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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月光(65)

那个白衣人是王小四!跟了我很久的王小四!我怎么会认错!可他穿的是白衣服,是白云城的白衣服!他是西门紫笙的人,还是西门紫鸾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实在不敢随便相信别人了。

回到萧瓜瓜家,他还在床上躺着,没有睡着,也不愿起来,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是真的太懒呢,还是一个修炼顺应天性之道的道家门人,呵呵!

我做了一点玉米粥,和萧瓜瓜一人吃了一碗后,剩下的全加了些开水和盐,喂给那只瘦羊了。喂完羊,我牵着它就出门了。这回出来,连王小四也不见了。看来,我此时这身打扮和我平时差距太大,连王小四也认不出来了。我想,我暂时安全了。

到了粮肆,按刚才用手势商量的用羊换了一大袋面粉。契丹一直是游牧民族,所以肉恐怕比粮食贵不了多少,因此我的交换还不算吃亏。让我亲手去杀羊,我实在做不出,只好换粮食了。

完结篇

或许是人在忙碌中时间过得特别快吧,已经是二月了。虽然是塞外,朔风还有些凛冽,可是走在大街小巷,偶尔也能看到攀爬的迎春花绽放出了嫩黄的笑脸,带给人春的喜悦。

我每天都很充实,做做饭,打扫一下卫生,洗洗衣服,没银子了就问萧瓜瓜要,稀奇的是,除了方便和洗澡,永远都躺在床上的萧瓜瓜总能变出点银子来。我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顺带也照顾着萧瓜瓜。

有时出去,也能见到一些白色的身影,但谁也想不到,一个身穿臃肿破旧的老羊袍的契丹哑巴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尤物”。

我只愿在这塞外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朴素的生活,日日的操作,令我的内心平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还是常常会梦到那月光下的阁楼,可是,梦中已没有南宫向晚。梦中的我总是那样忧伤,那样惆怅。在梦中,在月光之下,我常常趴在阁楼的窗前,远望绵延曲折的那白杨小径,仿佛在追念一个人,可是即使是在梦中,我也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如一段消逝的青春,远去之后只留下怅惘。

月光下的阁楼,桃花灿烂,白杨静默,可是,却始终是忧伤的,始终是无尽的惆怅,令人只愿在梦中回味而不愿现实再重来一遍。

别了,月光下的阁楼;别了,我的青葱岁月;别了,曾经魂牵梦萦的人……

————————《月光下》第一部《月光下的阁楼》完结

第二部《月光下的宫殿》即将展开

(本书完)

《白色月光》第二部《月光下的宫殿》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塞外的四月,虽然不像江南那样花团锦簇和风细雨,可也流露出一些春的景象。有一天,我当了冬天的旧皮袍,回来时路过一个僻静的小街。正在低头赶路,无意抬起头,发现墙角一大团粉红,原来是一树桃花。

不知不觉,又到了桃花灿烂的季节。我抬起头,仔细的寻找,发现垂柳已经柳丝飘拂,发现白杨已经有了嫩黄的芽,发现梨花已经满树粉白,发现刺玫已经爬上矮墙……原来塞外的风,也不再凛冽,变得调皮起来,变得有了柔情。

天空中传来鸟的叫声,我抬头一看,蔚蓝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有几只小鸟箭一样掠过,风中传来花的香,传来唱歌的声音,这一切都令我的心愉快起来。

回到家里,萧瓜瓜还是在床上躺着,不过那个又大又厚的被子已经收起来了,他现在盖的是他妹妹几天前托人捎回来的弹墨暗花薄被。他妹妹的名字有点怪,叫萧耨斤,在宫里做侍奉太后的宫女,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常常托人捎回一些东西,象衣服,银子,药品之类的。我身上穿的就是萧耨斤捎回的自己的旧衣服,本来是预备让萧瓜瓜当了的,谁知我一看正好能穿,就穿上了。

我做好饭,端给萧瓜瓜,然后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偏房门前吃起来(我早已在偏房里搭了个地铺)。院子里梧桐树开花了,紫色的花朵,繁密而茂盛,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甜香。吃过饭,我把碗收了,洗好后,坐在梧桐树下发呆。正在魂飞天外思接千载,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救火呀!走水了!”“帮忙救火呀!”

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眼前一黑,一个影子从我眼前窜过,带起了一阵风。咦,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敲敲墙,萧瓜瓜一般都会答应的,这次怎么了?

我走进堂屋一看,床上空无一人,被子都拖到了地上。

难道那个像风一样的人是萧瓜瓜?他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