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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99)+番外

作者: 须臾之时 阅读记录

季延愣住了。

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

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

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

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

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

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

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

还好今天写完啦!

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

爱大家!

也爱十月和小延!

☆、番外一

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

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

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

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

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

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

简直是戏精本精。

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

“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

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

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

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

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

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

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

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

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

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

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

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

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

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

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

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

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

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

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

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

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

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

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

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

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

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

他一开始还真信了沈时樾的话,沈时樾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难的”。

其实事情还是很多,季延有时候从天亮忙到天黑,不仅要忙学校里面的事情,还要和其他学校交流,也不知道当时沈时樾是怎么做到既把事情处理完了,每天还能匀出时间来陪他的。

好在这一届的几个副主席都还不错,其中有个叫李沅正的学弟,各方面能力都不错,算是季延的得力助手,跟季延的关系也不错。

甚至有几次他们加班得晚,都是李沅正送季延回的家。因为李沅正也住在外面,离沈时樾那小区不远,又自己有车,就顺带搭季延回去。

这件事情季延跟沈时樾说过,沈时樾当时皱了皱眉头,压下心里的不适,岔开了话题。

沈时樾自然是知道李沅正这个人的,面试的时候他对这个学弟还有点印象,但季延总是提起这个人,这就令他有了种很微妙的感觉。

短短几个月时间,即便他和季延已经尽量多见面,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季延的变化。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是好的变化。

他不再沉默寡言,不再阴郁,曾经只在沈时樾面前展露的一些特质也逐渐外放。

这叫沈时樾有些心理落差。

他当然知道主席这个位置能改变人的方方面面,也知道这种变化是好事,但无法参与这个过程令他不知所措。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小朋友已经羽毛丰满,要去往更高的地方了。

偏偏他和季延已经快三周没见面了,这周又碰上他们两个都有事情,估计又见不了。

这周研究生院有个持续两晚的高杯晚宴,季延也正好代表檐大学生会去了省里交流。

哦,檐大总共就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李沅正。

除了这个交流,季延最近也的确很忙。

毕业论文开始选题,导师带着做的项目也准备结题收尾,还正在为比赛做准备。

不过,见不到面,电话还是要打的。

他跟季延的约定之一,就是约好了每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视频。

虽然两个大老爷们每天晚上视频,听起来怪腻歪的,但沈时樾仍然坚持地很彻底,不管在干什么,九点半必定要跟季延打电话。

这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沈时樾还在晚宴上。

一到点,他就立刻起身找了个没人的阳台。

季延的生活一向单调,视频的这个点,他要么已经到家了,要么就是还在办公室或者自习室,沈时樾还没见过这个点他出现在第四个地点。

所以通常季延也都是秒接,就像他一直等着这个视频邀请似的。

但今天却没有一秒接通。

甚至,一直等到自动挂断,季延都没有接。

沈时樾耐着性子发送了第二个邀请,照样还是没人接。

他焦躁地换了个姿势,直接拨通了电话。

等待接听的“嘟嘟”声一瞬间变得无限漫长,就在沈时樾以为是自己手机问题、准备挂断重新拨打的时候,电话通了。

沈时樾说:“宝贝儿?”

那边没有迅速回应,几秒钟后才有一个迟疑的声音:“您…您好。”

沈时樾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绝对没有打错电话,季延也绝对不是会随意把手机给别人的类型。

他耐着性子问:“季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