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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78)+番外

太上皇果然起了兴趣,“是不是不能抱握对方腰以下的部位,做绊腿动作?”

太上皇后放下手里的茶碗猜测道:“估计也不能有主动用腿的动作,那样才有趣儿。”

“爹爹和嬢嬢猜的对。就和相扑比赛的时候,不能抓对方的“绲儿”,或者拽起对方的“胯儿”,更不许使用暗器一样。”官家在脑袋里细细的想着这两个活动的比赛规矩,下定论,“虽然类似,孩儿觉得,这是两个不同的活动。”

太上皇被儿子引得神往不已,琢磨着什么时候让宫廷艺人去学学。

热身赛开始,瓦舍的周围一时间观者如堵,巷无居人。两个小童四肢着地,在赛台上学着相扑手们的动作,滚、摔、跌、打,夸张滑稽,逗的观者捧腹大笑。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喜的哈哈哈大笑,官家也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半刻钟后,两位男相扑手的正式比赛开始,一位禁军都头站出来主持比赛兼裁判,就见他手持藤棒隔在两个相扑手的中间,气运丹田,中气十足的唱念道:“依古礼斗智相博,习老朗捕腿攀腰,赛尧年风调雨顺,许人人赌赛争交”。

官家因为爹爹的教导,打小儿就对百姓们过年的时候最热衷的各种合法“赌赛”敬而远之,视而不见。露台上虎视眈眈的对手慢慢逼近,一场恶斗在即。台下的观众黑压压的一片,人们屏息以待,却又不时出现阵阵骚动。

名加大雄的相扑手使出漂亮的招数,众人齐声喝彩,喊声震天动地;名叫大伟的相扑手凭着技巧和智慧从容应对,众人又大声高呼,个个激动的面色赤红。

幸好比赛只有三个回合,快速的结束开始下一轮。“嚣三娘”、“黑四姐”能得到太上皇的追捧,当然有其长处。虽为女子却没有丝毫的矫揉之气--这是完全不同于男儿之间厮杀的凶蛮和灵活,也是完全不同于宫廷女相扑手搏斗的原始和精彩。

太上皇后看的入迷;太上皇更是看的兴起,和普通观者一样的高声喊话,兴奋的样子让官家小担心,仔细的听听亲爹的心跳正常才放下心来。

等到胜出的一方--大伟和黑四姐比斗的时候,周围的观者都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不错过两个人的任何一个招式--黑虎掏心、守命扑、、、,拳打脚踢、摔抱扛扭的双方用勇气、技巧、智慧互不相让的互扑。

紧张激烈的三个回合后,黑四姐获胜,开开心心的走下来领取银两、彩缎、锦袄等奖赏。太上皇小遗憾的说道:“大雄和大伟比不过广宏相扑社的“鼋鱼头”、“鹤儿头”,输给了黑四姐不冤枉。”

官家笑了笑,明明那个男相扑手是“一个大意”才输掉比赛,不过这样确实是看起来更有意思,看的开心就好。

同样看出来道道的太上皇后也是含笑不语,你们看的过瘾就好。

看了看时间,亥时四刻,一家人都有些犯困,随即取消和其他人一样玩到天明的打算;他们座位一旁同样在看比赛的几个小姑娘眼见官家一家人起身离开,立刻抬脚翘首的望过来。小官家察觉到她们追逐的视线,回头送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跟在爹爹和嬢嬢的身边离开。

“五姐,五姐,官家刚刚回头笑了。他笑起来更好看。”身穿淡绿色小花袄的小姑娘大约十来岁,拉着她的“五姐”一叠声儿的夸个不停。

“听说官家比较懒,爱睡觉。两位老人家的年龄大了熬不住夜。他们肯定是直接回宫休息了。”这是一个稍稍年长一些的小姑娘,语气沉稳。

“五妹,五妹,回神。”一个姐姐模样的姑娘笑嘻嘻的抬手在妹妹的眼前挥了挥,让一直盯着官家背影看的“五妹”刷的红了耳朵。

正月初一的夜晚,繁星闪烁、静谧安详,官家躺在心爱的小被窝里睡得安稳深沉。黄河北边的燕京城,因为有潭拓寺住持从严大师主动上交土地,并且参加紫衣袈裟考核的带动,一切进展良好,军民上下也是各种欢腾的庆贺春节。

