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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40)

阮之南还觉得挺好的,看向傅从夜。

左麦不知道没听懂,还是觉得事不关己,她晃着脚没看教练。

傅从夜:“不太需要。”

教练以为他不懂,继续道:“轮滑是有世界锦标赛的,从小培养,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参加花样、回转、高山速降之类的。南京就办过滑轮世锦赛,这可是个很有潜力的项目。”

这教练也是惜才又热心。

傅从夜转脸过来,客气道:“你觉得她滑的好,是因为她也做别的训练。她有练单板滑雪,所以没精力学两种运动。”

那教练不太懂单板滑雪,只好放弃,笑着点点头走了。

阮之南惊奇:“单板滑雪,我都没听过。”

傅从夜给左麦把马尾辫解开,又重新绑了绑:“挺小众的,不过也是个冬奥会项目。不过她还小,以后可以慢慢练。她也挺喜欢的。”

阮之南看着傅从夜给左麦理了理碎发,又把她发卡别好。

左麦仰头对他笑了一下,傅从夜用手指梳了一下左麦的刘海,勾唇道:“我们左麦最厉害了。”

阮之南忽然道:“我也挺厉害的。我滑板玩的很好的。”

傅从夜瞥了她一眼:“所以呢。”

阮之南扬起脸来,露出邀功似的笑容:“所以你也夸夸我呗。”

第25章 烤腰子

鲁淡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 店里已经陆陆续续进人了,他忙里偷闲的瞄了一下手机, 却被阮之南发来的信息震的瞪大了眼睛。

鲁妈正端着一大盘子穿好的肉筋往后厨走, 踢了他一下:“干嘛呢,你玩了手机又要洗手去!快点帮我端着。”

鲁淡接手过来:“妈,阮之南晚上过来吃饭。”

鲁妈还挺高兴的:“我给她留桌?我晚上不用你帮忙, 你俩干脆在店里把作业写了。”

鲁淡表情有点艰难:“不过她还会带另一个同学过来玩。反正留个四人桌就行了。”

鲁妈:“是那个黑不溜秋的?”

鲁淡:“不是不是,是另一个, 白的跟漂白剂洗过似的那个。”

鲁淡端着铁盘往后厨冰箱走, 越想越觉得不安,干脆拿手机给付锴发了条语音:“靠!兄弟救我,我也不知道阮老板怎么连周末都跟傅从夜厮混到一块儿去了,她竟然要带傅从夜来撸串,你救场行不行, 我没法……我靠我真没法一个人面对傅从夜。”

他不安心,又哀嚎了几条语音过去:“大哥, 求你了。你今天来吃, 我包串包酒,你想吃多少都行!”

鲁淡在店里帮着点单忙了一会儿, 天暗下去的时候,店外的塑料棚里也坐的七七八八了,他叼了根烟出去帮他爸烤串的时候, 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店门口。阮之南背着胡萝卜书包跳下车, 牵着一个大眼睛小姑娘, 傅从夜拎着几个购物纸袋,慢吞吞从车上下来了。

阮之南还在说:“这家店离你家还挺近的吧。不过也不只是有烤串了,就那种大排档。”

傅从夜看见了鲁淡,鲁淡僵硬的笑着算是打了个招呼。

看见那大眼睛小女孩,鲁淡赶紧掐了烟,他知道阮之南是独生子女,就问傅从夜:“你妹?”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骂人,鲁淡又改了个说法:“令、令妹?”

傅从夜表情也有点微妙,他拍了拍左麦的脑袋,说:“叫哥哥。”

左麦叼着从阮之南那儿拿来的棒棒糖,就含着糖很含混的“咯咯”了两声,摇着傅从夜的手:“肉!吃肉。”

鲁淡跟阮之南说:“我妈留桌了,还说让你过来一起写作业呢。”

阮之南轻车熟路的往店里走:“做梦,最后都是我帮你抄。之前你被罚了五十遍烛之武退秦师,三十遍都是我给你写的。”

他们四个坐了个大桌,左麦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她又好奇又兴奋,爬上凳子。阮之南都不用拿菜单,问傅从夜:“你能吃辣么?”

