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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三滥同居的日常(23)

作者: 小小初十五 阅读记录

转念一想,这东西吃不完又放不久,总不能秉承着不浪费硬塞进肚啊!舔了舔嘴唇:“我给邻居送俩过去。”

夏三滥抬眼看她,语气不轻不重:“我家隔壁住人了?”

饺子屈指一颤……大哥您是业主您问我?

内心吐槽后清了清嗓子:“住了一家人,爷爷奶奶和孙子,奶奶还挺亲切的,上次在电梯里遇上还给了我一捧海带面,我回来煮了,味道超赞。”

他抬眸掀唇,“没拉肚子?”

拢紧眉头瞪眼看他,语气微怒:“你什么心理!!”

夏三滥漫不经心耸动双肩,缄默不言。

饺子白了他一眼,挑拣出最大的两个洗干净后出了门。没一会,夏名听到大门合上的轻响。她傻站在玄关一动不动,漆黑的眼仁望向他,表情木然,抖了抖怀里的东西:“邻居奶奶又给了我一大包雪花酥……”

他哭笑不得,上前揉了揉她耳畔细软的头发,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没看出来,你交友挺广范呐。”嗓音入耳,像无意掉落深潭里的一粒小石子,脆而有声,清而透亮。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小剧场

十五:你真的没听说过《小鲤鱼历险记》?

夏医生:鲤鱼怎么历险?跳进海里就会死的淡水鱼。

十五:鲤鱼跳龙门你知道不?

夏医生:鲤鱼只能跳出水面两三米,哪有这么矮的龙门!你当我傻!

十五:你真棒......是老子傻可以了吧!

第15章 等待戈多

周一清晨,她一如往昔走进舞社,舞团周六要上新作,拍摄今天得完成,要给后期留时间。

额上的汗水滑过鼻尖滴落在地板上,拍完MDV她褪下格子外衫,吊儿郎当搭在肩膀上,坐在场边猛灌水。石印拿了瓶淡盐水递给她,随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同的是,她坐姿狼狈,他坐姿潇洒。

石印指向身后,“从拍摄开始孟哥就一直在外面。”顺着他大拇指指向的方向瞧过去,玻璃外站着一个面熟的男人,她见过几次。“他来找谁?”

“找参赛选手。”望向她迷茫的小眼睛,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有个选秀节目让他们公司出两个会跳舞的女生。”

她揉了揉发痒的眼角,尤为自豪地扬起下巴,台高音量:“这样啊!咱们团各个都能以一敌十,拧出去随便吊打各种颜色的花瓶。”

石印望向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柔和至极,眉眼也会舒展,嘴角还会微微上翘。见她准备起身离开,神容一慌,十指微曲:“饺子。”她回头应了一声,已经站起身。

“我前天发的消息,希望你没觉得唐突。”

她听出来了,这个语气不是平日里的冷静,气语中有起伏停顿。面带疑惑:“我前天手机钱包被偷了,昨天才去补卡。你发了什么?”

石印轻笑,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笑。笑声微重,短促。“没事,无关紧要的消息。”

饺子挠头无解,**手里矿泉水瓶。“喔神神秘秘的,我先去找柠檬了,拜。”

石印漆黑的眼底是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白皙的手掌边是纹丝未动的水瓶。粗暴捋着头发,情绪异常浮躁,表情变得沉闷自恼。

傍晚时分,夏名从花了半个多月才修好的洗衣机里拿出烘干好的衣服,用力甩平整,余光中瞥见沙发上窝成一团的人,她心猿意马望着电视,手里攥了张卡片。

衣服熨烫好之后上楼拿了本关于头颅CT影像诊断的书,叫唤了她几遍,而那个傻缩在沙发上的人却像是隔绝了外音。一本厚书压在她头顶,“看什么这么出神?”

