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颜策(167)

所以,他见到云迟缓步走进院落后,对云迟冲了过去,面上尽是委屈和愤懑,“太子表兄,我不要住在劾王府了,幸好你来了,我要跟你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云迟看着他,目光沉静,将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半响,淡淡地问,“怎么了?”

梅舒毓忿忿地说,“不知怎么回事儿,那个死女人体内的破虫子跑进了我体内。”他说着,脚步有些踉跄,也感觉出了自己体虚力乏,浑身没力气,不用装,自身就带了三分被欺负的样子。

云迟见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很是虚力难耐,随时就要摔倒,微拧了眉目,对身后沉声吩咐,“小忠子,扶住二公子。”

小忠子立即上前,扶住了梅舒毓,担心地问,“二公子,您还好吧?”

梅舒毓没好气地说,“不好。”

小忠子看他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样子,不由得想着好好地来赴宴,怎么会弄成这样?可见这南疆的蛊虫果然是祸害,不是好东西。

云迟对梅舒毓问,“你既然出来,也就是说体内的蛊虫引出去了?”

梅舒毓点头,似乎一刻也不想待,“表兄,我想立刻就回去。”

云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吩咐小忠子,“送他回行宫。”

小忠子连忙应是,见云迟没有走的意思,试探地问,“那殿下您……”

云迟沉声道,“本宫既然来了,便见见王上。”

小忠子点头,不再多言,扶着梅舒毓出了院子。

------题外话------

假期愉快!

即将发现了,姑娘们,有票的上票,看票数给惊喜!

第四十二章 (二更)

梅舒毓坐上马车,车内再无人,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将那口气真正地舒出来,毕竟,他人虽然离开了劾王府,但不代表回去之后云迟不审问他。

想着今日的事情着实令人心惊胆战,不过好歹令花颜拿到了南疆王的血引。

事情总算是成功了!

只要他守口如瓶,太子皇兄即便再聪明绝顶,睿智过人,他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想不通这中间弯弯绕绕的关窍。

他不由得又踏实了些。

云迟在梅舒毓离开后,便由劾王引着进了厅堂。

南疆王收拾妥当,脸色发白地从内室走出来,见到云迟,对他笑道,“此事惊动了孤也就罢了,竟然也惊动了太子殿下。”

劾王连忙告罪,“都是本王的过错。”

云迟淡淡一笑,“本宫还不知内情,烦请王上和王爷告知。如今西南境地局势紧张,即便是小事儿,也不能等闲视之。”

南疆王坐下身,颔首,“太子殿下说得是。”话落,对劾王说,“你便将事情如实告知太子殿下吧,不得隐瞒。”

劾王点头,转向叶兰琦,“琦儿,你来说。”

叶兰琦重新地拿回了蛊虫,恢复了武功,心中十分的高兴,乍然见到云迟,一双眸光霎时涌上了惊艳之色,脚步顿住,痴痴地看着云迟。

云迟自从来南疆后,除了在南疆王宫露了少数几面外,其余时间都待在行宫。是以,叶兰琦并没有见过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一时间移不开眼睛,没听到劾王的话。

云迟微微蹙眉,脸色微冷了些,端起茶盏,以袖遮面,周身弥漫上一层寒意。

劾王感受到了,连忙咳嗽一声,绷起脸,大声训斥,“琦儿,本王跟你说话呢。”

叶兰琦被喝醒,肿着的脸一红,移开视线,垂下头,喊了一声,“爷爷!”

劾王又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想知道今日事情的内情,你如实说来吧。”

叶兰琦连忙应是,定了定神,给云迟见礼,然后,便斟酌地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隐瞒了与梅舒毓颠鸾倒凤的那些画面,私心里不想让云迟知道她因为采虫练采阳补阴之术,放浪形骸。

云迟听罢后,淡淡地扬眉,温凉地问,“郡主所言全部属实?可是半丝不差?没有丝毫隐瞒?”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偏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叶兰琦有些受不住,只觉得头顶上罩下了一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劾王尴尬地咳嗽一声,接过话说,“回太子殿下,是这样的,据琦儿早先说,她与梅公子似乎是有过肌肤之亲……”

“不是的爷爷。”叶兰琦立即打断劾王的话,连忙解释,“我脑中是有些与梅公子相亲的画面,但是事实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身体并无不适,而且梅公子醉得人事不省,是做不了什么的……”

劾王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兰琦,他想趁此机会让孙女嫁给梅舒毓,她却说什么也没有做,这副样子,摆明了是倾慕上太子殿下了,可是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岂能看得上她?他一时有些恼怒。

云迟“哦?”了一声,淡淡一笑,“这样说来,今日蛊虫之事,确实是一笔糊涂账了?”

叶兰琦立即点头,迷惘地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南疆王开口,缓缓道,“也许孤知晓是怎么回事儿,应该是梅公子的体质与琦儿的体质一般,蛊虫甚是喜欢,再加之梅公子的香囊有些特殊,所以,蛊虫便弃了琦儿,进入到了梅公子的体内。”

劾王闻言点头,“王上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云迟闻言站起身,“既然弄明白此事便好说了,夜深了,本宫先回行宫了。”

南疆王和劾王连忙起身相送云迟。

云迟很快就出了劾王府。

南疆王目送着云迟的车辇离开,对劾王叮嘱,“只要梅公子在南疆一日,就不要再让琦儿见他了,免得再出了差错。”

劾王连忙说,“王上放心,从今日起,我将她禁足。”

南疆王颔首,上了车辇,启程回了王宫。

劾王在南疆王走后,看着叶兰琦,脸色奇差地说,“你今日弄出来的好事儿!”

叶兰琦委屈不已,“爷爷,我哪里知道蛊虫会跑去他的体内?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等事儿。”

劾王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吧!”

叶兰琦看着劾王,“爷爷,我不要被禁足。”

劾王瞪着她,“你必须禁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见到了太子殿下,倾慕他是不是?你别忘了,你体内的可是采虫,这么多年,你练的可是采阳补阴之术。太子殿下方才没有细究你体内的蛊虫,但是以他的本事,定然早已经知晓你体内的蛊虫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你,他会看得上吗?别做梦了!”

叶兰琦脸色顿时一灰。

劾王怜悯地看着她,“你知道老一辈的王爷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为何本王依旧待在这南疆京城吗?你知道偌大的劾王府,为何在南疆占有一席之地吗?你知道劾王府荣华多年,为何至今不衰吗?本王今日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有你和你体内的采虫。王上才由得劾王府门楣鼎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去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免得害了整个劾王府。”

叶兰琦不是不聪明,她自然是明白些事情的,默默地垂下头,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从内到外都透着蔫吧之意。

劾王见此,不忍心地宽慰道,“琦儿,想想你自小便被王上和本王看重,比起公主叶香茗,你的待遇不差她什么,凡事有利有弊。你因为采虫,不能如正常女子一般活着,但是也因为采虫,给了你锦绣堆里令多少人羡慕的生活。不要去追求太高的够不着的东西,对你有害无益,你应该摆正自己的身份,才能过得好些。”

叶兰琦点点头,“爷爷,我晓得了。”

劾王见她乖巧,摆摆手,“回去吧!好好休养,你体内的采虫经过这一番折腾,定然受损了些精气,必须要养回来。”

叶兰琦颔首。

云迟回到行宫,下了马车后,对等在门口的小忠子询问,“梅舒毓呢?”

上一篇:只许庭花与月知 下一篇:皇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