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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633)

苏子斩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福管家立即带着人端来午膳,摆在了书房里,知道苏子斩要来,有几样他爱吃的菜。

二人都不是没话找话的性子,所以,一顿饭简单用过后,苏子斩喝着茶,等着云迟开口。

云迟也不拐外抹角,对他道,“有一个人,我大约需要你来审。”

“哦?”苏子斩扬眉,倒是意外了一下,“堂堂太子殿下,手下能人无数,审个人也找我?你觉得我太闲了?”

云迟看着他道,“这人不同寻常,是安书离从外面带回来的与背后之人有牵扯的嫌疑人,应是梅花印卫中的一员。既是暗卫,云影用暗卫的那一套审问之法,对他来说无效。本宫便想着,你兴许可以一试。”

苏子斩眯起眼睛,“集结东宫、花家、我,都未能查出一人捉到活口。安书离是怎么抓到的人?”

云迟道,“本宫前往临安迎亲,背后那统领做了布置,本宫与花灼本就打算引出背后之人的势力顺势彻查,却不想那统领反应的快,短短时间,斩断一切消息暗探。也许正是因为安书离在川河谷赈灾,没被牵扯进来背人防备,所以,所以,他归京途中,发现了苗头,当即出其不意,拿了一人,才捉到了一个漏网之鱼。”

苏子斩点头,“说得过去。”

云迟道,“怎样?你可否答应?”

苏子斩放下茶盏,“你就相信我能审问得出来?”

云迟抿唇道,“本宫觉得你可以一试,这些年,三教九流人物你都能驾驭收服在手。对比云影的一套暗卫审问法子不做效用时,你的法子也许能有效。”

“我的法子,狠辣的紧,若是将人审问死了呢?”苏子斩慢声问。

“若是被你审死了,也就说明这条路走不通,再慢慢查就是了。”云迟道。

“行,人在哪里?”苏子斩不再多言,痛快地站起身,答应了下来。

“云影。”云迟对外清喊。

“殿下。”云影现身,看了苏子斩一眼。

云迟吩咐,“带子斩前去地牢,审问那人之事,一切交给他,听从他的吩咐。”

“是。”

苏子斩重新披了披风,出了书房。

云迟在苏子斩离开后,吩咐福管家撤了剩菜残羹,坐在桌前,翻阅卷宗。

一个时辰后,方嬷嬷派了人来禀告,“殿下,太子妃醒了。”

云迟闻言立马放下卷宗,快步出了书房,回了凤凰东苑。

他走路极快,不多时,便进了院子,迈进门槛时,连方嬷嬷都觉得他如一阵风一般地刮了进来,她都没来得及见礼,云迟救进了房间。

花颜刚醒来,连床还没下,只懒洋洋地问了一声,“采青,太子殿下呢?”,采青刚回了一句,“殿下去了书房,太子妃您是饿了吗?奴婢这就让人端饭菜来。”,花颜摇摇头,“不饿,我再躺会儿。”,主仆二人说了不两句话,没想到,云迟便回来了。

珠帘一阵噼里啪啦的晃动,大红身影的云迟便冲了进来,几步到了床前。

花颜躺在床上,讶异地看着他,须臾,笑了,“我又跑不了,做什么走的这么急?”

云迟挑开帷幔,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拂了拂身上的寒气,才坐下身,握住她的手,自己也笑起来,“听说你醒了,便急着想见你。”

花颜笑容蔓开,从他手中撤出手,软软地勾住他脖子,控诉昨夜,“云迟,你是不是昨夜偷偷喂我喝药了?苦死个人。”

云迟顺势俯下身,低头吻她唇角,看着她控诉的眼睛,无言了一会儿,笑着无奈地说,“以后不准再胡闹了,昨夜你昏过去后,我喊了天不绝,被你吓个半死,这般下去,几条命也不够被你吓的。”

花颜眨眨眼睛,想起昨夜,脸红了红,小声说,“洞房花烛夜,情有可原嘛。”

------题外话------

最近有点儿累,今天一更

第十章 (一更)

云迟失笑,昨夜的洞房花烛夜,大概真是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伸手一捞,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了怀里,低声问她,“可还难受?”

