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35)

司铖没出声音,那就是不反对的意思喽。

两个人仍旧像新婚夜那般,各自洗洗入睡。

司铖那个变态可能是嫌她没有毛绒玩具软,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她,才连她带被子一起又紧紧地裹在了怀里。

裹得实在太紧,苏雪桐在被子里挣扎。

司铖虎着脸看她。

苏雪桐的心里直发毛,她噘着嘴很是委屈:“我想把胳膊露出来。”

司铖的身体僵硬,哪儿哪儿都硬,眼睛都憋红了。

他闭上了眼,等于默许了。

苏雪桐像只毛毛虫,蠕动了很久,才把手伸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很好,就是太挤了点,她的胳膊无处安放。

左摆右摆,没寻到合适的地方。

司铖闭着眼睛,也精准地捉住了她的小肉爪。他捏着她的手,一只穿过了他的脖颈,绕到了后面,另一只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

两个人面对着面,苏雪桐的姿势颇显暧昧,像是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就得把香吻送上去。

苏雪桐眨巴眨巴眼睛。

司铖闭着眼睛说:“睡觉。”

好嘞!

倒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天没亮,苏雪桐就被司铖给拉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晕晕乎乎地抗议:“去见老太太也不用这么早啊!”

“我要去营所”,司铖一手拽了她的绣花小衣裳,又道:“你自己换衣服,还是需要我帮忙?”

废话,当然……不需要!

苏雪桐陡一下睁开了眼睛,笑的特别干:“我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烦少帅。”

司铖闷哼一声,扭过去了脸,昏黄的灯光照在了他小麦色的肌肤上,他伸手拿了衣架上的干净衬衣。

苏雪桐愣了会儿神,这才滚进了被子里,换衣裳。

其实她想说他不必陪着她去见司老太太,自己完全可以应付的来。

秋已经很浓了,尤其是清晨,有了冬的味道。

司铖穿的还是夏日也会穿的军装,仿似他那套军装里自带了空调,可以自动调节气温。

苏雪桐怕冷,早早地套上了夹棉的旗袍和齐脚踝的羊毛大衣,本来还拿了围巾,想要裹得只露出两个眼睛。

后来一想,稍显夸张,统共不过几步路,到了司老太太那里随便胡诌几句,就可以回来了。

司铖拖着她的手,一路疾行,穿过了督军府的人工池,一转身,竟往大门边走去。

苏雪桐的脚步一顿,疑惑地问:“不是去老太太那里?”

司铖瓮声瓮气:“去她那儿干嘛!你随我一道去营所。”

“我去营所干吗?”苏雪桐的眉头揪到了一起。

“我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趣。”

司铖拖着她前行,很快就到了门边。

涂千汇已经发动了汽车,苏雪桐还来不及抵抗,就被司铖塞进了汽车里。

苏雪桐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心情,她一个人呆着是有点无趣,可和他呆在一起比无趣更了无生趣。

果不其然,司铖给布置了任务。

“今儿上午写八页字,下午等我闲了,带你去校场练枪。”

苏雪桐苦着脸,以手支头。

满心都是MMP。

她嫁的不是老公,是个变态也就算了。

可变态比她爸爸还爸爸,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

司老太太一大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气。

她昨晚一直等到西洋钟敲了十一下,这才撑不住困倦的身体,上床休息。

今儿一早,天不亮起床,又等啊等,结果等到府里的人报,说少帅带着少夫人出门了。

司老太太拿起手边的茶碗,想要狠狠地摔在地上,又一想,这茶碗可是前朝的,她抖着手,又把茶碗放了回去。

这是一肚子的火气,愣是没处撒。

往日里婆婆磋磨儿媳妇,那招数可是多了去了。

她也是从儿媳妇熬成的婆。

她那个儿媳一脸的薄命样,是个不受蹉跎的。

没关系,她还有孙媳。

可,她的那些个路数,愣是一样都用不到孙媳的头上去。

“去,让人去营所,告诉那个不孝的东西。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呆在后院,哪有带出去抛头露脸的。况且,他带去的地方,还是没有女人的军营!”

老太太吆喝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总爱晕倒的。

身边的人劝:“老太太,您别动怒,仔细自己的身体。”

却没有一个人敢应下这件差事的。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可少帅的脾气不好,对着督军都敢拔|枪。

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个下人。

二姨太跨过了门槛进来。

司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忽然来了主意:“你,从今日起跟着凯复,跟他一块儿去军营,就说是我让的。”

司老太太是打着逼儿子出手的主意。

可二姨太又不傻,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说:“老太太,我这几日身子疲乏……”

她不敢说自己有了身孕,毕竟离那日督军在她房中醒来,不过才几日过去。

第27章 变态大佬(27)

二姨太最近的心情, 没有比老太太好到哪里去。

她的表舅给了她一项任务,可她总觉得这个任务要完成起来,实在太费力气。

可表舅如同她的再生父母, 就算是赔上性命, 那件事情她也得办成喽。

二姨太的心情不好, 脸色焦黄, 即使擦了很厚的粉, 也掩盖不住她憔悴的模样。

原本就清瘦的她, 看起来更是像受了虐待一般。

司老太太一大早看见福薄的人, 只觉更加糟心。

不知怎的, 她又想起了那个孙儿媳。

那丫头,长的倒是喜气,但……

她摆了摆手,道:“哎哟, 我这头怎么又疼起来了!二姨太啊, 你就回去吧!”

二姨太用手指绕了绕帕子, 到了声“是”,低头走了出去,在心里将司老太太翻来覆去地骂。

这个老虔婆, 心眼儿坏的要命。

生的儿孙自然也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

她捏着帕子越走越急,却在心里头告诫自己:越是心急,越不能着急, 仔细谋划一番, 一步一步请君入瓮。

——

一连数日, 苏雪桐都是早晨五点半起床,大多数时间是随司铖一道去营所,每周还得去郊县巡查边防一次。

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苏雪桐又有一种自己会变成瘦娇花的错觉。

可房间里又大又亮的穿衣镜告诉她,她的脸还是U形的。

肉脸盘子实在是伤不起。

天气越来越冷,苏雪桐的小绣花睡衣,升级成了加绒版的,仍旧是谭秀珠亲手缝制。

苏雪桐日日跟着司铖,不大去谭秀珠那里,主要还是心疼她,她一见司铖就像老鼠见了猫。

还是前日去郊县巡查之前,苏雪桐让司铖拐去了洋房一趟。

谭秀珠不止给她做了新的睡衣,给司铖也做了套新的,抱着衣裳无比担忧地说:“少帅要是不想穿的话,那就算了。我是琢磨着,我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做人终归要有点良心……”

说到底,司铖是个讲良心的。

他若是只将她闺女带来,将她扔在白木镇不管不问,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将她杀了都能说的过去。

当时,苏雪桐一把接过了衣裳,宽慰她道:“你且安心吧!别想那么许多,司铖那厢一直都在打听着我爹的消息。”

提起苏言和,苏雪桐就在心里叹息。

她琢磨着,这人要是还在的话,怎么可能会一直没有音讯呢!

她每回一想起他来,思绪只敢走到这里,其余的她不敢多想,一是为了宽自己的心,一是为了谭秀珠。

苏雪桐在镜子前站了许久,司铖冲完了凉水澡,带着一股子冬日的凛冽,进了屋子里。

团子畏寒,屋子里烧了些上好的银炭。

他却是畏热,都这个时节了,还是喜欢洗完澡之后裸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