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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宦媚景(21)

作者: 长柏岁 阅读记录

阴云霁说道:“既然要不透水又柔软的,那不如用鲛绡制成,鲛绡据说防水又和帕子无异,应该能想象出来。不过这水床有什么用呢?”

李祐温脸红了,默默的制了出来。

一夜水波荡漾,阴云霁明白了。

剧场二

宫殿里的东西都随李祐温心意而变化。

这一天,李祐温突发奇想,既然阴云霁也属于宫殿里的人,那他能不能也随自己的心意而变化呢?

比如,某个部件重新长出来什么的。

李祐温拉着阴云霁把这个想法说了。

阴云霁挑眉道:“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知道那物长成何样?”

李祐温摸了摸鼻子,“不知。你知道吗?”

阴云霁苦笑道:“我也不知。”行刑时还小,形状与成人不同。长大后自己又不找虐,甚至可以说避讳见到,自然不知。

李祐温说道:“平时见那些玉具的形状,再想象成肉做的,应该可以吧。”

两人决定试试。

李祐温冥想了片刻后,阴云霁感到有什么在腿间生长了出来。

阴云霁硬着头皮,在李祐温的注视下,慢慢把手伸进衣服下摆,轻轻的摸了摸。

李祐温忐忑的问道:“如何?”

阴云霁慢慢道:“形状应该无异,也是软的。只是…好像是…实心的。”

李祐温不清楚内部的构造,没办法开孔洞。

两人的脸双双爆红,低着头,都快蒸发出热气了。

“要不就算了吧…”

“好…好吧…”

第18章

顾江离回府后并不急着回书房,而是在顾府的小花园里慢慢散步,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顾老夫人正在阿杞的陪伴下来小花园晒晒太阳,没想到正遇见鲜少游乐的儿子。

老夫人有些惊喜,问道:“好儿子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花园?”

顾江离见到母亲连忙行了礼道:“母亲,今日儿子心绪不佳,故此来花园散散心罢了。”

顾老夫人问道:“何事烦忧?跟母亲说说如何?”

此事涉及朝堂,顾江离不愿对家人多言,只是含混的说道:“只是朝中一人位高权重,行事却多乖戾,日久恐生祸患,故此忧心罢了。”

他也没说是谁,顾老夫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看到儿子忧虑,自己也暗暗担心,却帮不上什么忙。

正在此时,挽着顾老夫人的阿杞,轻轻的捏了一下顾老夫人的手。

顾老夫人诧异一瞬就想起了一直和阿杞商量的事,微笑着朝顾江离说道:“既然是朝堂的事,何不暗地里同皇上劝谏呢。母亲听清笙说皇上准你无诏即可入宫觐见,想来也是极信任你极倚重你的。我也没见你入宫过几回,何不趁此机会,多与皇上接触,说不定皇上就改变主意了呢?”

顾江离踌躇道:“母亲不要听清笙胡说,皇上只是随口一说,儿子怎能当真。”

顾老夫人笑道:“你不必哄我,久闻嘉成女帝宽容和缓,我听清笙的形容,皇上定然是真心实意的。你改日就入宫去,一来多劝谏皇上,二来宫中若有佳人,你也到论婚嫁的年纪了。”

宫中宫女是各地良家子选入宫,其中不乏小官员的女儿,大多眉清目秀,聪慧伶俐。

若是男子为帝,后宫女子皆是皇帝的所有物,外臣入宫极严格,就是防止私通宫女。若是女帝当朝,则对宫女的约束宽松得多,可以外配朝臣,所以裕朝历史上有很多女帝时期的宫女和朝臣的佳话。

听到宫中佳人,顾江离的眼前浮现出李祐温风流多情的眉眼,神情倏忽就变得羞赧。

养了二十年,终于看到自家儿子有些开窍,顾老夫人感到十分欣慰,笑道:“这样才对,皇上既然发话了,你就多入宫看看,宫女中有才者不少,不过个中佼佼者非楚王殿下莫属。”

顾江离心思早就乱了,也不在意母亲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跟母亲和阿杞姑娘道了别,就匆忙的回到书房去了。