欧阳修大人因为这些日子的劳累,喝了几杯水酒有些醉意早早的睡下;没有困意的王安石大人感觉到了灵感,刷刷几笔把一首词写进给官家的拜年信里,“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贴新桃、迎早神、敬灶神、、、,正月里各种繁琐仪式让宫里和民间都是忙乎不停。

大宋的习俗,春节七天假加上随后到来的立春打春等等节日,每年的汴梁都要闹到元宵节后才是彻底过完正月节。在此期间,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的走亲访友,相互祝福,把酒相庆,连续半个月的各种活动把春节推向极致。

懒官家当然是没有做这些的兴致。

虽然改了庆和年,可亲爹娘都健在,大臣们都很能干,自觉还是小宝宝一枚的他把欧阳修和王安石他们的信件给了范仲淹和包拯后,除了陪爹爹和嬢嬢一起出宫看看杂耍相扑听听戏曲之类,一门心思的要把自己这大半年没有睡够的觉都补回来。

亲爹娘和大臣们宠着他,一直到元宵节这天。宫里是红灯高悬,汴梁的各个街道上全都搭起彩棚,花灯高挂。富商巨贾们在大宋收复燕云和西北大喜事下纷纷斥巨资搭建巨型花灯庆贺,包拯、展昭领着人搭建的彩棚正对皇宫宣德楼。

皇宫正南的御街上,兴高采烈的老百姓摩肩接踵,争先恐后的上街赏玩;用过元宵想睡觉的官家也被亲爹娘拉出来赏灯。

“今晚上皇儿好好的看看。”太上皇后瞅着芝兰玉树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

太上皇也是一脸的骄傲,他儿子就是好,“看不好没事儿我们继续看。”

官家迷瞪眼,表演炼丹的、弹琴吹箫的、驯蚂蚁的、驯蝴蝶的···,都很好。

亲爹娘···,儿子看哪里?

太上皇,你没和皇儿说?太上皇后,你没和皇儿说?

老两口面面相觑,官家瞅着爹娘这个模样更是纳闷。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一起咳嗦一声,把儿子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你一句我一句的,总算是把今儿晚上要“看”的事儿说清楚。

官家安静的听着,反应很是平静。回到汴梁这么久了没有听爹爹和嬢嬢提起,他还以为爹娘还没有把皇后的人选定下来。

“孩儿明白,一定好好的看。”

“真的明白?”太上皇不放心,儿子开窍了?

“看好了我们再定,不着急。”太上皇后同样满脸的不放心。

官家乖乖的答应,“爹爹和嬢嬢请放心。”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望着儿子走向折家五姑娘的懒背影,总觉的哪里不放心。

“折姑娘好。”官家根据爹娘的安排,慢腾腾的迈步走到一个身穿藕荷色,手提荷花灯的姑娘身后唤了一声。

“官家好。”已经见过官家两面的折家五姑娘规矩的行礼。

···官家词穷。

折家五姑娘,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身材在女子里面算是高挑修长,脸庞五官因为生母的外族人血统比一般的中原人显得立体分明。

但是让官家说不出来话的原因,却不是她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容貌,也不是她毫无瑕疵的皮肤、标准的三庭五眼、流畅的线条、、、。

干干净净的气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和诚挚。满大街的花灯和满天的繁星照耀下,清透如水的眼睛闪动间带起来丝丝微微的羞涩和怯懦;温柔如水的笑容好像莲花初绽,生动的自然。

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争不抢、不骄不燥,自成一方小天地。

松生空谷、龙游曲沼、霞映澄塘、月射寒江,官家觉得,他好像看到了他出生时候的那个小窝窝。

御街两旁歌舞百戏无比喧哗,声震十数里地。整个御街那叫一个热闹,人想挪步都艰难;一股困意袭来,官家姿态懒懒的站在小姑娘的前面,眼里耳朵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儿--他想抱着她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