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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659)

花颜笑着说,“你慢点儿吃,我看着你吃饭,都怕你噎到。”

梅疏毓抬起头苦兮兮地说,“表嫂,我为了早点儿赶回来,这一路上,只啃了几个干馒头,连口汤都没喝上。”

“喏,我这碗汤给你喝。”花颜将她面前的一碗汤品推给了他。

梅疏毓睫毛动了动,又给花颜推了回去,早先他沐浴时,问了小忠子,得知花颜有喜了,聪明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孕妇喝的东西,我才不要。”

花颜大乐,“你风尘仆仆的,这才补身体。”

梅疏毓摇头,“我只喜欢啃鸡腿吃烧鹅。”话落,又埋头吃了起来。

“不必管他,吃破了肚皮也是饱死鬼。”云迟拿过花颜的汤碗,盛了汤喂花颜,“今日与昨日的汤不同,乖,喝了它。”

花颜无奈,每一顿饭都要喝一碗汤,虽然每顿的汤都不同,前几天喝着也没什么,但这几天喝了她就反胃想吐,怎么也不想喝了。但她又怕云迟紧张担心,所以就忍着反胃没告诉他。

但坚持了几天下来,她有些坚持不住了,索性放下筷子,抱着他手臂撒娇,“好云迟,我今天不想喝了,明天再喝,行不行?”

梅疏毓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这是因为不想喝汤在撒娇?多大的人了!

云迟看着她,慢慢地放下碗,温声问她,“是不是喝了这汤难受?”

花颜没想到他发现了,苦着脸点头,“有一点儿,喝完就想吐。”

“算了,明日我问问天不绝,什么能代替补汤。”云迟又气又笑,“忍着做什么?不想喝与我说就是了。”

花颜也无奈地笑,嗔了他一眼,“这些日子我见你处处小心谨慎,不是怕你又添心思担心吗?朝事儿本来就一大堆,再加上个我,我怕你吃不消。”

云迟拍拍花颜的头,“吃得消,放心。”

梅疏毓又埋下头,他也想找个媳妇儿了。

花颜忽然看着梅疏毓问,“你可还喜欢赵府小姐?”

梅疏毓一愣,又抬起头,看着花颜,脸有些红,“表嫂问这个做什么?”

花颜笑,“你若是还喜欢她,哪一日我帮你问问她。”

梅疏毓连忙摇头,咳嗽地说,“不要。”

花颜挑眉,“当真不要?”

梅疏毓点点头,难得地瓮声瓮气地说,“我以前是挺喜欢她的,后来觉得没戏,就放弃了。如今……”他拍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再成家。”

花颜失笑,“行,既然你如今再没心思,我就不给你做这个红娘了。”

梅疏毓埋下头,继续吃饭。

用过饭后,梅疏毓将南疆王在圈禁之地失踪之事说了,“看管的人说自从南疆王进了圈禁之地后,觉得一辈子完了,每日不是买醉就是大睡,将自己关在门里睡上三五日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我去时,看管的人还以为南疆王在宿醉大睡。”

云迟颔首,“可查了?是怎么失踪的?”

梅疏毓摇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失踪的,禁地里,一个人都没少,只少了南疆王。我本要彻查,便收到了表兄您的传书让我回京,便立即起程回来了。”

云迟点头,对他道,“去歇着吧!明日接替陆之凌,掌管京中兵马。”

梅疏毓也确实累了,吃饱喝足,去了给他安排好的院落里休息了。

花颜琢磨道,“叶香茗和南疆王的暗人都被我们拔除了,如今突然失踪,我猜测也许与背后之人有关。”

云迟道,“不无这个可能。”

花颜敲着桌面琢磨道,“还有柳芙香的死,早不死,晚不死……”话落,对云迟道,“背后查武威候了吗?”

