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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19)

李彪前前后后一思索,也不是不知司铖在给自己下套。

奈何诱饵实在是太过诱人,他咬牙下了决心:“行!”

“那还请大当家给我五十人!”司铖狮子大开口道。

别说是李彪了,就连苏雪桐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是送她下山,需要那么多人吗?

李彪“嘶”了一声。

司铖拱了拱手道:“不敢对大当家隐瞒,司铖有私心。”

“是何私心?”李彪不解。

司铖瞧了眼苏雪桐,“就是想风风光光的。”

男人好面啊!

李彪顿时就理解了,只是土匪轻易不下山,一下山就没有走空的道理。

司铖知道李彪在犹豫什么,他挑了挑锋利的眉峰,自信满满:“大当家放心,我不走空。”

“那你要做何?”

司铖凑了上前,叽里咕噜说了什么,苏雪桐竖着耳朵,一句都没有听清。

她只听见了司铖的最后一句话,“大当家,我既带人下山,就得要那些人完全听我号令。”

一声号角如雷鸣一般,穿透了寂静的夜。

早已躺下多时的土匪们,纷纷聚集在演武场的时候,却一个一个精神振奋的要命。

李二虎卷着衣袖问:“大当家,今夜咱们袭哪里?”

李彪冷着脸,发号施令。

“李二虎,你带五十人,随二当家连夜下山。从今往后,二当家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若有人敢违抗命令……”

他停顿了一下,如鹰一般的眼睛看向了司铖。

至始至终都立在阴影里的司铖,在这时动了动他那两片如染血般红润的嘴唇,吐出的声音清晰又圆润,带着凛冬一般的寒烈——“杀。”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凛。

苏雪桐也不例外。

恍惚间,她想,自己误打误撞可能是见证了司铖脱胎换骨的一夜。

今夜之前,他隐忍、躲藏、小心翼翼。

今夜之后,他扩张、疯狂、如困兽出笼,再无人可以压制他。

李彪不止给了司铖五十人马,还送了他两把手|枪。

这混乱的年月,最矜贵的也不过如此了。

司铖清点好了人马,才翻身上了一匹棕红色的骏马。

团子还立于马下,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惦记她娘,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些熊熊燃烧着的火把。

“团子。”司铖朝她伸出了手。

这是他第二回 这样叫她。

苏雪桐好容易回神,人生嘈杂,没有听清司铖叫了她什么。

她“嗯”了一声。

司铖看定了她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又道:“上来。”

在司铖的拉扯下,她费了老大的劲,吭吭哧哧地爬了上去。

司铖让她坐在身前,唯恐山路太颠,马儿太快,将她颠簸下去。

彪风寨的大门打开了,三个号角齐鸣。

在这雷鸣般的号角声中,司铖低喝了一声,驱动了马匹。

苏雪桐有心想要问一问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可眼下的形势,看起来是司铖控了场。

万一呢…出了点什么差错,以他二人对五十个土匪是万万没有胜算的。

是以,苏雪桐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又不敢。

她时不时扬起头去看他。

司铖发现她的注视时,总是会扬一扬嘴角,再勒紧了她。

身前的人一颠一颠的,软软的身子时不时会朝他的胸口撞过来。

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每一次的撞击,总是能够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感觉让他打心底的高兴。

他生性寒冷,连他娘也说过,这世上难有能焐热他的人。

苏言和不是。

他对苏言和确有感激,却也只是寥寥。

苏言和失踪,团子无处可去,他最初决定带她上山,不过是想着既在她家吃了三年的饭,那就还她三年便罢。

可如今才养了一天,居然养出了些依依不舍之情。

司铖再一次勒紧她时,潭村眼看便到。

骑马就是比步行快。

瞧瞧司铖这待遇,昨夜出行还得靠双脚,今夜便有了坐骑和人马。

此时,苏雪桐大约是知道了,司铖的第一个目的地并不是苏家,而是谭百辉的住处。

五十个骑着快马的土匪,可以将一个镇子搅得天翻地覆。

更别说是一个村子了。

苏雪桐没有去过舅舅家,司铖也不知道那个谭百辉住在哪里。

好办的很,那就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叫起来吧!

谭百辉一家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睡的正香,先是听见了院子里的狗汪汪乱叫,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脚从床上给踹了下来,拎到了院子里。

“叫什么名字?”

“好汉,好汉,我家穷的要命……”

“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谭,谭,谭百辉!”

“找着了。”

先前还拽着他头发的男人,狂奔了出去。

谭百辉吓得浑身颤抖,磕磕巴巴地问媳妇:“你说,谁,谁会找我啊?”

“我怎么知道!”媳妇抱着自己年幼的一双儿女,也在发着抖。

大女儿谭香拉了拉谭百辉的手,怯怯地说:“爹,我怕。”

谭百辉咧了咧嘴,到底是没好意思说爹也怕啊。

不多时,就见一帮子土匪骑着马拥到了自家屋前,谭百辉差点儿没一翻眼睛晕死过去。

他战战兢兢,不知今天是不是自己的死期。

就见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跳下了马,直接奔了进来。

谭百辉第一眼真的没有认出来进来的是他外甥女,他抖着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谁有空取他的命!

苏雪桐瞧了眼院子里并没有谭秀珠,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绕过了他,直奔谭家的柴房而去。

“娘……”

少女娇俏的声音一出口,惊傻了许多人。

李二虎瞧了眼还在马上的司铖,嘟囔道:“原来弟弟不是弟弟,而是妹妹,也不是什么小哑巴啊。”

他托了托腮又道:“二当家,你太不够意思,我想……”

他的话并没能说完,司铖的眼睛一横,冷笑:“你敢多想一个试试。”

讲真的,李二虎其实也没有多想什么。

就是男人嘛,土匪嘛,看见女人的第一反应而已。

李二虎一肚子的邪火,被司铖眼睛里的杀意浇了个透心的凉,连骨头缝都被冻住似的,手脚僵硬。

而院子里的谭百辉终于活了过来,他向着苏雪桐离开的方向猛扑了一下,叫嚷道:“你个死丫头,我,我是你舅舅……你居然带土匪来……”

司铖就是听见了这个,从马上跳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谭百辉的跟前儿。

谭家的柴房里。

苏雪桐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谭秀珠。

要不怎么说她和谭百辉都姓谭呢,有喜欢让人住柴房的共通点。

谭秀珠早就被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她一看见女儿的样子,眼泪唰就流了下来。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辫子没了,小脸抹的漆黑,还和土匪混到了一起。

“你怎么和土匪……”

谭秀珠的话并没有问完,因为院子里响起了令她熟悉的声音。

司铖用枪托子托起了谭香的下巴,看了一眼,嫌弃地放下。

谭香惊恐万分,迅速躲在了谭百辉的后头。

司铖偏头冷笑,漫不经心地开口时,眼睛看着柴房的方向:“说起来,苏言和待你可不薄,可你呢,在他失踪了之后,并不是焦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想着法子卖他的媳妇和女儿。你可真有良心啊!”

“我,我没有……”谭百辉虽还不知道司铖是谁,但否定就对了。

司铖才懒得听他废话,摸着手里的短|枪,又道:“谭秀珠的姿色不错,就是年纪有些大了,卖给大户人家做姨太太,或者卖给谁做填房,彩礼至少能有十个大洋。可苏雪桐不成啊,眼睛不好,虽然年轻长相也不错,可谁愿意娶个瞎子呢!所以……就只卖一个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