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约吧!”随从也很懵逼,不确定地说。
梅舒毓顿时长吁短叹起来,觉得这事儿对于赵清溪是好事儿的同时,又为自己未来与他同朝为官担忧。万一将来有朝一日政见不合,是不是从朝堂上吵到家里?
他光想想就打冷颤。
不,不行,为了将来娶得美人归,家庭和睦,他一定说什么也不能跟她政见不合。万一真有政见不合的时候,他……
他就没政见,无条件服从好了,谁让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媳妇儿呢!
原则是个什么东西,喂狗好了,再说她那么聪明明智的女子,就算入了朝,也应该是聪明的吧?否则太子表兄怎么会顶着全天下的压力破格破坏祖宗规矩破格提拔她入朝呢。
这样一想,他顿时踏实多了。
于是,他立即让人传信回去,“就说我知道了,告诉她,有谁敢欺负她,告诉我,我打上门去,别受了气忍着。”
他就是个混账,有谁欺负他未婚妻,就是不行,不行就打上门去。
赵清溪也很快就收到了梅舒毓的传信,忍不住抿着嘴笑。想着太子殿下怎么这么了解梅舒毓呢!他还真不用她开口,就想着谁欺负她帮她打上门。
她笑够了,心中却温暖,心里头暖融融的敞亮,就如住了一轮明日,想着她做的最对的事情,短短时间,不止一次感慨,就是答应梅舒毓,许婚给他。
他真的是一个很赤诚很好的人呢,她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当日晚,传旨官便将云迟的旨意送到了赵府。
赵清溪带着满府的下人跪在大门口接旨。
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城便传遍了太子殿下破格提拔赵府小姐入朝为官的消息。
京城一下子哗然起来。
各大府邸得到消息的人纷纷惊讶掉了下巴,官员们敢去东宫问的,几乎踏破了东宫的门槛,不敢去东宫问的小官,都纷纷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就选了赵小姐为官了?
一时间,大晚上的,京城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赵府孤女寡母,朝臣们不好前去打听,派自己夫人去吧,也不合适,毕竟自家夫人是内宅妇人,人家赵小姐是官员身份了,踏入朝堂,就不是一般内宅女子了,不能等同对待了。
想起赵府小姐与梅府二公子的婚事儿,不少人曲线救国,跑去了梅府打听。
梅府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梅舒延在发丧完梅老爷子的次日,便启程离京又去了兆原县,兆原是贯通京城南北的主要之地,还得他去。这一回,他多带了一倍人,再不敢大意。
云迟应付了几波朝臣官员,眼见着天黑了后,疲惫地吩咐小忠子,“传本宫命令,封了宫门,闭门谢客,谁再来也不见了。”
小忠子立即应是,连忙去了。
安书离揉揉眉心,靠着窗框苦笑着说,“今日殿下旨意刚出,便是这么个开水泼油的热闹沸腾情况,若是赶明儿遍传天下,还不知怎样沸沸扬扬呢。殿下拍拍屁股离京了,我的日子想想就难挨,要应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那么快,总还要等个三五日,等等云影的消息。”云迟怕怕他肩膀。
他话音刚落,外面有暗卫禀告,“殿下,云暗求见!”
云迟一怔,瞬间收了笑意,安书离也瞬间坐正了身子。
------题外话------
本文写到这里,我觉得,似乎应该到了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了~
那便说说吧!
准备写这本书,构思了很久很久,从故事有了那么点儿小影子开始,一两年?好像是的,想写,又不敢写,反反复复,犹犹豫豫,终于,还是忍不住落笔,来写这样的一个很挑战我自己忍功和大家忍功的故事。我预料到会争议很大,但也没想到这争议是每天把我套麻袋里,抽个死去活来,进而影响到我~
有人看了个囫囵,什么也没看懂,便拿花颜策三观说事儿,然后,上升到作者本人,人身攻击,各种里里外外漫天的黑,黑的没边了~
写文多年,以前还喜欢偶尔解释,后来越来越沉默~
觉得,喜欢的,不解释也喜欢,讨厌的,解释了还是相看两厌。
是知己,共一盏茶,一杯酒,我谈风,你看月,同一片天地,欢声笑语,岁月共好。
不是知己,我的这片寸土之地,没有你的鲜花明月可赏,别处自然有,对着谩骂又何必?
秉持这个想法,一直到今日,沉默的久了,发现,我还是那个只会钻到书里写写写,只会沉浸在书里琢磨故事,至今仍不善于书外交流的人~
这本书的线,从开篇一直埋啊埋啊,写到现在,笔杆子差点儿埋里面~真实感受~
既然开了这个话题,那么就来说一说……接下一章题外话~
第十七章 (二更)
自从花颜被人劫持,太祖暗卫也跟着不声不响地失踪,数日前,那一夜,太祖暗卫被策反要杀云迟,被云迟反杀,里面没有见到云暗的影子,云迟便猜测,也许云暗是悄悄跟着花颜去了。
至于他为何悄悄跟着花颜去连消息也不敢留,自然有他的道理,大约怕暴露。
如今,云暗竟然求见?
云迟当即沉声吩咐,“让他进来。”
书房门从外面打开,云暗一身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殿下!”
云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没立即喊他起来,而是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声音平静地问,“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可是跟在太子妃身边?今日可是他让你回来的?她如今在哪里?可还好?她腹中的胎儿可还好?”
他话语平静,却一连气问了一大堆问题。
云暗嗓子干哑地逐一回答,“那一日,苏子折以假乱真充作苏子斩,劫持走太子妃,属下发现时已晚,云幻在太祖暗卫中藏的深,先一步带着人对属下出手,属下借由皇宫密道的死杀之地脱身,他以为将属下杀了,属下实则是追踪太子妃而去,但因云幻叛变,属下再不敢轻易相信人,也不敢走开,是以没往回传信。”
“后来苏子折将太子妃藏在后梁皇室陵寝,两日后,又带着太子妃去了黑龙河以北千里的荒原山,我便一路尾随而去……”
他将经过以他的视角将事情给云迟说了一遍,自然说到了苏子斩从苏子折的手里救了花颜,如今花颜和腹中胎儿都安然无恙,也自然地提到了青魂奉了苏子斩的命找到他,让他送东西和送口信回京。
云迟一直静静听着,安书离憋着一口气坐在一旁,看着云暗提到东西和口信的神情脸色发白,他心底徒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什么口信?”云迟面容平静。
云暗抬眼,看了云迟一眼,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拱手递上,将苏子斩传给云迟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差地说了。
说完,他的手有些抖。
云迟没伸手接,目光如漆黑的夜,落在云暗手中那两个瓷瓶上,原来里面装着苏子斩的血,不,是蛊王入体的能解万蛊之毒的救命药。
有了这个血药,父皇的毒就能解了,敬国公的亦然。
安书离心想果然他的预感是对的,脸也跟着白了,他看着云迟一动不动平静的脸,想着太子殿下越是面上平静,心里怕是越已经涌上了惊涛骇浪。
一面是父皇的命,一面是苏子折要用歹毒的心思计谋手段谋害威胁公然天下休妻,一面是苏子斩先一步让云暗送来的救命药,然后,条件是和离。
选哪个不选哪个?他都会要了半条命。
太子殿下该怎么选?
若是他,该怎么选?
安书离在心里摇头,他不是太子殿下,他没有爱过一个女子胜过性命,所以,他选不出来。
书房静寂,窗外一阵风刮过,打在窗上,发出嗡嗡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