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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75)

作者: 山茶猫 阅读记录

“什么?!”楚金玉脸上白了又白,心神不宁。

“怎么了金玉,你脸色很不好。”楚夫人见她额间尽是虚汗,急忙关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陶夭:你不要太想我!

慕云汉:我肯定——会很想你!

原定疆:小白脸子真的闷骚!

陶夭:我觉着他明着就很……

第60章 大虎婚事

“没什么……”

“霍公子呢,他的病有好转么?”

“还……还没……”提到霍均,楚金玉的脸更白了几分,“他还在山庄。”

“我知道你心里记恨他,可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你也该抽空去看看他,”楚夫人软言宽慰她,“你们要过一辈子的,放不下,只是苦了自己。既然决定回来了,就看开些罢。他对你,毕竟有意。”

楚金玉神色张惶,勉强笑道:“母亲回去罢,我都明白的,等小妹醒了,我便叫人去通知您和父亲。”

楚夫人闻言,只得点点头,先行回去了。

她同楚广平在家火烧蚂蚁似的等了两天,没能等到楚金玉的消息,反而把头号瘟神原定疆给等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乙号瘟神原大花!

楚广平心道不妙,扯着楚夫人硬着头皮去接。然而他一看到原定疆堪比狗屎臭的黑脸便知道事情要糟,再一看旁边一脸“玩儿到你姑奶□□上了”的表情的女壮士原大花,他的膝盖比见到要赌债的流氓时还要软,恨不能直接跪地锯了腿,一了百了。

谁料原大花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瞅着,原定疆脸虽臭,态度却极好,他粗噶着嗓子道:“见过岳丈,小婿这几天在街上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过来和岳丈说道说道,我和楚仪的婚事,没有什么变故吧?”

楚广平和楚夫人像对儿鹌鹑似的挤在一起,谁也不敢吱声。

“嗯?”原定疆瞪圆了虎眼,好似个怒目金刚。

“没……没有……”楚广平吓得急忙回答,后腰被楚夫人狠狠拧了一把。

“那就好!”原定疆点头,“我打算明日便娶楚仪姑娘过门。”

“明日!?”楚夫人惊叫,“不是应该……”

“夜长梦多啊夫人,”原大花露着白森森的牙笑道,“何况我哥算过了,明日结婚对他仕途有助!彩礼我们可是一分不少地准备好了,明日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么定了!”她正说着,看到暖阳躲在一旁偷看,悄悄冲她挤了挤眼睛。

“或者今日我也可以勉强办到。”原定疆补充道。

“不……不可……”楚夫人急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楚仪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卧床休息!”

“没事,”原大花笑道,“我弄个大轿子给她抬回去,准保和床一样平稳,到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所有啰嗦的礼都简化,不拜天地叫我哥自己拜也行。”

“这……这样不可,仪儿真的病得很重,”楚广平急忙道,“需要静养。”

“楚公事,”原大花笑道,“你是我哥的岳丈,可不是我的岳丈,你想玩儿花活,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帖子已发,就等明日吉时来接新娘子过门了!”

原定疆早从市井的快嘴人中知道了波食四处打听楚仪的事儿,心里有气,见了楚广平推三阻四的,更加是怒火中烧,怀疑他们将楚仪做了他嫁。故而也不阻拦原大花言语如此放肆,待原大花语毕拂袖走了,便也跟着走了。

兄妹二人前脚走,后脚波食的人又带着厚礼紧跟着来追问楚仪结婚之事,这次波哈王子亲自随行,可见十分重视。

楚广平苦着脸道:“王子,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仪儿已经订婚了,大家都知道,我若是临时变卦,叫别人怎么说我楚家呢?一个金玉已经叫我难堪了,再加上仪儿,人家该说我卖女儿了!”