傅从夜摇头:“我不吃辣。左麦也不吃辣。”

阮之南:“行吧,那能点的菜也不太多,鲁淡,跟你妈说一声呗,一会儿点的菜都别做辣了。”

鲁淡起身,拽了阮之南一下:“你直接来后厨看看,想吃啥你就点了。别光坐着就让我跑腿。”

俩人往后厨走,没走几步,鲁淡就跟她凑着脑袋,压低声音急道:“阮老板我真服了,你俩是有心电感应么?上次冰老师店里他也在,今天你周末出去玩怎么他也在!你还领他过来吃!”

阮之南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我在外头玩碰见他了啊,然后就一起又去逛了逛。哎对……你觉得他是不是,家里条件一般吧。”

鲁淡偷偷回头看了傅从夜一眼,转头说:“啊,应该是吧。感觉他天天穿鞋穿衣服都挺便宜的,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传言,还说他是咱们学校贫困生。”

阮之南瞪大眼:“真的假的,他家不还有套房子。哦不过他爸可能要算无业……”而且如果真如刀姐所说,赔偿金高的一套房子根本偿还不起,那傅从夜和他爸可能真的就要无家可归了。

鲁淡耸肩:“不过咱们学校支援的贫困生都不对外公开的,我也不太知道。咋了?”

阮之南走进后厨:“没,我今天买东西付钱,打车付钱,结果他都还给我了。其实都是小钱。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是想支援支援他。”

鲁淡瞪眼:“你怎么不支援我呢?”

阮之南:“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你妈虽然忙也没少赚,过年的时候你们全家不还去欧洲玩了么?去年不还买了新房子么!”

鲁淡耸了耸肩,拿起后厨记菜的单子开始往上写:“不过我就是真家境贫寒,你要支援我我也会还你钱的。懂吧,自尊心。再说也没那么困难。”

阮之南有点理解又有点不太理解:“我也不会支援你丫,你太他妈爱嘚瑟了。但不一样,懂吧。”

鲁淡:“不懂。我懂个屁。你跟他熟么?你想支援他!”

阮之南手扶着后厨放干货的架子磨叽半天,鲁淡拽了她:“上头都是油,别又蹭的一身脏。好好说话,你又拧什么啊。”

阮之南在掌勺和配菜的刀光剑影火光冲天里,小声道:“他家里要背债了,债主是我们家公司。但你也知道,我爸还有刀姐那做生意的,都有他们的道理,我也不可能插手。但我也挺有钱的。”

鲁淡斜眼:“你能多有钱。”

阮之南:“我爸每个月给我好多,但我也不爱买东西,没处花。去年他觉得亏欠我,又给我好大一笔。我 没算过,不过现在攒的,估计月利息都比庞广达年薪高。”

鲁淡噎了一下:“靠,我以为你爸不怎么给你钱呢!那你天天就跟我们几个消费驴肉火烧北冰洋!”

阮之南从配菜筐里摸了个洗净的西红柿,啃了一口:“那我从小吃到大的啊。再说咱一个大院玩大的,我小时候家里也不咋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也不缺钱,也不是要施舍,就是单纯的——”

鲁淡接话:“单纯的想给他打钱?”

阮之南:“对,就是想给他花钱的冲动。”

鲁淡拍了拍她肩膀:“你很有当富婆金主的潜质啊。我的人生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钱多到发愁的富婆。”

“主要是觉得他是好人。”她咬了一口西红柿,补充道:“还好看。”

鲁淡一脸鄙夷:“我觉得没我好看。”

阮之南差点把咬了一口的西红柿按在他脸上:“靠,你别侮辱我审美。”

鲁淡也摸了个青椒,就这么生啃:“从小,你和你爸的审美都是在侮辱这个世界。”他看阮之南甩手要走,赶紧拽了她一下:“哎,说正事。”

鲁淡在点菜单子上写了个特大的“不要辣”,继续道:“我都不知道你们家那个什么娱乐大企业,还跟他家有这些关系。还挺尴尬的,你俩能现在坐在一起说话就不错了。哎,那他知道你爸是元令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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