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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侧(67)+番外


“奴才知错了。以后奴才定当有一说一,绝不隐藏自己的心思和小算计。您叫奴才往东绝不往西,您让奴才上刀山背黑锅都没有问题。”
“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不是吗?看来以前你对我隐瞒了不少东西啊。”王爷悠闲的负手而立,低垂的眼睛显得狭长而精明。看的出,他挺喜欢这种视角。
“是是,所以奴才说知错了。您放心,以后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看,这样是不是就不用对奴才‘感兴趣’了?”
王爷灿然一笑:“晚了。”
果然被茯苓说中了。
在王爷没有挑明的时候,我还可以装个傻,现在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至于王爷为什么会看上我,这种狗血的问题干脆想都不想,对解决目前的状况一点帮助都没有。
茯苓似乎还想跟我说点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制止,兄弟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冲他微笑,“经办处还不少事等着去办。”何止是经办处?我试着表现出轻松的神态带着白薯出了院子。走到半路吩咐下去几件琐碎差事把人支开,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任何人在跟前。
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最底层搬出存钱的小箱子。里头有一张对折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钱。这里的每一小块银子都是我一文一文积攒起来的铜钱兑换的,将近九年的存款不过区区十七两零六十五文。突然有点后悔,如果平日里再节俭一点的话,如果少去厨房买点糕点的话,如果……烦躁的挠挠头,没有那么多如果了。往好处想想,其他和我一样的小厮凭每月五百文钱的工资,又有几个能积攒下这些钱的呢?(1两白银=1贯钱=1000文)
再打开那张银票,王府的玉兰纹章下是金光闪闪的一百两面额。这个就是替王爷挡一刀的赏赐。幸亏有这个,我的腰杆硬了不少。
是的,我计划跑路了。甚至我还有点沾沾自喜自己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个相对比较有前途的孤注一掷的决定。
一百一十七两零六十五文钱,如果顺利的话零头做路费,一百两在某个不知名的偏远小村,应该可以买下一间小房,几亩田产。也许还有余钱雇佣一两个人来帮农种地,毕竟农活我是一窍不通。在我那未来的小院子里还可以种些蔬菜,躲个十来年,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没准还能娶到个小媳妇……
当然,前提是我赌王爷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我。而且,奴籍也是我一个心病。明知道以现在的身份跑路是犯罪行为,但这种侥幸心理是建立在古代信息的不发达和不精确上,说实在的,我很不屑那些通缉榜上的画像,随便画画眉毛粘点胡子完全可以蒙混过关。
通缉犯哎……我未来的身份。衙役捕快们会如何追捕一个逃逸的奴隶呢?有点茫然的环视着我的房间。结实舒适的大床,软乎乎的被褥,精致的茶具,永远装满糕点的匣子,还有一日三餐的美食……如果不是被王爷看上了,打死我也不会抛弃这种安宁舒适的生活。
慢慢摩挲着银票,一定要抓紧时间不动声色的把银子兑出来。否则这个有纹章的银票太容易暴露行踪。
主意已定,心动不如行动。跟总管告了假,理由就是邓春秋。重阳敬老的传统还是很好用的,邓春秋于我来说等于是师傅,总管听我要去看望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我早去早回。
出了王府直奔广源票号。王府的银票就是这里出的,伙计看到玉兰纹章立刻殷勤的跑前跑后,我只需要坐在大堂里悠哉的喝喝茶水就行,半杯热茶的功夫不到,广源掌柜的亲自捧了只小钱匣出来,十只圆溜溜肥嘟嘟的银锭整齐的码放其中,每个十两,就像十个熟睡的蚕宝宝。
我拣出两个,直说要用零钱,麻烦给兑成一两一个的小银稞子。掌柜的吩咐伙计去办,自己耗在旁边,陪着说了会话,原来是知道我底细的。
我还真小瞧了古代的信息传播,按说我也才当上副总管没几天,这些和王府往来密切的商家就基本上摸清了我的家底儿。按这发展下去,逢年过节我能收到多少孝敬啊……死王爷!府里那么多美的俊的俏的,偏看上我干嘛,简直就是挡我财路嘛!
抱着匣子出票号,伙计在旁边弯着腰伸着手张罗,车把式刚把垫脚凳取出来就被他抢过去,殷勤的放在地上,抬头冲我笑。他的目光扫过我腰上的乌木镶金腰牌时,明显的羡慕嫉妒恨一闪而过。
邓春秋牙不行,甜的东西基本不大敢吃,而且他嘴刁,几十年宫里养出来的舌头。好在现在是秋天,瓜果丰盛。除了车把式,这次出来我也没带人,京城几大水果局哪一个不想卖王府的好儿,我一进去,眼尖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不用自己动手,各色果子盛在一个大盘子里端到面前任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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