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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39)

浓眉大眼,阳光帅气,如果在三中,应该靠刷脸就能知名度想当当。虽然在普通人里也挺亮眼,但跟阮之南这种鹤立鸡群还是差点档次。

傅从夜还没开口,那男生先叫道:“南南。”

阮之南回头,明显一愣,她声音却有点冷淡:“啊,喻柏。”

听阮之南语气,可谓是相当冷淡了。

毕竟她碰见庞广达都要多说几句。

喻柏拿着滑板走过来,一手插兜,笑道:“你不是去夏安读书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都开学了吧!你怎么又把头发给剪了?我刚刚还以为认错了呢,都不敢叫你。”

阮之南睁着眼说瞎话:“前两天。”

喻柏“哦”了一声,笑道:“怎么也没找我们几个吃饭,你也没见鲁淡么?”

阮之南回答的很含混:“嗯,最近忙。怎么了么?”

喻柏看到了傅从夜,也看到傅从夜胳膊下头就压着阮之南的包,笑道:“这位朋友是谁,我还没见过呢。”

阮之南看了一眼傅从夜:“我家教。”

傅从夜看出来她不想跟这个喻柏多说话,但阮之南这个回答也太胡逼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喻柏像是很了解她满嘴胡逼的说话方式,笑道:“带家教出来晒太阳可还行。南南不过来跟我们玩?以前好多熟人都在呢,你今天不也带滑板了么?”

阮之南:“我家教不让,他说一会儿带我回家做题。”

喻柏表情一顿,却又极其坦然的笑了一下:“南南,你不想跟我玩了?你不会转学去夏安也是因为……”

阮之南笑出了声:“喻柏,你是不是最近玩U池脑子先着地了。我躲你?至于么?”

喻柏:“我只是感觉我们太久没见了,我怕你在躲我。南南,有些事儿都不重要的,咱俩一起玩到大多少年了,没必要闹这么僵。你想想,这个板场咱俩都一起练了三四年的。”

阮之南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是,我也不想闹僵。可我今天确实有事儿。傅老师肯定不肯让我去玩。”

喻柏偏了偏头,明知她胡说,还顺着话对傅从夜道:“这位傅老师,我把南南借走一会儿行不行。她哪科不好,我可以给她补。”

傅从夜:“她脑子不好你也能给她补?”

阮之南呛了一下,回头瞪他。

傅从夜坐在看台上,面无表情道:“她要是但凡脑子好使,何必在这儿跟你废话这么多。要不也是你某些方面有点问题,不管你们认识多少年,她脸上写的‘离我远点’四个字你总会读吧。”

阮之南真没想到傅从夜这么刚。

喻柏面上一冷,他盯着傅从夜,忽然神情恍然,转头看向阮之南:“我还以为你那时候的话都是敷衍我。”

阮之南:“什么?我敷衍你什么了?”

喻柏笑了起来,滑板抵在地上转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阮之南的肩膀:“看来我总是不合时宜,就一年,你就长大了。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但可别因为个‘家教’就把发小扔了。回头我要是跟大院里其他人说了,他们说不定冲过来要给你把把关呢。”

阮之南拧起眉毛来,似乎想骂人,但那喻柏摆摆手走了。

她憋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等喻柏走了才暗骂一声。

傅从夜皱眉:“你发小?”

阮之南一屁股坐下来:“算是。小时候玩的挺好的。”

傅从夜看那喻柏的模样,确实像是能跟阮之南玩到一块儿去的,他道:“有多好?”

阮之南斜了他一眼:“比鲁淡还好点。”

傅从夜:“那现在鲁淡挤走帅哥当正宫了。”

阮之南不可置信:“帅哥?你说谁呢?喻柏??”

