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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犯罪侧写师(317)

作者: 相思樱 阅读记录

“哦?愿闻其详。”话虽这么说,但柏皓霖深知他的思维经常跑偏,有些不抱希望。

“庄旭昴才是两起案件真正的凶手!”易云昭大声道,“你想,两次侧写都是他出具的,而且那个精神类药物的判断精准得太诡异,极有可能他深知自己逃不掉了,才找了替死鬼!”

易云昭的推理乍听很有理,但细细一想,却经不过推敲,柏皓霖反问道:“话虽如此,但他如何得知谁是最适合的替死鬼?而且我们由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庄旭昴,自然不存在‘他深知自己逃不掉’的情况。”

话虽如此,易云昭的想法的确给了柏皓霖另一个思考方向——庄旭昴在案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一开始自己并不认可他出具的侧写,但案件的发展却一步步地印证了庄旭昴的说辞,若他的侧写本领并没有那么厉害,那是什么原因让他可以连续两次通过侧写成功协助警方抓捕凶手?

看来确有必要将两起案件重新捋一捋。

为了可以更加客观和直观地看待两起连环杀人案,柏皓霖决定和易云昭分头查阅案件资料。

先从连环割喉案开始,第一和第二起案件均发生在电影院内,虽有监控和旁人,但凶手都刻意通过戴帽子、扮孔雀等方式避开了,由此柏皓霖判定对方通过多次踩点且有心理学背景;但从第三起案件开始,凶手的手法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从小心翼翼地在电影院杀人转变为在公园里机会性地袭击受害者,庄旭昴由此判定凶手在服用精神类药物,犯罪模式才会有所改变;紧接着是第四起案件的犯罪现场发现了苯乙肼(一种抗抑郁的处方药),证实了庄旭昴的推测,警方通过服用精神类药物的患者名单,再缩小范围,锁定了疑犯吴华,在对他实施抓捕时,吴华跳楼自杀,警方认定为畏罪自杀,连环割喉案告一段落。

第711章

这四名受害者均是20-35岁之间的男性,且都是死于割喉,只是他们的生活没有交集,可以判断凶手是随机挑选容易下手的对象。

发现红围巾绞杀案的第一名受害者是一名平面模特,在网络上接了个私活儿却被凶手勒死并抽干了血,然后染成了红围巾系在她脖子上;第二名受害者是心理咨询所的助理,从死亡时间来看她才应该是第一名受害者,被人杀害后放置在婚纱店中长达一星期无人发现(凶手特意做了防腐处理),而她的住所紧临连环割喉案的第四起案发地点,警方因此将两起案件联系了起来,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她有一名神秘的情人,此人的嫌疑最大,调查受害者工作的精神病院时,他们查到一名叫邹俊的男子有重大作案嫌疑,并对他发布了通缉;第三名受害者是在废弃旅馆的顶层套房中发现的(也是那名平面模特遇害的地方),在柏皓霖他们进入这间套房后不久,窗边装着鲜血的铁桶爆炸,与此同时,庄旭昴在楼下抓到了看热闹的邹俊,他装成患有双重人格障碍,被判关入蓝山精神病院。

红围巾连环绞杀案的三名受害者都是私生活比较开放的女性,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名叫万淼的心理咨询师助理,有证据表明,她与疑犯曾有过性关系,且她的居所离连环割喉案的第三和第四起案件的案发地点都较近,极有可能案发当时她曾和凶犯在一起,也因此令她成为新一轮连环杀人案的第一名受害者,也是最特别的一位。

邹俊是最合理的凶手——他曾患有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从而认识了吴华和万淼,他一边陷害吴华做替死鬼,一边利用万淼掩护自己继续杀人,也是两起案件的共通之处;他有较长的心理治疗史,久病成医,自然有些心理学知识;因为童年阴影令他对红围巾以及红围巾投射的割喉形成病态的迷恋,从而反映到杀人手法上。

两起案件只有一个疑点:那个资助邹俊的,自称是巴尔贝力特的神秘人物是谁?他在这两起案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柏皓霖有些想不通透,之前他一直觉得两起连环杀人案已经破获,正义已被伸张,可现在再重新端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柏皓霖觉得思维遇到了瓶颈,他揉着鼻梁以缓解压力,同时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和庄旭昴参与案件的过程。

连环割喉案第一和第二起案件是柏皓霖参与协助,但第三起案件推翻了他的侧写,他多少有些失落,再加上他关注着另一起案件,就将这起案件交给了庄旭昴,而后庄旭昴让刑侦部拿到服用精神类药物患者名单,当时两位警长将庄旭昴的分析交给柏皓霖时,他并不认可其推断,直到第四起案件现场发现了苯乙肼。

柏皓霖进入白虎警署差不多两年了,虽然他的侧写不是100%的准确,但不会偏差得太厉害,尤其是他性格谨慎,不会发布没有把握的侧写,但这一次实在颠覆了他以往的水准。

这时柏皓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庄旭昴和他聊到割喉案的第一起受害者时,柏皓霖提出了一个观点——凶手之所以特意将第一名受害者翻转,让血喷溅在观光电梯的玻璃上,是因为他想在下方观赏自己的杰作,这应该与凶手小时候的某个特殊经历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严打,不知道这篇什么时候被删....

第712章

而在柏皓霖提出这个理论没多久,第三名受害者被人在公园割喉,凶手特意割断了受害者的气管,涌出的血液灌满他的喉咙,延迟流出,一方面方便自己逃走,另一方面,也打破了柏皓霖“凶手喜欢欣赏血液喷射”的结论。

随后,庄旭昴让刑侦部找特定的精神类药物时,遭到了柏皓霖的质疑,紧接着发生的第四起案件却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苯乙肼。

想到这,柏皓霖背脊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难道割喉案的第三和第四起案件是庄旭昴为了打破我的侧写犯下的?

但冷静一想,又觉得还有众多疑点,比如庄旭昴作为一名非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如何能拿到苯乙肼?邹俊参与案件是无庸质疑的,若最后两起割喉案与他无关,他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另外,在红围巾绞杀案的第三起案件现场,凶手将铁桶放在窗边不正是契合了割喉案凶手的心理痕迹吗?如果割喉案的第三和第四起案件非邹俊所犯,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杀人手法转而犯下红围巾绞杀案?

提出这些问题后,柏皓霖觉得更乱了,就如两团毛线胡乱地搅在一起,分不清哪个线头应该在哪边。

就在柏皓霖倍感头痛时,易云昭急冲冲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柏医师,我发现了!”

“什么?”柏皓霖还没有从乱如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两起案件的共通之处!”因是急着跑过来的,易云昭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是蓝山精神病院!”

柏皓霖想了想,觉得易云昭的说辞并无问题,毕竟邹俊就曾是蓝山的病人,另外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只在西院使用的苯乙肼是如何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等等,于是鼓励道:

“说下去。”

“你还记得西院有四名精神病犯越狱的事吧!”易云昭一开始就关注着蓝山精神病院的西院有人越狱,只是由于院方的掩盖,无法探究,令他多少有些遗憾。

“我记得四名越狱的犯人有三名罪犯被当场击毙,一名重伤不治,所以并没有人真正地逃出来。”柏皓霖回忆着,虽然没有人逃跑,但越狱也造成了院方人员伤亡,导致人手不足,红围巾绞杀案的受害人万淼因此到蓝山帮忙了一段时间,从而认识了凶手,并发展成恋人关系。

“我刚刚打听了一下,那四名精神病犯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楼层,精神病院不同于监狱,他们没有放风时间,所以他们平时都没有交集,那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同一天晚上越狱?”易云昭提出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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