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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67)+番外

他还哪有女朋友了。

总之,也不能拿家里女人当借口,这不等于提醒各位家里媳妇等你们回家呢嘛,你们好意思搂搂抱抱。

任子滔一副听进去劝的样子,笑着抬起手指,直接略过排排站正在等被选的十六个姑娘,指向了门口音箱处。

曾甜心一跳,脸忽然变得很热。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理,但第一时间想的是:希望任子滔别选她,太难堪,又希望任子滔选她,因为如果是陪他玩,她愿意。

任子滔笑了,点了点:“就你了。”

曾甜正要上前一步,她身后负责这个包厢酒水的服务员笑着走了过去。

樊处长不可置信,他刚才差点让经理给这服务员换了,得有一百二三十斤,斜肩旗袍都肋不住那肉,在这莺莺燕燕里太不起眼了,十分怀疑任子滔的眼光:“你喜欢这样的?”

任子滔点头:“喜庆。”说完一指那些排排站的姑娘:“哥几个,别让姑娘们等了,全留下。”

老樊心里十分满意,还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全留下?”

沙发上立即坐满花枝招展的美人。

任子滔端酒杯扯了扯嘴角:“开始吧。”

曾甜看到大家各自归位,倒是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她感觉刚才被任子滔晃点了一下,很狼狈,心里也乱糟糟的。

经理提醒她:别愣着,芳芳陪任总了,你给他们唱几首歌,帮着端端酒,点点歌,要是不用你了,拿到小费就赶紧澈,机灵点儿,你不正好不愿意吗?

而此时服务员芳芳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任哥,老规矩?”

任子滔点头。

芳芳笑了,这位任总长得又帅又多金,还特逗。

几个月前来玩过一次,那时候问她:被带走的女孩多少小费?她告诉两千起。

然后这位大帅哥就说:我给你两千,不用你干别的,你就负责别让别的女人沾我身。我要是万一喝多了,别发生我被别的女人扯进房间的事儿,千万给我交到司机或助理手里。

芳芳现在回忆都想笑,因为任总最后还开玩笑道:“我女朋友说了,像我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在外行走,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芳芳很感恩,就是打那次后,她给任哥保护的很好,有小姐喝多往任哥身上撞,没等撞到,她就上前给挤开了。任哥他们公司的人再来搞招待,都是点她看包房。

“任哥,这次您女朋友有没有对您又嘱咐什么?”

任子滔呵呵笑了下,示意芳芳倒酒。

他一边听着曾甜唱红豆,一边转着酒杯心想:

江男,我以前特迷恋曾甜的歌声,离很远都能听出来。

可这次来,她在舞台上唱,她在包厢里唱,要是没见到她的脸,我根本就没辨认出来。

我忘了,可你呢?

那曾甜,上辈子嫌弃我是个穷小子,后来离开我,越混越不好。

那曾甜,这辈子没我这个穷小子在她生活里捣乱,都要混成风尘女子了。甭管她是风尘还是疯子,对我来讲,和我有关?

我分得清上辈子和这辈子,可你呢?

所以江男,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原谅你。

你和那狗屁林迪见面,让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你让我的爱,变得很可怜。

当张亦驰和W公司的几个经理赶到时,他们推开包房门看到的就是,大家都在搂搂抱抱跳舞唱歌,屋里声色犬马,只有一个服务员正守着斜靠在沙发上的任子滔。

“任总,您怎么喝这么多?”张亦驰端起任子滔的空杯闻了闻,我去,龙舌兰。

芳芳指着两个空瓶赶紧告诉:“拦不住。”

张亦驰误会了,以为是拼酒拼的,一边忙着扶起任子滔一遍劝:“任总您这是干嘛,您不是说过,您开创公司,可不是为浪费时间应酬的。”

任子滔大着舌头咕哝道:“我都特妈的重生了,要是还得需要应酬,我白混。”

音箱咣咣的,老樊正在吼霸王别姬,张助理没听清,但不耽误他应承:“是啊,所以您何苦来,没必要。”

芳芳赶紧摆手:“张哥,没人拼酒,是任哥自己喝的,后来对瓶吹,这都是他喝的。”

“不行,我得给他弄走。”

大家看到任总要离开,知道这是喝太多了,纷纷冒着酒气哥俩好的和他打招呼。

任子滔却趴在张亦驰肩膀上说:“你别撒开我手,别不要我。”

第85章 二更(求月票)

卡萨布兰卡停车场。

曾甜披着外套一直默默的在后面跟着。

她看到任子滔一把推开张亦驰,弯腰对着花坛大吐特吐。

看到他拒绝上车,扯碎衬衣领口,步履凌乱地往前走,一直走。

看到他走三步退一步,摇摇晃晃、七扭八歪地误入音乐喷泉。

就在他刚站定的时候,喷泉重新喷了起来,他被浇的全身湿透,在喷泉声和音乐声中撕心裂肺地呐喊:

“江男,你给老子滚回来!”

“江男,你和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江男,我发过誓,这辈子要护你周全,你不能让我护半道,违背誓言!”

“江男……”

“江男……”

之后的两句江男,曾甜已经听不清了,她知道那是任子滔已经用尽了力气,嗓子哑到她听不清。

曾甜抹了抹脸,难怪会感觉冷,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哭了。

她笑自己,是喝多了?还是被别人的爱情感动了?

摇了摇头,都不是,是羡慕那个名叫江男的女孩。

……

酒店大床上。

任子滔脑袋插在枕头下面,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白色的被子只盖到他腰间。

只看他忽然动了动,用脸蛋蹭蹭床垫,嘀咕了句:“渴。”

嘀咕完才翻过身,翻成正面,被子自然也被压到了下面,头疼欲裂没有焦距的望着棚顶。

瞪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不对劲,胡乱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任子滔腾的一下弹坐了起来,先望自己下面,望完又连忙四处看,这陌生的一切一看就是酒店。

酒店?

任子滔跳下床,跳下去的时候脑子里翁翁的,头疼的不得了,差点又一头扎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刷门卡的声传来,任子滔什么也顾不得了,拽过被子就给自己裹紧,他真怕进来的是个女人。

“您醒了?”张亦驰拎着两个兜子从外间走了进来。

任子滔登时松了口气。

“任总,您怎么一脸被吓着的表情,怎么啦?”

任子滔咬牙,刚想要两手叉腰质问,身上披的棉被差点滑下去,只能又重进裹紧瞪眼道:“你给我脱的?”

“啊。”

“你给我脱成这样干嘛!”

张亦驰一脸一言难尽道:“您昨晚躺在地上,堵了人家好几个喷泉眼,全身湿透透的,您又吐了,吐的车里身上,就是您袜子都没能幸免,我不给您脱成这样怎么弄啊?”

任子滔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后来喝断片了,张亦驰说的他全不记得了。

“我还干别的了吗?比如……”

等好半天也没等到下半句,张亦驰疑惑,心里琢磨您还想干什么啊,在喷泉里又哭又叫的,出租车停一排看热闹:“没有。”

任子滔没办法,只能提醒道:“我没有乱打电话吧。”

“啊,您是问这个啊,那倒没有,主要是您电话泡了,包括钱夹也?”

任子滔摆手让不用往下说了,没乱打电话就好。

张亦驰将两个兜子放在床头,转身又去了外间,他得将晾了半宿的钱一一捡起来,还有那些银行卡,也不知道需不需要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