皇后殿下的范儿了?尤其是留了头发以后。”

于怀庸说:“有么?”

“依我看,他是知道您喜欢皇后殿下,故意模仿的吧,您怎么不把他收了,他替您办事会更上心呀。”

“你小子懂什么,”于怀庸背着手往寺里走:“你要是喜欢就上,他跟了你,不也能替我办事。”

“拿得下他的人,拿不下他的心。”于文轩说:“谁不知道他一心只有您呢。”

“一个男人,还能跟你一辈子嘛,要什么心。”

都是玩物。

文良辰这样的是,陈醉那样的也是。

他现在对陈醉的兴趣比以前还要大,明明滴酒未沾,却像是那一日喝多了酒一样,见着了陈醉,便想和他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