云迟点头,“我自监国之日起,无论是赵宰辅,还是武威候,亦或者安阳王、敬国公等一众朝中重臣,我都极其关注。尤其是自北地出了事后,我都北地里查了朝臣,首当其中便是朝中重臣,没查出武威候什么。”

第三十五章

二日,云迟带着梅疏毓一起上了早朝。

朝臣们乍然见到梅疏毓,都惊了惊,没想到他从西南境地回来了。

看今日他被云迟带上了早朝,都隐隐地猜测,这位昔日跟着陆之凌混闹的梅府毓二公子怕是以后要在朝堂上立有一席之地了。

毕竟太子殿下破格提拔人才之举已不再新奇,朝臣们都已适应了。

果不其然,云迟早朝上宣布梅疏毓接替陆之凌的位置,掌管京城兵马。朝臣们看着梅疏毓年轻的脸,还是又骇了骇,想着后生可畏。

下了早朝后,梅疏毓凑到了苏子斩身边,“表兄,你帮帮我呗。”

苏子斩瞥了他一眼,倒也给面子,指点道,“你先去接手,有哪里不顺当,派人告诉我。”

梅疏毓乐呵地点头,拱手一揖到底,“多谢表兄了。”

苏子斩转身走了。

陆之凌在京城时,京中兵马已让他驯服,在西南境地时,梅疏毓也是磨砺出来的人,又跟着陆之凌掌管西南境地百万兵马一阵子,所以,接手也不是多难。偶有难题,他有了苏子斩那句话,便派人告知了他,苏子斩当然轻轻松松给处置了。

所以,在陆之凌离开,梅疏毓接手后,京城依旧十分安平,没出什么乱子。

这一日,天气晴好,太后坐不住了,出宫看花颜。

花颜看着太后乐呵呵地拉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肚子满脸慈爱笑的合不拢嘴的脸,心情也跟着极好。

太后询问了花颜的身体,询问了东宫的厨子,见她气色挺好,放下心来,嘱咐她安心养胎,逗留了大半日,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宫。

太后刚走,敬国公夫人便派人来传话,说明日想来看花颜。

花颜想了想说,“明日我回府,让义母在府中等着我吧。”

敬国公夫人收到回话,有些不赞同地说,“既然有孕了,就该在东宫养着吧。你再去告诉太子妃,还是明日我去看她吧。”

敬国公在一旁说,“你怀着那个臭小子时,不也时常出府?”

敬国公夫人想想也是,又想到花颜那个性子,若是这一年都在府中闷着,怕是憋得慌。如今想来敬国公府,估计也是想出东宫透透气,便打消了让人再去传话的打算,吩咐厨房准备明日花颜爱吃的菜。

傍晚,云迟回府时,花颜便说了明日去敬国公府之事,怕云迟不同意,不等他开口,便道,“三朝回门,拖了这么多天,大哥离京时,我也没出府去送,如今我身体没有不适,出去走走,也无碍的,总不能一直闷在东宫不是?”

云迟微笑,倒没有不同意,“明日我送你去敬国公府,晚上我再去接你。”

花颜见他答应,笑着点头。

转日,云迟早朝前,陪着花颜先去了敬国公府。

敬国公夫人见了花颜,笑着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知道云迟要去早朝,便道,“太子殿下,将人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云迟道了一句“辛苦义母了。”便与要上早朝的敬国公一起去早朝了。

敬国公夫人拉着花颜的手往里走,同太后一样,对她好生地询问了一番,二人说着话,一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十分,云迟来敬国公府接花颜,见她一脸笑意,对她笑道,“看来这些日子,还真是把你闷坏了。以后常让你出来走走。”

花颜笑着点头。

转日,云迟早朝,福管家拿了一摞拜帖来见花颜,“太子妃,以前东宫没有女主人,女眷们鲜少给太子殿下下拜帖来做客,如今东宫有了女主人,自然与以前不同了。这都是各府女眷们的拜帖,您看看,可接?”

花颜接过拜帖,厚厚的一摞,翻了翻,京中各大府邸夫人的拜帖几乎都齐了,按理说,太子殿下是朝堂的风向标,太子妃则是内宅的风向标。内宅与朝堂素来息息相关,她应该接这些帖子,择优地见见重臣的夫人们,受拜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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