*

李祐温受伤后,阴云霁将司礼监内署收拾妥当就住了进去。内署离乾清宫不远,阴云霁每日都到乾清宫侍立。

宦者都隶属于内侍范畴,侍立在君王左右是职责所在。只是东厂干系重大,东厂的宦官通常宿在外署,久而久之,阴云霁不必值宿后宫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如今阴云霁不仅主动回宫,还每日在乾清宫值宿,李祐温不禁有些不习惯。

李祐温摸了摸鼻子,看向那个温驯的端着药碗的年轻宦官,问道:“东厂监察百官,事务繁忙,云霁怎么还得闲入宫?”

阴云霁面不改色说道:“陛下,东厂诸事,臣仍旧管理不误,只是司礼监的工作同样重要,臣每日在御书房的工作量远远不够,所以搬回到内署,万望能为陛下分忧。”

李祐温说道:“那云霁在内署安心办公即可,乾清宫就不用分心了,如何?”

阴云霁低下头,慢慢说道:“陛下为救臣而受伤,臣恨不能以身相替,只能来乾清宫值宿,表露臣心,陛下明鉴。臣已经请川公公将臣排在值宿表中,还请陛下给臣尽心竭力的机会。”

一番话说得忠贞不渝,李祐温一时也分不清真假,倒也随他去了。

只是单单送药也就罢了,每当夏太医给李祐温换药的时候,阴云霁总在旁侍立,不论解纱布还是缠纱布的时候都要插手,有意无意的排挤夏太医。

夏太医虽然年迈,也是男子,换药确实多有不便,索性教了阴云霁方法,以后换药都由他来了。

李祐温本想要海棠来换,可是每每提出来,海棠都有点畏缩,仿佛有些惧怕阴云霁。

李祐温转念一想,阴云霁是内侍中官职最高的,宫中诸人有些惧怕也是正常的,她不愿强人所难,也只得作罢。

*

这一日,李祐温照例要换药,伤口已经大好了,新肉隐隐长出,粉嫩的肉色蜿蜒在白皙的皮肤上。

阴云霁熟练的将纱布涂上药,正要缠上肩膀,看到一块鲜红色的印记在伤口的边缘。以前也看到过,但是以为是血痂,也没在意,现下伤口好了大半,鲜红色的印记仍在,阴云霁不禁有些奇怪,想要拿丝帕擦一下。

李祐温注意到阴云霁的动作,偏过头看上自己的伤口,了然道:“不必擦了,那是块胎记。”

阴云霁有些惊讶。

李祐温说道:“皇室血脉都有一块这样的玉带状的鲜红色胎记,只是大小和出现的位置不同罢了。这是祖上开国时四处征战,不能确定所生子女的血脉,所以到蕴空教求一方法以验证子女的血统。

每朝皇帝都可以到郁青山,一生求一件非财非寿不逆气数的愿望,所以蕴空教就给施了这道秘法。

楚王脸上的胎记就是这样来的,只是她运气不好,显在了脸上。朕的这一块在肩上。”

阴云霁放回了湿布,恍然道:“原来如此。”又想起一个问题,问道:“那庆王殿下的胎记在何处?”

李祐温刚想作答,才发现未曾注意过,就顿了顿说道:“庆王降生时朕才一岁,如何得知。不过夏天穿纱衣时没见到在胳膊上,可能在更隐蔽一点的地方吧。虽然是亲姐弟,但男女有别,朕也没问过。”

李祐温的胎记正中被剑伤贯穿了,完全看不出玉带的优美弧度,就是伤好后,恐怕也会在胎记上留一道疤。

阴云霁这样想来,有些失落,这样漂亮的皇室身份的象征就这样被毁坏了。他想看看原来的形状应该是什么样的,毕竟是李祐温身上曾经的印记。可是他也不好去看楚王的,只想着以后找机会看看庆王的,然后再描摹下来。

陛下的肌肤,他可是一寸都不想错过。

*

阴云霁有心日日宿在内署,可是东厂事务繁忙不说,刚接手了三千营还要好好的下功夫整顿,也只得时常离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