饺子没伸手减下头顶的负担,眼睛分外纠结地盯着手上的东西。“一张名片,有个娱乐公司高管让我去参加选秀节目,想捧我出道当明星。”

夏三滥拿下书,“这样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的梦想不在这。”她连摇三次头,“虽然出道有了名气肯定能赚更多钱,就样我就不会再挑剔租金贵、为十万块钱发愁到失眠。可出名了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认识我了,我的生活、我的经历就会被扒光,摊在阳光下暴晒,未来开培训班就必须接受更多的闲话,这对我来说是得不偿失。”

“那就从心。”

她把沉甸甸的脑袋靠在沙发上,绞紧十指:“可我现在左右无依,根本找不出下一条能走的路,商演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分析这么透了,那你到底想怎么选?”

饺子瞬间情绪躁动,晃动着胳膊,眉头紧锁:“不知道啊!分析利弊并不能帮忙做选择好吧!尤其是这种一步踏错终身买单的事情!你问我我问谁?”

夏三滥把书竖压在沙发边上,对她发牢骚的情绪视若无睹,眼神静如止水:“也就是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开店?”

“对!一定要开”她用力点头。

“不想当明星?”

“对,非常不想!”点头后拼命摇头。

“那就等着吧!”

“等什么?”难不成他有更妙的法子?也难怪,静水流深说的就是他这种漫不经心的人。

“等待戈多。”

“啊?”我擦勒。什么狗屁!还以为有什么深不见底的宝贝,合着就是句玩笑!不不不,不怪他,是她太抱希望了,从他那得到过半点心灵安抚的甜头就开始依赖了!是她不该,不该!

默默叹息:“戈多今天不会来了……”仰头看向站在沙发边垂眼翻书的人:“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恍惚间她好像有听到他叫她几遍。

夏三滥拇指蹭起书页右角,食指将它翻过:“楼上洗浴室水压不够,提醒你早点洗澡。”

她抱起圆形抱枕放腿上,垫着下巴看向已经放了半集的韩剧,“你怎么知道?”

“上书房拿书时顺便洗了手。”

拿起遥控,将进度条拉到片头,颔首称赞:“厉害。”

余后一小时,沙发上的人入迷地望着电视,无动于衷。

周二下午,姜医生一身便装推开夏名办公室的门,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上:“老夏,把你车借我几天。”

夏名目不斜视,盯着电脑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敲:“干嘛?”

“我小侄女夜里总是哭闹不睡觉,整得我哥天天吊着半口仙气上班,想试试过减速带这招好不好使。”

“C市有名的包租公,会缺车?”

“迈巴赫、劳斯莱斯的减震器太强了,过减速带根本没效果。”

夏名抬眼瞪了他一眼,从抽屉翻出钥匙扔在桌上:“拿着滚。”

姜医生勾着钥匙转了个圈,“谢了。”

“你知道车停哪?”近三个月没动过了,他自己都忘了。

姜医生昂头骄傲道:“当然知道,地下停车场里积灰最厚的那辆呗。这车在你手里两年,没开上百公里吧?”

他耸肩,不否认。姜医生很识趣的不再打扰他,转身离开时忽然被人叫住:“等会,问你个事。”

完事后,姜医生站在门边,指尖旋转钥匙扣,吊儿郎当又颇为戏谑道:早知道,我应该坐等你这大忙人上门找我的。

周四下午,她下了公交,半挂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边走边掏钱。自打从夏三滥那听来大爷的故事,她养成了每天准备十块零钱的习惯,路过时买点菠萝或者荸荠。

夕阳的余晖照在路旁的大树上,空气中有树木周身散发的清香,绿叶盈盈。汪国真说,五月是枝繁叶茂的。一点不假。

她蹦蹦哒哒转弯到小区门口,不算热闹的街道有几声刺耳的杂音,发源地正是大爷的小水果摊。

她步步靠近,一个寸头胖身的年轻人双手支在大爷的摊位前,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大爷佝偻着背,满是老茧的双手焦急地来回搓动,嘴里念叨着‘我没收你钱,真没收’。她站在男人身后,听见他低头大声地啐了一口痰,冲大爷嚷嚷着要他找钱。态度无赖又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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