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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4)

作者: 酒先生 阅读记录

雨水,雨水,血溶于水。

他们被困在这座老宅里了。

……

一旁的管家见到地上的血水,麻溜走过来清理现场,熟练地好像这种事司空见惯。

常冠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口,怒道:“茶是你倒的,你想害死我们!”

安息在一旁做了个“哇哦”的口型,期待他冲动之下拔枪怒杀NPC。可惜,教书先生贾羽彤断了他的展望。那女人难得这么热心,竟上前拉架,“你冷静一点,这是游戏设定,他是游戏人物!你那么不怪自己没注意提示?”然而,冷嘲热讽的说话风格依旧不变。

管家收拾完,动作僵硬的转向众人,说:“天色已晚,请宾客回房休息。”

安息:我tm才刚睡醒!

然而说完,刚才还亮着的天瞬间暗下来,老宅里的灯笼刹那间全部点亮,烛火透过红色的灯笼纸映在墙上,仿佛泼洒满墙的鲜血。

一个灯笼幽幽飘过来,停在众人面前。

贾羽彤犹豫的握上了漂浮在空中的红灯笼,灯笼仿佛被安装了马达和GPS,带着她缓慢向前走。

安息好奇他们住在哪儿,想跟过去看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沙哑似蛇嘶的声音:“新娘子,你要去哪儿?”

安息停下脚步,回头,老人又在阴影中藏匿了他的目光,“新娘子的房间,在这边。”

又一个红灯笼飘过来,堪堪停在安息面前。

安息伸手握住灯笼手柄,另一只凉意遍布的手也握了上来,包裹住安息的手。

安息能够感觉到灯笼想把他往一个方向带,但硬是被新郎用力改变的了方向。在新郎的指引下,他们重回昨晚挂满红鸾帐的婚房。

……

事实证明,古代人民的夜生活非常无聊,安息都快把房间翻烂了,现在正无聊的坐在镜前梳头发。

他也不想这么精致,但游戏里他长发及腰,一直散着实在不方便。

没有皮筋,他又不会用发簪,只好给自己绑了两个麻花辫。

新郎的力量在他到达房门口的瞬间便散去了,安息摸不透新郎的想法,也不敢随便打扰这只帅鬼,就一个人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甚至翻起了《新青年》。

不得不说,房间的主人品味不错!

安息正感慨,突然想到,这是婚房呀,房间主人应该是新郎!

“哇哦,我老公真棒!”皮这么一下,安息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了。

他优哉游哉的在房里晃荡半天,辫子编到一半,隐约间似乎听到窗外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上刮过,发出凄厉难听的长音。

安息停下动作,四周陷入一片沉静。

沉寂保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安息都快以为刚才自己耳鸣了,他才听到又一阵声响。

“嚓——嚓——”

这一次,声音变近了。一下,一下,很有规律,还伴随着另一个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安息听出来了,是脚步声。

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向安息的房间走来。

安息急忙站起身,就在他起立的瞬间,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与之前同样的寂静笼罩了他。

安息屏住呼吸,盯紧房门。这个游戏终于要来点劲爆的内容了!安息想着,猜测门外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扭头四下搜寻有什么东西能用来防身。

“嚓——嚓——”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然就在门外!

安息矮下\\身,悄悄溜到门边,他计划着,要是那东西冲进来,他就顺势从那东西背后跑出去,把它锁里边。

安息如意算盘打得响,轻轻往后退了退,怕门开时撞到自己。退着退着他感觉脖子后抵到了某个东西,又凉又软,凹凸不平,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息急忙转头,正对上一张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从窗户纸的破洞里探进来,翻着白眼,嘴巴大张,舌头从她口中吐出来,长的不可思议。

安息只觉得刚才被她碰到的地方寒毛直竖,差点没站稳扶住房门。他不敢动,假装自己是雕塑,和女鬼对峙。

女鬼的长舌在空中蠕动着,让人联想到恶心的肉虫。似乎没舔到安息她不甘心,女鬼倏地伸长脖子。

她这一伸直接把安息吓到了,安息简直怀疑自己看到了美女蛇。女鬼的脖子和她的舌头一样长到离谱,她如同捕猎的蟒蛇一般高高昂起头颅,在空中四下搜寻。她只要向左多探入一点,就能触碰到安息的脸。

安息屏住呼吸,悄悄后退。

然而他刚动了一下,根本没发出丁点声音,女鬼的头瞬间就转了过来。

安息:你红外线扫描仪吗?

完蛋,被锁定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只手揽过安息的腰,一把将他抱到空中。

安息惊讶之间紧紧搂住了那人的脖子。

温暖的烛光中,一个身影凭空浮现在床幔之前。

“陈太太,你尽可再依靠我一些,更多一些。”新郎凑近安息,用鼻尖蹭了蹭安息同样挺翘的鼻子,轻声开口。这个距离下他们呼吸相接,颇有些唇齿相依的意味。

而后,他伸手捂住安息的眼,吻了下去,同时,抬手直指窗外的女鬼。

作者有话要说:新郎:我太太是作死小能手,我得看住他。

第4章 冥婚(4)

安息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女鬼凄厉的尖叫。他甚至连听到的尖叫都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他的大脑需要全部功率运转才能应对新郎的吻,分不了精力给听觉了。

这个吻缠绵而诱惑,吻得安息整个人晕乎乎,下意识跟着新郎的步调走。

安息平时没这么乖巧,但他现在对新郎还有一丝畏惧心理,毕竟是只鬼,虽然帮了自己不少,但天晓得会不会哪天触碰到他的逆鳞,他就把自己一刀秒了。

安息的这份畏惧给了新郎可趁之机。

一个不会抗拒的,美丽的新婚妻子,谁不想一亲芳泽?

当安息被新郎放开,回过神来的时候,女鬼早已不见踪影。

安息盯着新郎那张俊脸好一会儿,突然开始脸红,很快,他烧得快和嫁衣一个颜色了。

安息,20岁,初吻给了一个男人。

他猛地推开新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我出去看看!”

安息走在走廊上,满脑子都是新郎的脸。那男人高鼻深目,轮廓鲜明,身高腿长,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本是惹眼的帅哥,却一身阴郁气质,像是文艺片里深夜难眠的艺术家。

他死了……安息对自己强调这一点。

新郎已经死了,陈府即将举办的,是一场冥婚。冥婚该做什么准备?保存好新郎的尸体吗?说起来,新郎是怎么死的?

安息再次回想新郎的样貌。他除了气色不佳,看上去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安息不能从新郎的模样上推断他的死状。

安息觉得他不能再满脑子新郎了,这样他的思绪会越来越乱,他需要赶紧找一件别的事集中注意力。

那就换一个调查对象吧。

自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起,女鬼的拖拽声再也没响过,安息始终悬着一颗心,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他不是不害怕,他其实特别一惊一乍,他也知道这时候躲在房里,强迫自己一觉睡到天亮才是正道,但房里有新郎,与之相比,安息更乐意半夜硬刚boss。

就在安息小心翼翼踩下一脚的时候,“咚——”

安息吓得急忙缩回脚,团起身子,眼珠滴溜溜的转,像只炸毛的小猫。他快速扭头,四下打量,走廊上依然只有他,和他被高挂的红灯笼照出来的影子。

安息:真是够了!这个游戏的恐怖音效怎么这么多!

他再次抬脚,“咚——”

安息: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他不信这个邪,一溜小跑朝前冲。声音隔了一阵才又响起,“咚——”

那是仿佛重物敲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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