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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658)

周嬷嬷连连点头。

太后又对小忠子说,“你告诉太子妃,好好养着,哀家明日就去东宫看她。”

小忠子办的这一趟差事儿得了两份重赏,高兴地点头,回了东宫。

他前脚进东宫,后脚皇上太后的赏赐就流水般地送到了东宫。

云迟微笑对花颜说,“你说的对,父皇和皇祖母高兴坏了。”

花颜看着转眼间就堆满了画堂的赏赐,咋舌片刻,突然有些后悔这么早告诉皇上和太后了,她对云迟问,“从明日开始,父皇和皇祖母不会每日都盯着我吧?”

云迟好笑,“有我盯着就够了,我会帮你挡着些的。”

花颜微微松了一口气。

敬国公府,敬国公夫人听闻报喜后,也高兴地备了大批的礼物,陆之凌坐不住了,亲自送去了东宫。

苏子斩得到消息后,不出意外地扬了扬嘴角,吩咐牧禾将药库里的药材补品挑选了两车,送去了东宫。

陆之凌进东宫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正是晚膳时候。

云迟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留陆之凌一起晚膳。

陆之凌瞧着花颜的肚子,“看着不像啊?肚子扁扁的,真有我外甥了?”

花颜抽着嘴角笑,“还不足月,哪里能显怀?”

“也是。”陆之凌拍拍脑袋,搓着手说,“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明年九月末。”花颜道。

陆之凌“唔”了一声,“那还早的很。”话落,对云迟说,“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启程回西南境地?还是打算将我留在京城?”

“过几日,你就启程吧,我想你再去西南境地,给本宫好好查查南疆。”云迟道。

“怎么?”陆之凌看着他,“南疆又怎么了?”

那一日花颜发现凤凰木秘密之事,陆之凌不知,云迟简略地与他说了说,道,“南疆皇室,近几十年的事儿,都查。”

陆之凌也被凤凰木的秘密惊了个够呛,知道此事事重,点头,“好,我过几日就启程,那京中的兵马,交给谁?”

“把梅疏毓调回来,若是南疆之事交给他,他怕是查不出来,只能你去。”云迟道,“你去了南疆后,让他立刻启程回京,先镇守京城兵马,顶一阵子,我会安排程子笑进户部,尽快熟悉户部,然后,将子斩从户部替换下来,接任京城兵马,你到了西南境地后,也不可疏忽操练西南境地兵马,本宫觉得那统领早晚有一日会兴兵谋逆作乱。”

陆之凌颔首,“好。”

花颜有喜的消息并未刻意隐瞒,所以,自去宫里、敬国公府相继报喜后,消息在小范围里渐渐地传开了。

大婚后这么快查出喜脉,有人欢喜有人惊异,但总而言之冲淡了武威候继夫人给京城留下的晦气的痕迹。

两日后,朝臣有人上奏,太子殿下监国已久,皇上身体孱弱,常年将养,如今太子殿下已大婚,皇上合该退位安心颐养天年,由太子殿下登基真正亲政。

此奏折一出,朝臣们纷纷附和。

云迟在早朝上便压下了此奏折,言刚大婚,诸事太多,登基之事押后,此事不急,早已定论,是皇帝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朝臣们本来以为云迟大婚后登基是顺水推舟之事,没想到太子殿下没这个打算,便纷纷作罢,猜测云迟接下来怎样着手朝局。

云迟没让朝臣们猜测太久。

三日后,陆之凌启程前往西南境地,程子笑在北地立了大功,破格提拔入户部,官任户部侍郎。京城三司兵马便暂且落了个空缺。无数人都猜测云迟会让谁接替陆之凌掌管京城兵马时,梅疏毓在七日后回了京城。

第三十四章

梅疏毓在收到云迟密信时,便派人前往南疆王的圈禁之地查了,这才发现南疆王失踪了。他大惊,立即着手彻查,同时给云迟飞鹰传书,说了南疆王失踪之事。

他飞鹰传书刚送出去不久,便又收到了云迟的传信,调令他收到传书之日起,安排好兵马大营诸事,即刻启程回京,陆之凌已在来南疆的路上。

梅疏毓没想到云迟竟然让他回京,他也想念京城了,于是,当即安排好了西南境地兵马大营诸事,当即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在半途中,与正赶往西南境地的陆之凌相遇。

