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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26)【CP完结】

作者: 正弦倒数 阅读记录

江帆给自己戴贞操锁的动作称得上熟练。

没等他收拾好自己,杜君棠就拿着江帆CB的钥匙,先一步离开了。

那之后,是非常糟糕的一个礼拜。

江帆觉得他们好像陷入了冷战,天知道他怎么会选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状态,可情况又确实如此。

连丛阳都看出不对劲了,跑来小心翼翼、并无恶意地问他是否失宠了,还宽慰他别往心里去,他们老板向来如此。

这话还不如不说。

江帆莫名其妙挨了欺负,心里也憋着气,跟杜君棠杠上了。

中心医院那个普通医闹越闹越大,上了当地不少新闻媒体。为此,杜君竹还专门跑过一趟他们公司。

江帆接的人,送进办公室后就离开了。

临关门前,他还听见杜君竹和他老板说:“还没给你那保镖找新住处呢?”

江帆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杜君棠以前从来没和下属一块住过。

近日来,诸事不顺,江帆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件最让他不舒服,他一个人躲进厕所隔间,烦躁到极点。

晚上,江帆照例去敲主卧的门。里面的人好久才应他。

江帆进门后,下意识往床头柜那边看,药瓶瓶盖都没有拧开,但是药瓶旁边有一杯水。

杜君棠问江帆:“怎么?今天要洗澡?”他以为江帆来找他开CB锁。

江帆看着杜君棠那副没所谓的样子,逞强,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可爱。他心想,他要真是只阿拉斯加,现在一定犯狂犬病,咬死他。

江帆礼貌地回了句:“不是。”转身下楼去自己卧室把枕头被子都扛了上来。

好在这时暖气已经来了,睡地板也不冷。江帆可心疼自己了,褥子都给自己垫了最厚的。

江帆在主卧的床边给自己打了个地铺。他才不管杜君棠什么表情——主要是他不敢看。

他语调轻松地说:“我来跟您凑合一晚,您不用急,这摊明儿您醒了,保准没有。”

江帆翻身往被窝里一躺,也不看杜君棠。他心里其实很虚。

床头灯的光昏黄,江帆看着墙上的影子,他默默地、漫无目的地数着秒数,渐渐困了。直到他睡前,都没有听见杜君棠拿放玻璃杯的声音。只是依稀记得,在眼皮变沉的时候,杜君棠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关掉了床头灯。

江帆恍惚觉得自己走在哪条小径上,长长的,尽头是萤火虫屁股上的那点光。他顾不上,就一直走,一直走,眼前的路渐渐变得越来越短,直到——直到他发现那光里藏着一整个玫瑰园,和一只又笨又倔的野兽。

第36章

翌日一早,江帆是被自己的晨勃叫醒的。

太他妈疼了。

江帆伸手调鸟笼的位置,于事无补,还是很痛,痛到他半边身子发麻,压着嗓子闷闷地喘息。

早晨七点十分。

房间内奇异的热,江帆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出来,后脑勺出了点汗,发尾湿漉漉的。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扯开自己松紧带的裤腰,往里面看了一眼。

性器在CB里发胀,不锈钢的鸟笼箍着他可怜的小兄弟。江帆自高中时——杜君棠第一次给他戴锁,就养成了定期剃毛的习惯。主要是每次新长出的耻毛又短又硬,弄得他很不舒服,才总剃得很勤。

他的阳具尺寸不小,只是没了毛,胀起来时平白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江帆扶着他那根棒子,就着晨光,草草检查了一番,确认自己没弄上什么外伤,疼纯粹是因为勒得慌。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撸了一把。