阮之南的表情仿佛是听到有妹子在台下对着郭德纲喊“老公看看我”。

傅从夜一瞬间都以为是自己审美出了问题:“至少……不丑吧。”

阮之南满脸鄙夷:“也就不丑吧。我最受不了那种,长得也就那样,还举手投足都觉得自己在散发荷尔蒙信息素,仿佛觉得身边女孩儿都会为他拜倒似的。不论多帅的男生,一旦自己也觉得自己特帅,立马就油腻了。”

傅从夜:“……那他至少比鲁淡好点吧。”

阮之南比了一下小指甲盖:“也叫好这么点。鲁淡耍帅还有点好笑,他装逼真的就只剩装逼了。”

傅从夜:“你就挺爱耍帅的,还有脸说别人。”

阮之南横眉竖眼:“说你是家教,你还真要教导我了。”

傅从夜勾了勾嘴角:“不是说好要我带你回家做题的么?”

阮之南吐了一口气,就像是带刺的河豚吐了水,她又笑起来,似乎很快忘掉了不悦,笑道:“就你呢,咱俩考数学我能碾压你二十分。”

傅从夜看向左麦:“那说明你只能考二十分。”

阮之南脑子里理了半天这个计算关系。

下午时间飞快过去,左麦在场上玩的还挺尽兴,好几个做训练的小队正看着她翻身跳跃,过了一会儿,一个训练队的教练还滑过去,跟她说了几句什么。

左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想理,吹着泡泡糖又滑开了。

阮之南看到她一身兔子打扮,忽然想起来傅从夜那双小兔子拖鞋,吃着棒棒糖笑道:“你们爸妈还真挺爱把你俩打扮成小兔子的。我比较震惊的是,小兔子拖鞋这种玩意儿,竟然还有你能穿的男款。”

傅从夜斜了她一眼:“不是爸妈给打扮的。那双拖鞋是左麦给我买的。”

阮之南有点吃惊:“哎?”

傅从夜:“她喜欢这些东西,我也总给她买,再加上每次都夸她可爱,她可能就觉得我也喜欢。说是跟她爸爸找了好久,才在网上找到卖男款小兔子拖鞋的网店,我之前生日的时候送给我了。”

阮之南长长的应了一声,但她又抓到了关键词。

“她爸爸”?

傅从夜看着远处的左麦,阮之南对着他的侧脸琢磨了一会儿,却又走神到他的五官上。

正面看起来还是温顺多些的五官,却拥有棱角完美的侧脸。

鼻梁与下巴让阮之南这种自恋人士都羡慕起来。

傅从夜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先躲闪了一下眼神,才又转过脸来:“看什么呢?”

阮之南掏出了手机,伸手道:“刚刚那个角度就很完美。”

傅从夜注意到她的手机,他抬起手来:“你要拍照?”

阮之南盯着手机:“不过这个角度也不错。”

傅从夜伸手想要挡她镜头,阮之南一阵连拍,立刻抬起手机来:“就拍几张!干嘛这么小气啊。你也可以拍我,我保准给你找几个我好看的角度。”

傅从夜忽然想起花好月圆美发沙龙的公众号,冰老师发的几张紫头发的阮之南的照片。

他好像存了。

毕竟那是限量版阮之南。

他忽然心虚了,收回手来:“别乱拍了。你拍点风景不好么?”

阮之南的土味情话说的倒是溜:“你就是这个场上最美的风景嘻嘻嘻。”

他斜了她一眼,阮之南完全没把这话放进脑子,指着远处的左麦叫起好来。

那头左麦似乎也渴了,朝他们滑过来,她嘴里的泡泡糖也早就吃的没味了,傅从夜拿纸巾让她吐了,又给她擦了擦汗。

左麦坐在傅从夜和阮之南之间,喘息着,似乎也玩累了。

刚刚想跟左麦搭话的那个旱冰训练队的教练,看见他们仨坐在一起,也滑过来了,还没到四月,这教练就穿了个紧身断袖,胸肌膨的跟俩大发糕似的,笑着跟他们搭话:“你好,我刚刚看到她在玩,就一直想来问问。她练过么?”

傅从夜似乎早就注意到这个教练的举动了,他有点冷淡:“没有。”

教练表情更热情了,他道:“我看她动作特别完整敏捷,非常有天赋,我就想问她家长有没有想让她训练这方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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