梅疏毓了解了云迟让他回京做什么,又向陆之凌讨教了些经验,心里有了底,二人分开后,他便一路披星戴月,只用了七日,便回到了京城。

梅疏毓是擦着黑进京的,进京后,他连梅府都没回,直接去了东宫。

他一路风尘仆仆,敲了东宫的大门后,守门人打着罩灯睁大眼睛瞅了他半天,依旧没认出这个浑身如土堆里爬出来的人。

梅疏毓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说,“我是梅疏毓。”

“毓二公子?”守门人一惊,连忙说,“您稍等。”话落,匆匆去禀告了。

梅疏毓无奈地瞅着又关上的大门,想着东宫还是如以前一样森严。

云迟刚从议事殿回来不久,正陪着花颜说话等着厨房端晚膳,便听闻守门人禀告,他笑着道,“回来的倒是快,将他请进来。”话落,补充,“就来东苑画堂吧。”

守门人应是,立即去了。

福管家听闻后,连忙跟去了府门口迎接梅疏毓。

梅疏毓拍拍身上的土,随着福管家进了东宫。

他以前来东宫的次数极少,自然不是熟门熟路,但仅有的印象里记着东宫分外的冷清。云迟是个不爱多说话的性子,东宫上下也随了他,多数是闷嘴葫芦,宁可少说一句,绝对不多说一句,整个东宫静寂的像是没住人。

但是如今,他踏进东宫的门,福管家便笑呵呵地与他说话。

他本是个爱说话的人,便与福管家一路聊着去了凤凰东苑,心中隐隐地想着,果然有了花颜为女主人的东宫就是与以前不同了,这处处都透着心机和人气,虽人还是那些人,但比以前可显得热闹多了。

来到东苑,福管家止住话,在门口禀告,“殿下,毓二公子来了。”

云迟“嗯”了一声,“赶紧进来。”

小忠子挑开帘子,一见梅疏延,“哎呦”了一声,“毓二公子,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要不要先沐浴梳洗一番,免得冲撞了我们小殿下。”

梅疏延脚步一顿,抓住小忠子话中的重点,“小殿下?”

小忠子眨眨眼睛,“就是小殿下。”

花颜在里面笑,“无碍的,快让他进来,这么快回来,可见一路马不停蹄,辛苦的很,喘口气,喝口水再沐浴也行。”

小忠子闻言让开了门口,想着毓二公子这幅尊容,如今真是不忍直视。

梅疏毓迈进门槛,便看到了笑吟吟地坐在桌前的花颜与嘴角也含着笑意的云迟,屋中灯光明亮,二人衣着华贵干净,他一下子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有污二人尊目,便站在门口给二人行了个礼说,“我还是回府沐浴后再来吧。”

云迟看着他,淡笑,“先喝一口水,就在东宫沐浴吧,让小忠子稍后带你去,天色晚了,你明日再回梅府,今日就在东宫歇下好了。”

梅疏毓眨眨眼睛,笑了,“多谢太子表兄。”

采青倒了一盏茶,递给梅疏毓,梅疏毓一仰脖喝尽,便由小忠子带着去沐浴了。

方嬷嬷请示云迟,“殿下,是将晚膳给毓二公子送去院子里,还是您和太子妃等他一起用晚膳?”

云迟看向花颜,“饿吗?”

花颜摇头,“等他一起,催促他快些过来吃饭。”

方嬷嬷应是。

梅疏毓知道云迟和花颜等着他一起用晚膳,也不磨蹭,很快就沐浴梳洗妥当,小忠子找了一件云迟寻常没穿过的崭新的袍子,给了梅疏毓,梅疏毓换了一身新衣后,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通体舒畅地又去了东苑。

方嬷嬷带着人端上饭菜,梅疏毓也饿了,顾不得了,大口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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