没再看了。江帆后仰着上身,做了个舒展的动作,嘴唇抿成一道线,闭着眼,闷哼了一声,缓缓消化着疼痛。

床上传来翻身的动静,江帆立刻噤声。昨晚窗帘没拉严实,一小撮光从缝隙里挤进来,晃在杜君棠的睫毛和鼻梁上。

江帆察觉到了,一边偷看杜君棠,一边轻轻起身,到窗边拽帘子。窗帘上方的小环卡住了,江帆手里用了劲儿,不提防弄出了响声。

床那边传来被吵醒时那种近乎撒娇的、不悦的单音,又因为模糊低沉,显得格外性感。江帆听得心软,又耳热。

他僵在原地,隔了好久才敢转过身去。

杜君棠蹬掉了一半被子,浑身上下除了条内裤什么也没穿,只靠半边被子挡着。江帆的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胸膛和结实的腰腹,直到看到他小腹下方的那丛体毛,才赶紧收回目光。

杜君棠一只手臂遮了半张脸,眯着眼朝江帆看去,他皱着眉,嘴角下撇,也不说话,把“不爽”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到脸上。

屋里太安静了。江帆怕自己的声音太突兀,他好小声,用说悄悄话一样的音量向杜君棠解释:“窗帘……窗帘没有拉好,我怕太亮。”

没人回应他。

江帆只得站在原地。他怕搞出声响,拖鞋都没穿,此时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不安分的脚趾头都透着忐忑。

室内温度或许真的太高了,杜君棠又蹬了一脚被子,他正扬着下巴出神,江帆余光捕捉到床上一片肉色,羞得像个从没见过人家裸体的处子。

这太奇怪了。明明没穿衣服的是杜君棠,江帆反倒觉得自己才是一丝不挂的那一个。

床上那人忽的伸手,指尖朝下,做了个手势。江帆慌乱地跪下,脑袋边还有一缕睡炸的呆毛,显得他更乖。

杜君棠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氛围实在太好了,连温度湿度都恰到好处。窗帘那条缝到底是没拉上,江帆跪着,朝床边爬去,那条光从他湿漉漉的发尾,划到脊背,屁股,小腿肚,和踝骨。

他一步步爬,好像光也跟着他动。

杜君棠一直没让他停,他不知道爬到哪里算合适,只是在逐渐靠近床边时,放缓了动作。等他完全爬到跟前,一步也无法向前时,杜君棠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江帆的头低下去。杜君棠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他的头,压了压他翘起来的那绺头发。

没睡够的身体一直在和他的精神做抵抗,杜君棠烦透了,床边的狗驯服地歪着头,倚在床边,用脑袋蹭他的掌心。面对这新奇的一幕,杜君棠又无端觉得自然无比。

好像一切就该是这样的。

是不是呢?

他看着这条他捡来的狗,一时也不能确定了。

意识混乱的清晨,不适于思考。

江帆跪着,夹紧了腿,他又开始痛了。从杜君棠命令他跪下开始。当杜君棠伸手摸他脑袋那一刻,他简直要痛得叫出声。

摸头的手忽的离开了。耳边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现在懒得揍你。”杜君棠支起上身,用力时,上肢的肌肉隆起,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可气势扑面压过来,又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你还有另一种办法,让我舒服。”

江帆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杜君棠攥在手里,稍有不慎,他就能万劫不复。

他战战兢兢地脱了裤子和内裤,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了地板上。他的发尾和后颈潮乎乎的,弄得他很不舒服。

江帆起来,躬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几乎不存在的灰,才爬到杜君棠床上去,端正地重新跪好。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见你讲人话。”

江帆乖顺地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回道:“汪。”

杜君棠背倚着床头,垂着眼睛,打量江帆。冬天的早晨格外漫长,漫长到一切都变得有些迟钝,又把神经纤毫的触动放大到极致。

杜君棠的指尖点了下自己的脖颈,一路在空气里划,划到下身。

“不准留印儿,不然我会揍你揍到三天下不了床,明白吗?”

江帆吓得连点了好几下脑袋,“汪!”

他其实很慌。比起亲热,他更觉得这是种惩罚形式,那就更得做好这件事,不能马虎。然而他这几年完全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口舌侍奉就更别提了,他生怕做不好,他的主人不舒服,觉得他伺候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