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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77)+番外

一阵狂风吹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官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到家里的爹爹和嬢嬢在等着他回家,他又非常开心的说道:“到了汴梁,封北侠和怀远大师他们做忠义侠和逍遥侠,赏金银,大家都回家过年,或者聚在汴梁过年。”

“逍遥侠这名儿好,九州四海任逍遥。赏赐金银不好带,银票就好。听说朝廷为了筹措军饷又印刷了一批官交子。”

“官交子这次印刷的有些多,准备的金银不足,爹爹和大臣们都担心会贬值。”

白玉堂呆楞,满心担忧的展昭也乐的笑出声。

“没事儿,等到作坊的这批货出去换了金银回来就好。”白玉堂干巴巴的安慰“大实诚人”的小官家。

三个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声音被咆哮的大北风淹没。二百多丈宽的冰面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边,三人三马远远的看着就是冰面上的六个小黑点儿,有时还会被大冰块撞击推积起来的大冰山彻底挡住。

十多万的将士们有条不絮的跟在官家的身后牵马推车的过河,蜿蜒曲折的黄河好像一条白色长龙,一身戎装的将士们好像一条黑色长龙。

王将军和津长领着人时刻关注着冰面上的情况,发现这条路径要承受不住立即换另外一条路径。

午时的时候,风势渐小,太阳从阴云里冒了一个头,中路军的人马车基本上都到了对岸。官家回头遥望空寂苍茫的渡口,和整齐有序的将士们,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懒懒的大笑脸;归家心切的将士们脸上洋溢着可以暖化寒冬的热情,打马扬鞭的朝家里赶。

此时此刻的汴梁城里,老百姓正在太上皇和朝廷的号召下积极的帮着官府救灾抗讯--不光是汴梁城下属的两个县发生了冰凌漫滩事故,“五年两决口”、灾情频发的黄河下游山东河口也传来了凌洪的消息。

灾情险恶。官家十一月初二十三回到汴梁才得知了黄河决堤的事儿。行功论赏、接风宴后,他发现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的,自觉留在宫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和爹娘打个招呼领着人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走了一趟。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眼见儿子回来还没看够,就没了人影,心里头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在这个华夏百姓最为隆重的节日,所有人的都尽可能的高高兴兴过大年。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节起便开始“忙年”的华夏人扫房屋、梳洗沐浴、准备年节器具、、、,宫里头当然也是洒扫除旧,装扮一新。

老两口在宫里准备祭天祈年,敬天地、祭列祖等等事宜;天上的神仙比如灶神、门神、财神、喜神、井神等诸路神明,准备享受人间香火;小娃娃们期盼着过年的团年饭和压岁钱;长辈们一边欢喜于合家团圆,一边领着儿孙们敦亲祀祖。

热热闹闹的大年三十按照自己的脚步如期而至,官家在腊月二十九这天傍晚赶回宫里准备过年。

太上皇后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明儿晚上要守岁,后头一大早有大朝,今天好好的休息。”同样在细细的看着亲爹娘的官家乖乖的答应下来。

太上皇比划着儿子的身高,笑的满脸欢喜,“现在五尺,过两年就能窜到六尺。”一心长高高的官家听了非常开心,“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超过六尺。”

用着亲娘细心准备的,他最喜欢的菜肴,吃饱喝足的官家沐浴后钻进他最熟悉的小被窝,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大年三十的午时。

被亲爹挡了所有事物的他,起来后又是在亲娘的看顾下吃吃喝喝。午夜的钟声敲响,汴梁城里的鞭炮声震动天地,官家端坐在守岁的大殿里睡得香甜。

新的一年来临,汴梁城里张灯结彩,新奇壮观。大年初一这天是正旦大朝会,天还没亮官家就早早的爬起来,一身儿正式朝服,绛纱袍,通天冠,翘头黑舄,简单的用过早膳后端坐大庆殿。

