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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27)【CP完结】

作者: 正弦倒数 阅读记录

江帆的舌头在口腔里紧张地动了动。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口干舌燥。他红着脸指了指杜君棠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汪汪了两声。

杜君棠准许了。

江帆把那杯放凉了的水一饮而尽,留了最后一口含在嘴里,润湿口腔。

他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杜君棠让他跪在了他两腿中间,他愣愣地过去,听杜君棠下着命令:“过来舔。”

第37章

室温骤然升高。

腰以下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觉,双眼在朦胧中还以为自己就着那抹光捉住了纤尘。江帆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把一吹就散的绒毛,可脉搏却在有力地跳动着,告诉他这一切都足够真实。

江帆脑袋一热,跪着欺近他的主人。他的嘴唇吻上了杜君棠的喉结,那股清新的味道,混着一点烟草香,猛烈地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和疼软后又勃起的性器。

江帆张嘴含住了,含住他主人的喉结,口中暖热的那点水顺着江帆的唇角淌到杜君棠健硕的肉体上。他用舌面舔完喉结,又赶忙压下身,轻轻吮吻那些滑下来的水珠。

它们藏在杜君棠的锁骨边上,胸膛上,小腹,和肚脐。

江帆闭着眼,睫毛都在颤,他伸出粉红色的舌尖,羞赧地、又竭力放荡地,一下一下舔杜君棠的锁骨。

他的主人忽然拧了一把他撅起的屁股,冷冷道:“用点心,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我。”

那语调很平,口吻很冷静,这让江帆感到挫败。他CB里的狗屌已经快炸了,他痛到腰都要直不起来。

太糟了。一定是他不够骚,他舔得不好,主人根本没有爽到。

江帆耷拉着耳朵,睁开湿漉漉的眼,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他尝试和杜君棠对视,忽然就掉了几滴眼泪,落在杜君棠的胸膛上。

他扭着屁股,一点点往下,一寸寸地吮他主人的胸肌,一瞬不瞬地回望他的主人。江帆下面疼得受不了时,就会稍顿一下,低低地、受伤地“汪”一声。他朝主人的乳尖呼了口气,专注地看着主人,探出舌尖缓缓在主人的乳晕上打转,在呼出的热气里,吮吸,舔咬。

江帆谨记“不能留印”的铁律,每次下口都放轻了力道,用牙尖轻轻地磨,连吮吸都是绵软的。

卧室里的光乱跑,在色情的舔咬声里,在喘息里,江帆听见了杜君棠一声沉沉的、舒爽的喟叹。杜君棠的手摸了摸他后颈处支棱起来的一节脊椎。

江帆总以为,那是想要了他的命——杜君棠的指腹,哑哑的声音,赤裸的身体,和他周遭的一切。

他慢慢地向下,向下——

江帆试图在陈旧又令人脸红的回忆中寻觅,寻觅杜君棠最快活的时候和最动情的地方。

是哪里呢?这里吗?还是这里?

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发出“啵、啵”的下流声,一个男人湿润的唇舌,离开另一个男人皮肤,又再次贴下去的声音。

江帆的虎牙尖勾住了杜君棠的内裤边缘,他没有用手,用嘴叼着,慢慢地往下扯,任由那根硬热的棒子拍在自己的脸上。

江帆怯怯地望了一眼杜君棠,才用脸蹭了蹭他主人勃起的阳具。杜君棠简直要为那样的眼神着迷,迷乱的,含着泪的,小动物一样的。

江帆埋着头深深地嗅了嗅主人的性器。这动作显然取悦了杜君棠。他舒服地挺了挺腰,用力将江帆的头按了下去。

——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吞吐起伏的动作,口舌舔吮阴茎时的水声,打火机的齿轮摩擦火石,摇摇晃晃的火焰,烟味儿,空气里升腾的白色烟雾,墙板上分明的光和影。

