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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10)+番外

对群臣的反应很满意的范大人,当天就把官家的意思颁布天下,自然的,天下震动。

老百姓非常欢喜,咧着大大的嘴巴笑的合不拢,官家和他们一样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之乎者哟,官家嫌弃文人们天天出家修仙不做正事,让他们回家研究农具和弓=弩哟。

埋首在《齐民要术》、《武经总要》等等书籍认真研究的文人们,笑吧,我们很大度,遇到这样一个“朴素实在”的官家,他们能怎么办?

对这些毫不知情的官家,因为大臣们都去忙乎科举,老师们都去研究农具、武器装备,美滋滋的抱着心爱的小被窝,睡得香甜。

三天后的傍晚,负责国子监和太学院事宜的欧阳修大人回家的时候,被京城的学子们和他们的家长、支持者聚众拦住。

“欧阳大人,我们不是要闹事,就是问个明白。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按“太学体”学习,学习诗赋、帖经、墨义。上次你不录取写太学体的举子们,我们就当是特例。这次官家一句话就罢黜太学体的考试资格,还要考时政策论,让我们情何以堪?”

嘉佑二年被围堵过多次的欧阳修大人,经验丰富,从容淡定,瞅着冲在他面前神色最激动的那个学子,笑眯眯的抛出每次必问的问题,“你怎么称呼你家爷爷?”

学子们···,欧阳大人你能不能换个奶奶问?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儿,众人捏着鼻子乖乖的回答,“吾父之父。”

欧阳修笑,“叫爷爷不行?”

“这太普通、平常、大白话···呀!”学子们也忍不住笑了,叫“爷爷”,怎么显摆自己的学问高深、与众不同?

欧阳修大人学着小官家的模样,不紧不慢懒洋洋的继续发问:“你们学知识,是为了做官做宰吧?是为了报效官家和百姓吧?”

学子们挺起胸膛高声回答,“当然!”

他们可是有梦想有志气,立志报效国家和百姓的国之栋梁。

对他们的流露出来的惊人气势非常欢喜的欧阳修大人,很满意,当下就慢条斯理的安抚他们,“官家不是不让你们显摆自己的学问高深,与众不同,也没禁止你们在自家里私底下研究。只是让你们在写给官家和百姓看的时候,要用官家和百姓能看懂的语言。”

···官家看不懂太学体?哈哈哈。好吧,官家你可爱你怎么说都行,你说的都有道理。

“那大人,时政策论怎么说?”

“时政策论很简单,”欧阳修大人因为他们的松动心里开怀,语气中带了轻松,“官家的意思就是,做学问归做学问,为国为民做事的官员怎么能不通庶务,不懂民事时政?”

那个最激动的学子辩解道:“大人,我们没有不通庶务,不懂民事。”

“本官知道都很好,可你们只是大宋学子的一小部分。”欧阳修大人摸着胡子耐心的解释给他们听,“当前全国上下这股浮夸风必须打压。国家科举取士是为了取贤纳才,治理天下,不是为了写诗作词。”

“上了龙虎榜成了天子门生,都要做实事,并且有能力做实事。进了鸿胪寺,需要懂各国语言文化;到了地方,要知道地方上的风土人情,水利农事;到了工部,要熟知大宋的建筑规划,武器装备等等。这些事儿和做文章写诗作词,完全是不搭嘎的。”

作者有话要说:朱子的理学学说,起源于二程,二程的老师是老周,老周才是理学始祖。虽然他的《爱莲说》很美,可是,他的学说,真的是,一言难尽。

第8章

满腹悲愤不平的人群被欧阳修大人的一腔正气镇住,欧阳修大人见他们面露尴尬,就大度的邀请他们其中的几个小头头去自家用晚饭,继续开解他们。而此时大相国寺里面的一间雅致宽敞的静室内,几位至交好友也在美酒佳肴的香气中说谈最近发生的事儿。

