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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31)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拿手搓了把还泛着他气息的脸颊,跟着出去。

四目相对了一下。

苏雪桐还是那个没有出息的,她瞥过了眼睛,想说的话,因着刚刚的吻,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

倒是司铖问她:“来了怎么不进门?”

“守卫不让进。”苏雪桐把锅,果断地推了出去。

“你没说你是谁。”

“那个开汽车的小姐可说了她是谁,不也没进来嘛!”她还惯会打太极。

司铖的眼神暗了暗,沉着脸问:“让你嫁我,就这般不如你意?”

苏雪桐松了口气,心说他终于肯问了。

她开口的时间,没去看他那双仿似能看透人心的剔透眼睛。

先是“昂”了声,才又委屈巴巴地说:“嫁给你以后,督军府的床大,可里头的事儿特别多。你这里的事儿倒是少,可床就那么一丁点,睡不下啊!”

她说的这个睡觉的问题,寓意可就深了,叫他自己体会去。

司铖原本是起了点火气的,一听她说完,一股子无名的火窜满了全身,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直接压上去的欲|望。

团子还是太小,她不明白床不仅仅是让人睡觉的地方。

司铖揉了揉跳疼的额角,心疼自己。

看吧,看吧,这就是找个媳妇还未满十六的悲惨境遇。

司铖能怎么办呢?

熄火!

调整呼吸。

他缓了好久,才说:“事多事少,都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跟着我,我何时让你吃过亏。”

这话说的苏雪桐又糊涂了,她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哎!

变态至今为止虽然变态,但真的没让她吃过亏。

倒是她,丢人丢了好几回。

一回是喝醉,另一回才过去不久,就是那夜的“血染风云”,她一想起来还只想去死一死。

苏雪桐默然无语了,心里头还是反对这门婚事,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既能说服司铖,又不让他记恨的原因。

于是乎,督军府要办的喜事,并没有因为小股的反对势力而逾期。

九月二十五这日,苏雪桐在谭秀珠的鼻涕和眼泪中,按照原剧情,把自己嫁了出去。

第24章 变态大佬(24)

苏雪桐在锣鼓声中, 进了司铖的小院子。

司铖的院子里头还是没有丫头,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 掀开了大红的盖头。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 不过摆设全都换成了新的,就连她屁股底下的雕花木床, 看起来也和她前些日子睡过一回的不大一样, 仿似更大了一些, 还有新木的味道。

雕花的木床前是大红的幔帐,一阵秋风吹了进来, 幔帐起起伏伏,上面悬挂着的珠子哗啦啦作响。

督军府今日喜宴,一共摆了八十八桌。

院子内的八桌,款待的是隆城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院子外的八十桌,无论谁来, 都能讨上一杯喜酒喝, 并且好菜好酒管够。

另还在营所的门口设了棚子, 开仓放粮,一放就是三日。

督军的大手笔,赢得各界的无数赞誉。

司铖还在敬酒,没有回来。

苏雪桐将手里的红盖头留在了床上, 她径直走到桌前, 晃了晃桌子上白绿相间的陶瓷水壶, 掀开了壶盖, 以手沾水, 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人没事干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

苏雪桐闲了十多天,日日想,夜夜思,养养给的信息里只有胖娇花惨死街头这一句,可也没说胖娇花就是司铖亲手弄死的啊!

于是,苏雪桐便把有可能想要弄死她的人,一一写在了桌面上。

吴灵仙应该是顶想弄死她的,可白月光还挂在远远的白木镇里,遥不可及。

况且,上回她试探过司铖,那人听见白月光结婚的消息时,只淡淡的一嗯,莫说有心绪的起伏了,就连睫毛都没有颤动半分。

那是远在天边的,近在眼前……这座宅子里想要弄死她的人恐怕就是司老太太了。

有些仇恨来的莫名其妙,司铖母亲的事情,还是谭秀珠打兰馨的嘴里套出来的。

谭秀珠用了什么法子,死活不肯告诉她。

不过消息的可信性,得有个百分之八|九十罢。

苏雪桐原本以为谭秀珠的三观不是那么的正确,稍稍有点奇葩。

但谭秀珠好歹是有理由的,毕竟这天底下就是再大度的女人也忍受不了小三或者私生子。

而那个司老太太,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儿媳妇就是再不满意,肚子里可还有孙子呢!

也怪不得司铖分分钟钟想要气死她。

想来想去,最后的思绪又转到了司铖的身上。

苏雪桐才想到小变态的名字,就听房门吱呀一声。

她只当是有风,毕竟门口还守着卫兵。若是司铖回来,肯定会有声响。

苏雪桐没有抬头,她手底下用水写出来的字迹,缓慢地融在了一起。

她一抬手,索性将它们全都抹去。

都知道他不善饮酒,是以外头的那些个贵宾,都去缠司凯复去了。

司铖得以脱身,第一时间回来,瞧他的团子新娘。

穿着大红喜服的团子成了一颗喜庆的小团子,托着腮坐在那里,在桌子上比比划划,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司铖瞧了团子半天,坐在那里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若是他,靠着鼻子,也能知道她就在附近。

他轻轻地清了下嗓子,以示提醒。

红色的团子缓缓地抬了头,眼神中有恐惧…还有陌生。

只见她红润润的嘴唇微微动了两下,他便听见她意外地问:“你,你是谁啊?”

司铖诧异片刻,紧跟着眯起眼睛看了她许久,一口气在喉咙和胸膛间来来去去,到了都只能啼笑皆非地说:“你装什么失忆?”

好吧,苏雪桐也觉得这突然的失忆梗用的很烂。

可是吧,她刚刚一直在想自己这具身体才十五岁而已。

那个,才十五岁就有了X生活,也有点太造孽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是不是她十六的时候,就得挺着大肚子……

画面感太强,苏雪桐捂住了眼睛,却留了条缝,偷偷地打量着司铖。

年轻英俊,皮相一流。

那喜服包裹下的肌肉线条……咳咳,绣着祥云的红色马褂其实很宽敞,只不过司铖的肌肉早就被她非礼过了。

她这人,有一个毛病不大好,比如该记得的事情记不住,那不该记得的却又想忘都忘不了。

躲是躲不过去的,苏雪桐干脆又放下了手,略过了失忆那茬儿,直接问他:“今晚上要那个吗?”

司铖被问糊涂了,那个是哪个?

苏雪桐见他一脸的迷茫,皱着眉头解释了一下,“就是那个。”

她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吧嗒压了上去。

司铖瞪圆了眼睛:“……”

他就知道谭秀珠教不好孩子的,瞧瞧,这都教了什么鬼东西!

这一次,谭秀珠比窦娥都冤。

出嫁前夕,谭秀珠欲言又止,大约是想同她讲一些夫妻之道,却全被她给堵了回去。

开玩笑,她上辈子,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识过猪跑。

那种动作片,她有幸观摩过一回,就决了谈恋爱的心。

太尼玛痛苦了,里头的女人分明在惨叫。

司铖阴沉着脸,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一转身出门,要了热水。

两个卫兵前前后后进来几次,硕大的木桶里注满了腾着热气的水。

卫兵们老老实实地出去,连门都不敢守,眼观鼻鼻观心,退到了院子里。

“洗澡。”司铖硬声道。

苏雪桐当然知道他要水干嘛,就是吧,她闹不清楚这是让她一个人洗,还是两个人一起洗。

司铖见她不动,挑了眼眉说:“需要帮忙?”

苏雪桐这下算是全懂了,夸张地摆着小手干笑:“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太刺激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