仿若少年人的哭声。

怎么办啊?好想让他哭得更厉害啊。

长久沉默后的杜君棠吐了口烟圈,忽然嗤笑道:“你不是最爱发情吗?再骚点啊。笨狗。”

头晕目眩。

似乎下一秒就要射了。

江帆抽抽搭搭地哭,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泪,窝在主人的腿间,“汪汪”地求饶,很快又被那硬物顶到嗓子眼。

那个早晨,直到最后,江帆把主人射出来的全舔干净了,主人也没有给他开过锁。

工作日,他们疯得过了上班的点儿。

杜君棠说不去了。江帆本来要去,被拦下了。

公司那边接到消息。屠越还不太知道,丛阳这个自认为知道一点的,当即拍大腿高呼“霸权!这是霸权啊!”

他这边喊着,那边一无所知的江帆惨兮兮地接了温水来泡屌。隔着他的鸟笼子泡,下火。

杜君棠在书房里无心工作,认真画素描。

开荤的体验很好。尽管他还是觉得肢体接触很奇怪,但已经不那么排斥了。江帆在床上的反应很笨,又笨又呆,和他做狗、做保镖时的业务能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杜君棠的心绪勾缠,畅快也不畅。

当他反应过来时,白纸上的人物已经有了轮廓。他知道那神韵像谁,气得挥笔抹掉了。

杜君棠扔掉了那张素描,重新把工作摆上办公桌,而后发了信息叫江帆上来。

他以为自己会把江帆再弄哭一次,但事实上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他让江帆脱了裤子,在他的办公桌旁。

他让江帆展示下身——被束住的性器,和卡环下方的睾丸,确认那玩意儿没破皮,没红肿,没真被他玩坏。

杜君棠的兴致其实一直不差。直到他命令江帆给他叫一声。

怪那一声叫得太生动。

杜君棠又无可避免地想到江帆曾这样顺从地服侍过谁,或许是相差无几的卑微,倔强,连哭声也是。

那个人会对江帆做什么呢?他对江帆做了什么,才会让江帆在不被折磨时也哭得那么可爱,那么可爱地撒娇,那么可爱地叫他的名字。

杜君棠什么也不愿意想了,他只想把江帆吊起来狠狠打一顿。他想了太多能让江帆哭着求饶,又不敢拒绝他的事。

——却偏偏没想过要赶他走。

赶他走啊,这样你就安全了。

杜君棠沉默着,在自己的狂躁来临前,让江帆离开了他的书房。

第38章

凌晨两点十分。

杜君棠缩在被子里看纪录片。

他等了很久。

床头灯调到了最亮档,挂钟的秒针有规律地跳,他的呼吸很缓,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等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江帆今晚不会上来了。

其实这并非是多么难以判断的状况——他确定自己需要江帆。但同时,江帆的存在让他困扰。

杜君棠甚至开始思索前世今生这回事。他死水一般的生活开始翻腾,他在浪涛里,意识到自己简直胆小至极。

主卧的大灯倏忽被打开。

杜君棠在衣帽间里随便翻了套衣服出来换上,走回床边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躺着他的药。

他承认自己生病了,但他不喜欢吃药。短暂的缓解并不真实,产生依赖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就像江帆一样吗?

杜君棠怔怔地把抽屉推了回去,他停了半晌,才否定了自己。

他觉得他最近的状态实在太糟了。

杜君棠坐在床边,习惯性地戴上腕表。他忽然想到什么,弯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他拿起一个精致的抽绳布包,布包里装了个小盒子,直到把盒子打开,才看见里面那根被磨得有些抽丝起球的红绳。细细的一条,红色在岁月中变沉变暗。

这红绳跟了杜君棠许多年,他已经记不清来由了,造价应该不高,因为质量一般,搞得他很怕弄坏,渐渐不敢再戴,只好收起来放着。

只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实在不容小觑。

杜君棠每逢头疼脑热、大灾大难,都会想起这根红绳,将它戴在左脚脚腕上。

这次也不例外。

杜君棠嗤笑自己,真是魔怔了,无能到只能去信神神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