花颜摇头,“不难受,就是有些懒,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云迟顺应她,“可是总要吃饭,我让人将饭菜端来,这般喂你吃?”

花颜笑出声,手指掐了掐云迟的脸,软软地说,“太子殿下,你这样会惯坏我的。”话落,蹭了蹭他下巴,说,“我现在不想起,你抱我一会儿,我就起来。”

云迟也笑,自然答应,“好。”

花颜靠在云迟怀里,让他抱着,与他说话,“你起来便去了书房,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吗?”

云迟点头,“是有一桩事情紧要些。”

花颜仰着脸看着她。

云迟笑着与她说了安书离回京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是梅花印卫,云影审问了一夜,没审问出来,他将苏子斩喊来了东宫,将人交给了他审问。

花颜也有些讶异,“在前往北地的路上,北地的人刺杀程子笑,那时我发现了梅花印卫,但没能留下一个活口,后来在北地,在神医谷,都没能抓了一个活口,没想到安书离出其不意拿了个活口。”

云迟道,“所以,他不入朝,这么多年,我却想方设法抓了他入朝。”

花颜笑起来,“嗯,此等人才,自然不能放过,当为朝廷效力。”

云迟笑着点了点他眉心,“以前,他行事只会行找上他的,断然不会无故多事,如今能多插一手,大抵也是因为你帮了他一遭的缘故,他明白你待我之重,帮我也就是帮你了。”

花颜“唔”了一声,说,“赵府小姐是个好女儿家,我至今都觉得帮了安书离坏了她天定的姻缘有些愧疚。”

云迟淡笑,“能破坏的,便不是天定,无需愧疚。”

花颜想了想,笑着说,“梅疏毓一直倾慕赵小姐,待我得闲了问问赵小姐,他若是同意,我便牵一回红线,你说怎样?”

“操心。”云迟弹了弹她眉心,给出置评。

花颜嗔了她一眼,“梅疏毓脱不开身,没喝上喜酒,指不定昨日怎么在西南境地跳脚呢,他帮过我,他的终身大事,我总要想着。”

“好,回头派人给他送去两坛喜酒。”云迟笑道。

花颜点点头,重新说起梅花印卫,对云迟道,“起吧,我也想去地牢里看看。”

云迟摇头,“地牢阴冷,你身子不好,等着苏子斩的结果吧。”

花颜动了动身子,果然绵绵软软,于是作罢,点头,“好,听你的。”

云迟欢喜,“你若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花颜笑出声,勾着他脖子问,“你要多听话的?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云迟气笑,低头咬她唇瓣,“那些都不需要,听我的话,把身子养好了就好。”

花颜颔首,她这副身子,如今能顺利跟云迟大婚,还能胡天胡地的在洞房花烛夜胡闹了一整晚,已经知足。不过到底虚软了些,接下来,是该好好养着,看看可否有法子将灵力和武功找回来,总不能如祖父一般,一生再无半丝灵力了。

花颜想着,又靠着云迟任他抱了一会儿,才说,“你帮我穿衣服。”

云迟自然应允,笑着将她放在床上,拿了崭新的红绸衣裙,为花颜穿戴。花颜身子本就白皙,即便过了大半日,身上的斑斑痕迹依旧未消退,反而在白皙的肌肤上看起来醒目得很。

云迟抿着唇,动作很轻,脸也没了笑,微微绷着,后悔自责都搁在了心里。

花颜伸手戮云迟的脸,戮了一下又一下,也不见他面上再有笑意,她看着他,“云迟,你好没趣啊。”

云迟叹了口气,终究笑了,“调皮!”

花颜气笑,“以前太祖母、祖父、我父母常说我调皮,如今换成你了。”

云迟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为她穿戴妥当后,看着她脖颈,哪怕这件衣服领子高,也依旧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痕迹,他想了片刻,也没法子,于是,将她抱到了菱花镜前,对她问,“你想想,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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