有在制科考试中取得“百年第一”,被太上皇直接授于大理评事、官家老师的苏轼大人;有刚刚回到京城,被恩师欧阳修举荐做馆阁校勘、集贤校理《战国策》、《说苑》各类古籍的曾巩大人。

有曾经向太上皇上万言书,请求改革政治,加强边防,提出“收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的理财原则,刚刚被欧阳修大人召回京城的王安石大人;有嘉祐二年考取进士,却因为侄子章衡考取了状元感到羞愧不就而去,预备今年再考一场的章惇先生。

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当代朴素气学大家张载大人;有被赞为“骨格似雪窦,后来之俊也”,大隐忍,大智慧的主人佛印禅师。

张载、苏轼、苏轼的父亲、弟弟、曾巩、章惇等人都是嘉祐二年进士,这些文学大家因为当年欧阳修大人的科举改革,同时涌现,可谓是华夏千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人才盛事,尽管当世人都不喜欢二程提出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才华。

曾巩感叹,“当年一同考中进士,眼看着两位程兄的发展最好,没想到世事变化太大。”

佛印大师微笑;张载大人直言,“理家学说确实是危害世人,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或者任由周大人影响小官家的想法,后世将无法想象。明明是人,却非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苏轼大人一声叹息,“周大人的学说一开始没有这么严重,只是这个发展,‘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如果两位程兄将来和周大人一样影响世人的想法,让理学成了气候,大宋将变成礼教吃人的大宋。

王安石大人直击要害,“如果不是官家猛然提出来,我们也不会深思这件事。从古到今,除了孔圣人,没有哪个学术大家像他们这样一心一意的收徒办学,立志把理学做成新的国学;也没有人像他们这样迎合陛下和天下男子的喜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男男女女。”

章惇先生听到这里,万分庆幸的说道:“幸好官家没有被其迷惑。”

佛印大师微笑着给在座的各位好友添了一杯美酒,苏轼大人笑话他,“和尚,你这大相国寺,将来可能没有现在的兴旺香火了。”

众位好友纷纷转头看向他,一脸兴味的等着他的回答。佛印大师保持他的微笑,笑眯眯的回答,“天下人安居乐业,不需要我佛,乃是大善。”

众人大笑,王安石大人说道:“人都说佛印大师德化广被,英灵衲子,今儿我是相信了。”佛印大师摇头又点头,“德化广被的是官家。和尚身为大宋人,心系大宋万民福祸,理所应当。”

张载大人兴奋的喊了一嗓子,“和尚说得好,为了我们的小官家,为了我们同为大宋人,为了同样的心系大宋万民福祸,我们来碰一杯。”

“来,喝一杯。”众人纷纷欢喜的碰杯,为了看得见的美好未来。

有理想的大宋文人因为小官家的这一番大气磅礴、接纳四方的气势引导,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的准备大干一场;有志气的大宋武人也从小官家的身上看到了重振国威,收复北方燕云十六州的希望,各个摩拳擦掌的准备纵马扬鞭。

四月初十以后,小官家的登基大典临近,各属国使节都已陆续进京,王韶也马不停蹄的从边关赶回京城。

一进汴梁城就感受这股子外松内紧的紧密布置,进到内城投了拜帖等了两天终于被安排见面,向来恃才傲物,又因为边境所见满腔愤慨的王韶,一进到政事 堂就被包拯和文彦博等诸位大臣的威压吓得收起了心里所有的想法。

“学生王韶见过诸位大人。”

包大人虎目圆睁,不言语;范大人暗自品评,也不说话;文彦博大人亲切的笑了一下,面色和蔼的说道:“王韶,坐。”

王韶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后,还是没等来几位大臣明确的态度,只言片语也没有。几位大人有条不絮的处理繁琐的国家政务,期间展护卫进来汇报事务一次,锦毛鼠白玉堂进来一次,翻江鼠蒋平进来一次,庞统进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