此话一出,楚夫人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叫嚷起来:“你说的什么话,金玉怎么就叫你难堪了?金玉的事儿难道不是你做的主,你受的聘!如今出了事,你倒觉得她叫你难堪。”她哭嚎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平白被人骗,被爹坑,如今还叫人嫌弃,你怎么就是这样命苦啊。”

波哈王子挑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戏。

“你,你莫要在人前如此……”楚广平尴尬地要去拉她,却反被楚夫人一把掀开。

“金玉的事儿,我叫你做了主,你却害了她,如今楚仪的事儿,你还要害了玉书么?”

“你说得什么话,玉书是咎由自取……”

“玉书是你的亲儿子!”楚夫人吼了一声,两人登时都不说话了。

波哈王子看他二人表情微妙,微微蹙眉。

“总之,”楚夫人喘着粗气,对着波哈王子道,“我做主了!我同意了!”

“夫人!”楚广平急忙拦住她,“万万不可,你得罪不起原定疆啊!”

“楚公事,你放心。”波哈王子适时接话,“原定疆再嚣张,也不敢与波食为敌,你若肯许配楚仪与我,我不但为你偿还公子的赌债,摆平原定疆,还会另给二老一份厚礼,够你们衣食无忧百年。”他看到楚夫人双眼发亮,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憎恶,但是他依旧温声笑颜:“只不过,楚仪嫁去波食,天高路远,唯恐二老惦念。”

“不会的,没关系的。”楚夫人恨不能楚仪趁早死远,迫不及待道,“女大不中留,我晓得的。只不过,明日那原定疆便要来娶人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多虑了,只要二老收下我的聘礼,明日之事,我自去解决。”他这样说着,手下已经有人匆匆走开去安排了。

楚广平无措地看着他的蓝眼睛,只觉得原定疆固然是个熊蛮不好惹,然而这个波哈王子仿佛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有点糊涂了,隐隐觉得波食如此积极,不只是表面看来这般简单。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这样软弱的念头一冒出来,便令他泄气。他管不了,斗不过,只能任他们折腾去,横竖楚仪不管嫁给谁,都不会过得太糟糕就是了。

第二日,天尚且蒙蒙亮,原家临时拉来的礼乐便吹吹打打去了霍家门口——因为楚仪病重,实在是无法从楚家出嫁了。

原定疆一脸紧张和严肃,不似迎娶的新郎官,倒似要赶赴战场背水一战的死士。一旁的原大花一身小红袄,也骑个黑又亮的高头大马,虽然打扮得花红簪翠,脂粉唇丹,但因为近来诸多事情令她焦头烂额,故而也是拉着个脸儿。

尚春来作为保媒之人,少不得也要陪着,见他兄妹二人如丧考妣,急忙低声道:“你们俩,能不能高兴点,都拉着个脸,跟两头驴一样。”

原大花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道:“你昨儿倒是跑得早,我可是准备我哥的婚事,快要累疯了。”

“你不也早早就去睡了?”尚春来怪道。

原大花支吾起来,摆摆手,继续昏昏欲睡。

到了霍家,礼节往来自不必说,过了一会儿,新娘子便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掺了出来。楚夫人坐立难安,唯恐那波食人反悔,坑了楚玉书。

暖阳一见到楚仪,便冲了过去,含泪道:“小姐,你还好么,我是暖阳呀……”她握住楚仪的手,只觉得她手冰凉,果然是生病了似的。一旁的楚雁北见她二人蘑菇,不由冷笑,他本就气愤楚仪不争气嫁了这么个和他有一拳之仇的破落户,外加一大早被叫过来背新娘上轿,他此时也全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好了好了,”原大花急忙上前笑嘻嘻道,“走了走了,家里有更好的大夫,慕相特意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她哄着一群人陪着楚仪上了轿子 ,暖阳作为陪嫁的丫鬟,也跟着坐了进去。

“来来来!起轿起轿!”她一边催命一样哄着大家赶紧走,一边得意地瞅了楚夫人一眼,只见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心神不宁,就快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