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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557)

花颜看着花灼,“哥哥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因本源灵力枯竭而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我给自己下的魂咒因此受到了波动?”

花灼点头,“这只是一个猜想,关键是我们谁也不能进入你的身体去探查究竟,还是要你自己细细查知。”

花颜点点头,若有所思。

花灼看着她,“也许这一次因祸得福也说不准,毕竟魂咒无解,禁锢死了你的灵魂,现有的关于云族禁术的古籍中,也只有一两句的注解,无更多的释议,而你是下魂咒的人,你曾能自己给自己下魂咒,又最熟悉感知自己的身体,如今你身体有所波动,也许就是一个契机。”

花颜颔首,“哥哥说得有理,接下来我养伤,左右操心不了别的事儿,不如就静下心来好好查知一番,云族的术法我也需好好深究一番。”

“正是。”花灼道,“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你,哪怕天不绝是个神医,但他对云族禁术一窍不通,只能靠你自己了。这一次,你能够大难不死,也算是上天厚待,以后,切莫再不管不顾了。你要知道,你的命,比几千百姓值钱,你死了,拖累太子,南楚江山也许就自此终结了,背后之人如此心狠手辣,焉能是仁善仁慈地对待百姓的人?那么,一旦让背后之人筹谋得了天下,你可以想象到,怕是千万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中。所以,对比几千人的性命,你的命更不能丢。”

云迟颔首,“大舅兄所言甚是,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花颜看着二人,轻轻点头,“哥哥教训的是,太子殿下与我感同身受,我死,他亦活不了。有此一次就够了,以后我再不敢了。”

花灼听了她这话满意,“你再不敢就好,孰轻孰重,心中要有一杆秤。”

花颜点头,以前,她虽知道云迟待她情深,但尚不觉得能够与她感同身受的地步,如今仅此一次,她真正地明白了,他们已是一体,上天入地,都分不开。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花灼下了马车。

花颜有些累了,重新躺下,窝在云迟怀里,又睡了过去。

云迟低头看着花颜,她身体如今真是极容易疲累,不知多久能养回来。

外面雪渐渐地大了,车轮压过地面,发出咯吱轱辘的声响。云迟看了花颜一会儿,也拥着她睡了。

一日后,一行人带着五十万兵马进了北安城。

安十六和安十七已带着花家暗卫挖掘被毁坏的机关密道,因北安城地下城的机关密道虽设在城内,但实则是通向城外的四个山头,所以,北安城地下城的机关密道虽毁了,兵器库粮仓等都埋在了山里,但挖山取宝,还是不影响北安城内城。

五千百姓们归家,进了城门后,几乎人人热泪盈眶,叩谢太子妃大恩,山呼太子殿下千岁。

在这一刻,花颜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哪怕,身体重伤至此,也是德有所报。

云迟能体会花颜的心情,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虽然她不希望花颜受伤,但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马车进了花颜早先下榻的院落,云迟将花颜用被子裹了,脸都不露时,才将她抱下车。

采青与小忠子一人撑着伞遮着雪,一人头前给云迟带路。

院落早已经有人打扫过,天空虽落着雪,但地面早已被人清扫出了一条路,云迟一路踩着地面上细碎的雪花,进了正屋。

屋中地龙烧的极暖和,云迟将花颜放去了床上,打开被子,笑着问,“冷到没有?”

花颜摇头,露出脸,好笑地说,“从头到脚都被你包裹的严实,哪里能冷到?倒是你,身上都落了雪。”

小忠子在一旁说,“是奴才不好,殿下走的太快,奴才撑着伞追不上殿下,才让殿下身上落了雪。”

云迟扫了小忠子一眼,挑眉,“东宫有克扣你的伙食吗?这么多年,也没长进。”

小忠子脸顿时一苦,“东宫自然美克扣奴才的伙食,但殿下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奴才也没心情好好吃睡啊。这怨不得奴才不长进。”

云迟气笑,“你还有理了。”

小忠子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趁机对花颜告云迟的状,“太子妃,您以后一定要管着殿下,您不在东宫,殿下不好好吃睡,奴才怎么也劝不住。不但劝不住,殿下还嫌弃奴才多嘴,差点儿就把奴才赶出去。”

云迟转身看着小忠子,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倒是会找人告状,胆子愈发大了。”

小忠子顿时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打了个千,“殿下恕罪,奴才这就催促厨房烧水给您和太子妃沐浴。”说完,行了个告退礼,一溜烟地跑了。

云迟转头看向花颜,“我看他皮紧了,该松松了。”

花颜好笑,被小忠子告状,显然他是极其没面子的,她笑着道,“下不为例。”

云迟立即点头,十分乖觉地“嗯”了一声。

第五十八章 (二更)

厨房烧好水,抬了一大木桶进来,放进了屏风后。

采青要上前帮忙侍候花颜沐浴,云迟摆摆手,采青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云迟伸手捞起花颜,抱着她进了屏风后,来到木桶边,贴在她耳边对她低声说,“想与你一起沐浴,但又怕玩火自焚,只能罢了。”

花颜仰着脸看着她,“让采青来好了,你去隔壁的净房。”

云迟摇头,用更低的声音道,“想看看你。”

花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一起沐浴吧,我手已有了些力气,可以帮你。”

云迟睫毛颤了颤,眸光微动,低头看向她的手,这双手柔弱无骨,白皙柔嫩,他看着便心动不已,轻声问,“当真可以吗?”

“可以。”花颜点头。

云迟抿唇,不再说话,伸手解了花颜的衣裳,将她放进了木桶里,然后,又慢慢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跨进了浴桶里。

花颜身子娇软没有力气,在云迟进来后,她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云迟浑身一颤,用更大的力气反抱住了她。

二人已几个月未见,云迟想花颜想的都快疯了,从京城来到这里时,他只怕他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如今见了人,得知她平安,心底里压制的如潮感情却因为顾及她的身体不能发作,一再地克制,本就是一种煎熬,如今花颜想用另一种方式帮他,他顿时不能自制。

但好在,他尚有理性,哪怕怀中是软玉温香,触手是温滑肌肤,娇嫩的触感让他手托住她腰时,气血蓦地上涌,手指尖发出轻轻的颤栗,但他只是轻轻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粗鲁,任她握住了他施为。

唇齿含香,销魂蚀骨。

从浴桶出来后,花颜很快就睡着了。

云迟看着花颜脸上染了粉红的霞色,眉间笼着疲惫,爱怜地用指尖摸了摸她眉梢眼角,将她结在一起的疲惫抚平,待她眉目因酣然的睡着而舒展,他才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她身边闭上了眼睛。

云迟刚闭上眼睛不久,听到外面小忠子与人小声说话,他复又睁开眼睛,对外面轻声喊,“小忠子。”

“殿下,奴才在。”小忠子立即答话。

“请十六公子和十七公子到外堂稍事休息,本宫这就出去见他们。”云迟吩咐。

小忠子立即应了一声是,连忙请安十六和安十七前往外堂。

安十六和安十七得知云迟和花颜进城后,将挖掘机关密道之事安排了一番,赶忙来见。小忠子以为二人歇下了,不敢打扰,正在小声询问二人是否晚些再来,被云迟听见了。

安十六和安十七来到外堂,落座后喝了半盏茶,便见云迟从里屋出来,来到了外堂。

太子殿下锦袍玉带,虽有些过于清瘦清减,但依然不损昔日丰仪。

二人起身见礼,“太子殿下。”

云迟摆摆手,“免礼,坐吧。”话落,自己也落座,对二人问,“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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