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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34)

今日的太阳还算不错,管家招呼着众人将一些冬日里需要用上的棉被和冬衣,拿出来清洗和暴晒。

兰馨就混在干活的人堆里。

谭秀珠撇嘴说:“听。我琢磨着她原先只当你肯定嫁不进督军府,转眼你就打烂了她的脸,现在对我可是恭敬。”

“那你也得防备着她。”

“这娘懂。”谭秀珠依旧忧虑,“你……”

“无妨。”苏雪桐挥了挥手说:“我有枪。”

“你会开吗?”

“呃……”这个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苏雪桐只会拿|枪吓唬人,可是一次都没有开过。

她硬着头皮道:“会。”

谭秀珠瞧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质疑,还有担心。

苏雪桐一跃从沙发上起来,打开了小手包,从里头掏出了短|枪。

她的枪还是司铖当土匪的时候给的,看起来相当破旧,里头就几发子弹,也是司铖给的原样。

苏雪桐拎着枪到了门口,吓得院子里的一众丫头作鸟散状。

她挤着眼睛,侧着身子,举起枪对准了院子里的一棵杨柳树。

杨柳树可没有招惹她。

可她还是抠响了扳机,啪的一声,子弹飞了出去,后座力震的她差点把枪给扔掉了。

她的心怦怦作响,回头瞧了谭秀珠一眼,咧着嘴道:“没骗你吧!”

谭秀珠拿着手帕的手一个劲地拍打着胸脯,她快被吓哭了,倒是想忍着恐惧夸夸闺女能干来着,可话到了嘴边,死活说不出去。

她好好的闺女,应该如她一般,拿着针,没事儿绣绣女红。这倒好,拿针是没学会,倒学会这杀人的本事了。

莫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的家庭妇女被吓呆了。

就连回转的司铖,听见这枪声也吓了一跳。

说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和团子一道呆了三日,分开还没有一个时辰,司铖这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去营所的路才走了一半,索性又拐了回来。

反正营所里有李二虎,有大事会跟他汇报。

司铖拔了枪就要往里冲,被涂千汇给拦住了。

“少帅,我开门。”

说罢,不容他反驳,跟只猴儿似的,挂上了洋房的大门,根本不等人来开,就翻了进去。

涂千汇跳进了铁门里,给司铖打开大门。

司铖没有片刻迟疑,拔腿就往枪|响的地方跑去。

猜,他看见了什么?

还真是怪事有很多,今年特别多。

只见他家的小媳妇儿一手拎着枪,那满脸的笑容,仿佛刚刚打到了一只野鸡。

司铖抬眼瞧了瞧被崩掉了树皮的杨柳树,将手|枪揣回了枪|套里。

此时的心情,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雪桐才跟谭秀珠显摆完毕,一扭头就对上了她老公黑幽幽的眼睛。

这个刺激劲儿,可比刚刚开|枪时的后座力还要威猛。

“你,你不是去营所了?”

“嗯,营所没有什么事情。”司铖煞有介事地说完,抬腿进了屋里。

谭秀珠刚刚一直面朝门外,可是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端着枪,又如何把枪收了回去。

原想着,等他做了自己的女婿,自己没准儿就不会那么怕他了。

事实证明……谭秀珠自动避到了旁边去。

偌大的客厅,没有谁敢轻易靠近。

一个是因着少帅周身的气息,另一个是害怕那个像女神经一样的少帅夫人。

苏雪桐也不想靠近,怕司铖又让她写字,但她没有法子。

司铖坐在沙发上瞥眼一瞧,门口的团子像兔子一样溜了进来,取了小手包,小心翼翼把手|枪放好。

团子的手包里放着枪,他是知道的。

毕竟这年月太乱,虽说隆城的治安还算可以,但也不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前两个月城里还发生了一起骚乱,有人想要刺杀司凯复。

团子既然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盯上了呢!

是以,连她都不知道,她的周遭围了多少人。

当然,人多也有疏忽,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自己有枪的好处来了。

不过,司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亲眼看见他的团子举着肉呼呼的小手开|枪的画面。

举一个不大恰当的例子,就好比他养了个闺女,心里知道闺女迟早一天得嫁人,可当那天真的到来……

司铖的脑子乱哄哄的,七想八想,恨不能拍死自己。

什么鬼的闺女!

那是媳妇儿。

司铖招了手示意苏雪桐上前。

变态的气场过于强大,苏雪桐动腿前,迟疑了那么一下。

他的眼睛便横了过来。

以前的司铖是隐忍的,他会不动声色地收敛自己周身的锐气。

现在的司铖则是锋芒外露,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苏雪桐再没有犹豫,在他身旁坐下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臂膀。

“我娘说我不会开|枪。”她如是解释了一句。

“那你会吗?”司铖没去追寻前因。

“会……吧!”苏雪桐也不大确定,“我瞄准了树。”

司铖点点头,道:“若是人呢?你瞄哪里?”

死物谁都会打,若是个活物呢!

一时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司铖见她半天没出声音,在心底又给她加了一门功课。

转了念头,又问:“你想跳舞吗?”

苏雪桐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里,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道:“我不会啊。”

司铖又点了点头,未动声色。

再加一门功课。

中午饭时,到底是回门,司铖就是再不喜谭秀珠,也得给小媳妇留足了脸面。

三个人同桌用饭,周遭的空气静怡的像是停止了一般。

谭秀珠连给自己女儿夹个菜,都得鼓足了勇气,才敢伸一下手。

谭秀珠快煎熬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那个司铖要走了,她还来不及高兴,闺女被一块儿带走了。

她站在门前,落寞的身影拉了很长。

苏雪桐有些不忍心,从汽车里探出了头道:“娘,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啊!”

谭秀珠听后,这才挥了挥手。

汽车绝尘而去。

苏雪桐靠向汽车靠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我娘她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不在身边,我爹……唉,她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

人不能闲着,闲的时间久了,容易成神经病。

司铖偏头看了看她,没有多余的表情。

苏雪桐以为他不想听她叨叨,果断闭嘴。

汽车开的很快,走的却不是回督军府的路。

苏雪桐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汽车一拐,她就认出来了,这是要去营所。

司铖连续几日没来,还是有许多的公务需要处理。

人一进那间屋子,来找他汇报事情的便络绎不绝。

苏雪桐坐在一旁的单人木质沙发上,显得很拘谨。

因为谁来都得瞟着眼睛偷看她几眼,却不敢多问一句。

弄得她一个正房的太太,总有一种在跟司铖偷|情的错觉。

司铖一直忙到天黑,就连晚饭都是在营所里用的。

营所的饭食简单,只一荤一素两个菜,而且大锅菜的味道很是一般。

苏雪桐不算挑剔,仍旧喂饱了自己。

倒是司铖尝了一口,道:“下次不想吃告诉我,我让人去给你重新做。”

“不用,不用。”苏雪桐拒绝的很是大气。

她心里想着,偶尔吃一顿而已,又不是天天顿顿都这样。

晚上十点,司铖才带着苏雪桐回了督军府。

一踏进自己的小院子,卫兵汇报,司老太太那儿让人来问了三次少奶奶回来没有,还让她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过去回话。

苏雪桐迟疑了一下,说:“这么晚了,老太太该睡觉了,我明儿一早再过去。”

毕竟还没有完全撕破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顾忌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