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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5)

作者: 酒先生 阅读记录

安息意识到,那可能还是女鬼搞出来的动静,和之前的拖拽声一样,一下一下十分规律。他循着声音而去。

走到二楼走廊尽头,再下楼,重物敲击音愈发响亮,几乎像敲在安息脑子里一样,让人头疼欲裂。

楼梯正对着厨房,安息一下子就看到女鬼那长的像触手一般的脖子在空中摇摆,她看上去……心情不错?

安息猫着腰小跑过去,学女鬼的样子躲在窗下,悄咪咪探头朝里望去。这一看,让他后背一凉。

女鬼手里抓着一根半人粗的木棒,正一下一下用力捣向她面前的石臼。这个动作安息见过,女鬼是在舂米。但石臼里放的并不是米。靠近了安息听得见,木棒与石臼内东西碰撞发出的,并非米糠掉落的窸窣声,更像是碾磨血肉的声音。石臼有一半被女鬼的身体挡住了,安息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但他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女鬼再次狠狠向下送杵,“咚”的一声巨响,石臼里的东西从边缘漫了出来。

安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才制止自己叫出声来。

那是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只剩半个了,连接躯干的部位已经变成一滩黑红的烂泥。最让安息害怕的是,那只手的手指还在颤抖,仿佛石臼里的人还没有完全死去。

像是为了让厨房里的恐怖气氛更加浓郁,女鬼摇晃着头颅,竟然开始唱歌,拖长音的歌声应和着敲击音:“臼头舂米心头青,怨父怨母怨大家。怨我爹娘收人聘,叫我怎呢会理家?”

古怪的曲调在黑夜里清晰可怖,女鬼手下动作不停,嘶哑的音调里满是怨毒。她唱完一首还不满足,加快手底下送杵的节奏,换了另一个调子:“共嫂挨砻共嫂筛,给嫂掖糠满头台。后台亦有深河水,跳落河水哭哀哀……”

她唱到最后声音越来越阴狠,像是吐出世上最毒辣的诅咒。突然,歌声戛然而止,天地间骤然寂静,女鬼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断电的机器。

安息:???

他躲在窗后探头探脑,见女鬼没动静,壮起胆子走到门口,凑进去看。

就在这时,女鬼倏地转身,安息正对上她那双没有瞳仁的眼睛。

他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一把撞上一个人。

安息抬头,新郎含笑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如星辰。

安息下意识捂住嘴,新郎见状,笑着抱过他,带他回房。

“别怕我。”新郎说。

安息:大哥,你是只鬼,还性骚扰,让我怎么不怕你!

……

又如同被撒了安眠粉,安息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吵醒。那感觉就像大年初一有人在窗外放炮仗,吵得人心烦意乱。

安息拉过锦被盖在头顶,试图将自己隔绝于喧闹声之外。

很可惜他失败了。

实在是受不了,安息猛然起身,撅着嘴炸着毛,满脸起床气。他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到周围的景象才想起,他现在不是在温馨舒适的家里,外面的吵闹声也不是邻居放的鞭炮,而是锣鼓和唢呐的声音。

安息霎时间清醒过来,他还在恐怖游戏里啊,怎么可以睡懒觉!

于是他匆匆起床,跑下楼走到前厅。

其他人已经聚集在那里。

他们站在前厅门口,背对着安息望向天井,似乎天井里某样东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安息走上前,从常冠身后探出头,问:“你们看什么呢?”

常冠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向前冲去。贾羽彤见状回过头来,安息举起双手,表示他什么都没做。

贾羽彤努努嘴:“自己看。”

安息这才注意到,天井和昨天不一样了。

昨天的花轿和鞭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棺材。棺材简陋而破旧,就像是从坟堆里挖出来二次利用的一样。棺材前烧着一个火盆,里面满是元宝和锡箔纸的残渣。一条腿堪堪停在火盆上方,火焰燎上鞋底,将整只脚包裹其中,但那条腿一动不动。

那又是一个纸人。

十多个纸人包围了棺材。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拿着元宝往火盆里扔,有的围着棺材跳大神,还有的吹着唢呐,唢呐口都快从纸人的后脑勺上戳出来了。

这些纸人至少看上去是死物,它们没法吹奏,那么耳边不曾停息的唢呐声,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安息咽了咽口水,冷静一下。

“我们来的时候,总共有二十个纸人。”贾羽彤突然说道。

安息看向她,一时间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贾羽彤继续说:“我们大概比你早来十分钟,这十分钟内,已经烧掉了7个纸人。”

“烧掉了?谁烧的?”安息奇怪,这里除了他们没别人了。

贾羽彤看向他,一字一顿:“自焚。”

安息:what?

“你是说,它们会动?”安息联想到昨天被他踩了一脚的纸人轿夫。

“他们动的很奇怪。”常冠在一旁说道,“当我们看向它们的时候,它们一动不动,但如果我们移开目光,它们就会飞速行动起来。这时候我们再看过去,它们又定住了。这群纸人就像在和我们玩一二三木头人。”

听到这里,安息浑身不舒服,他们简直就像被纸人一直监视着,纸人脸上空洞而诡异的笑容都变得不怀好意。

“可是,它们想干什么?二十个全都壮烈自焚吗?”安息试图梳理纸人的行为逻辑。

其他人整齐的摇摇头,常冠说:“画面太诡异了,我们不敢让它们继续烧下去。”

安息心下奇怪,想走上前仔细看看,刚跨出一步,手就被人牵住了。

安息:OK我明白了,我不过去,新郎的提示一定要听从。

他转向身侧正在讨论的常冠和贾羽彤,想再问些什么,就听到贾羽彤喊道:“喂,都别聊天了,没有人盯纸人了。”

安息急忙回头,果不其然,天井里又换了另一副景象。

几个纸人面向棺材站立,似乎想靠近棺材,走了一半停住了。自焚的纸人已经一脚踏入火盆,火势向上蔓延烧着了它半个身子。最令安息胆寒的是,其中有一些纸人,不论它们在做什么,通通转过脸来,正对着前厅,空洞的眼睛紧紧看向众人。

“什么鬼东西!”常冠恶狠狠骂了一句,“我们得派个人一直盯着它们,这东西真恶心。”

安息也浑身发毛,但他觉得单独留人盯梢实在是太浪费人力了,正在思考有没有其他方法,后背突然一痒。

该死的新郎,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调戏他!

安息憋着气想骂,下一秒意识到,新郎不是在乱摸,他用指尖在自己背上写字。

那是……“烧”。

作者有话要说:安息:我,自带攻略,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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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冥婚(5)

“不!”安息急忙开口,制止常冠,“让它们烧!”

其他人惊讶:“什么?”

安息心想我哪知道为什么呀,但是新郎说的一定是对的,不听会死。然而他又不能说我有外挂,只好现编理由:“全都烧成灰了,倒是能确定它们再也没有威胁了。天知道留它们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安息的袖口又被扯住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袖口自己一耸一耸指向前厅。

安息只好又道:“我们进到大厅里去,把门关上,别让它们看见。我实在受不了转头看到一群纸人盯着自己,这种画面对心脏太不友好。”

常冠大兄弟爽快答应,贾羽彤将信将疑,但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于是都顺从的跟着安息进入室内,关上大门。

前厅中央摆放着两排太师椅,安息随意找了一张坐下,全场扫视一圈,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除掉死去的女学生孟梦,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一个玩家。那是个男人,角色是一名行商,穿着在所有人中最为普通,一看就是劳苦大众,昨天始终跟在他们背后,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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