镇殿将军四人甲胄齐全立于殿角,殿庭列法驾仪仗,文武百官冠冕朝服,诸路举人解首亦士服立班,大宋改国号庆和,嘉佑年过去,大宋国正式迎来了官家的新时代。

诸国使人入贺,诸州进奏吏,各执方物入献。

恍惚间没有了燕云之地,国内又刚刚平定了叛乱心情复杂的辽国大使,一身儿契丹正服立左足,跪右足,以两手着右肩为一拜;高丽与南方诸国使人比如大理和南天国,都是汉服和汉家礼仪行大礼。

西边的回鹘今年在和大宋打仗没有来,和辽国不合的喀喇汗王朝在吞并了大宋属国之一的于阗国后的五十多年首次派人来朝贺。又有南蛮之地“椎髻乌毡”打扮的好似僧人的使者礼拜入见,官家依照礼仪官提醒赐汉装锦袄之类。

其他的小国家不一而述,下午南苑射猎,晚上赐宴,官家依照礼仪流程一一走下来,终于完成了大朝会,晚上陪着爹爹嬢嬢一起出来与民同乐。耍狮子、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吞铁剑的、玩木偶的、演杂剧的、、、,虽然他每年都看,却还是百看不厌。

“正月端门夜,金舆缥渺中。传觞三鼓罢,纵观万人同。”仕女嬉游、通宵达旦,汴梁的文人们纷纷写诗作赋,苏轼大人想着替他去凤翔上任的弟弟苏澈,挥笔而就《馈岁 / 别岁 / 守岁》三首,引得汴梁城全城的男女老少高声喝彩,齐声诵唱。

第58章

打小儿就觉得诗词歌赋很累心的官家, 听着爹地心有所感的吟诵“故人适千里, 临别尚迟迟。人行犹可复, 岁行那可追···”, 静下来心来感受了一下--没有感觉。倒是太上皇后想着儿子出去一趟一回来就是十四岁, 难得的和太上皇有同感。

提前买了座位的一家三口领着侍卫们坐在人声鼎沸的瓦市里, 安静的等待即将开始的相扑比赛。官家在周围看向他的赞叹、敬慕、好奇等等目光下, 动作自然的提起水壶给爹爹和嬢嬢倒了两碗水。

虽然他今天晚上在大宴上看完了宫廷相扑艺人的表演,不过民间艺人的比赛也是别有一番意趣。离开了汴梁大半年, 官家的心里有着小小的期待。

“五姐你快看,那就是官家。”

“官家真好看, 穿便服和那天打马回城的时候一样好看。”

“将来肯定和大哥一样高。”

“比大哥和二哥好看,我将来也要嫁一个和官家一样好看的美男子。”

······

小姑娘们的窃窃私语不断地传入耳朵,从小到大习惯了被人夸的小官家眼睛微合,目不斜视,捧起来他的大茶碗神态自若的喝茶。

相扑,秦汉时期叫角抵、蚩尤戏, 赤身着犊鼻裤者戴着有角的面具互相比武、斗力,既是竞技又是表演。据说最早的相扑格斗术, 可能来自鄂尔多斯草原骑马民族的胡人, 西晋时代五胡大量南迁,汉人开始有了相扑的名称。

现在的相扑是百戏之中最受大宋人喜欢的春节活动。官家觉得,这可能是崇文的宋人骨血里头对武者勇猛的向往?

六个裸袒着胳膊腿儿, 腰上系着“绲儿”的相扑手在他们的拥趸们的簇拥下来到了赛台, 引得民众们夹道欢呼。

官家抬眼一看, 两个矮壮的小童,两个壮硕的青年,两个健硕的年轻女郎。相扑女郎的上身多了一块紧身围布,这是十多年前太上皇准备抱着儿子看相扑的时候,特意下令让女相扑手多穿的一块布。

“高强相扑社是最新兴起的一个社团。先是两个小童耍斗热场,再是两个男子、两个女子分别比赛,最后胜出的一男一女决赛。”太上皇笑眯眯的对着讲解他最近的大爱,“两个男子叫大雄和大伟,两个女子叫嚣三娘和黑四姐。”

看起来确实挺雄伟、嚣张、黑壮,官家转头看向亲爹,慢吞吞的说道:“孩儿在燕京看到外女真人摔跤,和我们的相扑比赛类似。比赛的时候,用手臂抱对方的头、颈、躯干和上肢,将对方摔倒后并使其双肩触及地毯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