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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186)

*·*·*

至于说,这原不该相遇的两组人马怎么就撞到了一处……

话说那熊孩子雷寅双因跟“微服私访”的官老爷提到苗家顶子村的事,叫她想念起她那些有小半年都不曾见过的小伙伴们来。于是一早,天还没亮,雷爹和花姐都还没起床,这熊孩子就急吼吼地把她的两个“弟弟”,小兔和板牙带出了家门。

也是他们运气好,还没出镇子,就遇到了镇上山货店的老板要进山去收山货。于是三人便搭了个顺风车。当那些御林军踏着初升的太阳涌进江河镇上时,他们三人早已经走出十来里地了。

山货店老板并不准备去到苗家顶子村那么远,于是半路便把雷寅双他们三人放了下来。

反正三人原就是打算上山玩耍的,且雷寅双也没想着当天要回去,所以三人便钻进了树林子,一边捉鸟逮兔子地玩乐着,一边往苗家顶子村过去。

要说小兔江苇青,如今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镇远侯世子了。虽说他拉弓的力量比不上板牙,挥鞭的准头也不如雷寅双,可他胜在心灵手巧,且还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年跟着雷寅双“走南闯北”,倒叫他和当地猎户们学了许多布置陷阱的本事。天至中午时,雷寅双提议他们比上一比,各人给各人逮一顿午餐回来。小兔原想跟着小老虎的,却叫她给撵走了,他只好提着把砍刀钻进灌木林子里去布陷阱。年纪最小却最是心大的板牙看不上这些没多少肉的小禽小兽,端着把弓发誓非要打只狍子回来。雷寅双则盯上了一只羽毛十分漂亮的锦鸡。

雷寅双别的地方都像个男孩儿,只一个地方仍像个姑娘家,便是她也看不得那血淋淋的场面。所以她宁愿费心巴力地拿鞭子勒死她的那些猎物,也不肯用个弓箭把那些猎物戳得血淋淋的——三姐总忍不住嘲讽她这是“假慈悲”——而树木多的地方,鞭子使起来总难免有些束手缚脚。不过常在林子里逮鸟儿的她自有一套办法,便拿着鞭子虚赶着那受了惊的锦鸡,将那锦鸡往她所知道的一片林间空地上赶了过去。好不容易把那只锦鸡赶到空地上,她才刚要收获战果,却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紧接着,却是不知打哪儿飞来好几支箭,不仅生生把她的猎物给惊飞了,那几支箭还全都是险险擦着她的头顶、鼻梁和脸颊飞了过去。

雷寅双吓了一跳,本能地挥舞着鞭子护住全身,正待回身去看是什么人偷袭于她,不想又有风声袭来。她赶紧弯腰往旁一窜。却是刚避开两把钢刀,又撞上另外两把。她都没能看清袭击她的人,只眨眼间,两肩上便各压了一把钢刀。那森森的寒气,便是不低头,她都能知道,这会儿那两把钢刀的刀刃都正对着她的脖子。

直到这时,她才隐约听到有人在远处喝着什么“刀下留人”……

那两把钢刀才刚一压上她的肩,都不用那挟制住她的人开口,雷寅双便已经极伶俐地将她的长鞭抛开,又乖巧地高举起双手。

这般僵持了约四五息的时间,她才听到身后有个声音急急奔了过来,那人一边还喝问着那拿住她的人:“什么人闯营?!”

听着“闯营”二字,雷寅双不由猛眨了一下眼。刚眨完眼,她的眼前便多了一个人,一个熟人——昨天护着那些大官们微服私访的……“护院头子”!

“护院头子”刘棕也没想到,这个拿着凶器闯营的,居然是昨天江河镇上的那个……姑娘。

“怎么是你?!”

小老虎和“护院头子”不由都同时叫出声儿来。

可便是这小老虎是张熟面孔,职责所在,刘棕还是冲着手下一摆头,命令了一声,“搜。”

于是,右边那把钢刀被收了回去,左边这把则更加用力地压在她的肩上,生怕她有什么轻举妄动一般。

右边那人收了刀后,伸手在雷寅双的身上一阵乱拍,却是拍出许多的零碎物件来。有正常的石刀火镰荷包;有不那么正常的弹弓石子儿和各种看起来就明显是暗器的尖锐物件;还有一些很不正常的什么烂麻绳、碎骨头、以及一些不仅形容不出是什么,更说不出用途的零碎物件。最后,叫那搜着雷寅双的侍卫一阵头皮发麻的是,他居然从那孩子怀里摸出条绿荧荧的竹叶青来……

侍卫险些就要甩手扔了那蛇,等他忍着惊呼定下神来一细看,才发现,那原来是条死蛇。

而等侍卫从雷寅双的腰间、袖笼和靴筒里又搜出五把梅花小刀后,雷寅双立时便感觉到脖子上又是一阵刺痛……得,肯定拉破皮了!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流淌下来,雷寅双忍不住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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