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渣反同人)[冰九]惩罚游戏(12)

作者: 一片羽毛 阅读记录

沈清秋依旧沉睡,但洛冰河知道,他在成长,无时无刻不在抽枝,无时无刻不在淬炼,而这个过程,他终于不被拒之门外。

这是无人知晓的,隐秘的蜕变。这是一切膨胀扭曲飞速旋转之前秘而不宣的根源。

“你知道吗?师尊?”洛冰河把脸埋在沈清秋的鬓发里,轻声说,“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渴望你,而非憎恨你,非要说的话,渴望超过憎恨,”沈清秋垂目靠在他怀里,只听得到悠长的呼吸,“有些事情发生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尊,我钦羡于你,你如何待我云云……唉,只不过我说你也不会信就是了。”

他们性格中的相似和迥异,睚眦必报,笑里藏刀,他们生命中的痛苦和踩在痛苦上面的耀眼的狂傲,忍辱负重,睥睨四方。某种程度上来说洛冰河虽未得沈清秋半句教诲,可他的蜕变,他的成长,无一不走着沈清秋的路,无一没有着这位师尊的影响。

洛冰河为他把冠簪束好,左右打量了一下,终于有了点宽慰。他把帘幕放下,梳子收好,同他一起合衣躺下。

一切仿佛早就谱好,丝丝缕缕,环环相扣。却是梦让他们彼此正视,遥相对望。

不过幸而,还不算太迟。

洛冰河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站在门口,迎着烨然的天光,满眼青翠摇坠的竹叶。

这里是清静峰,是竹舍。除了这里,再没有竹林能有碧波瀚海的架势,风起潮涌,沧澜一概。

他沿着高筑的回廊缓步前行,往昔的岁月在沈九的意识里清晰而准确,带着明媚的鲜亮的色彩。

他知道沈清秋素来无事,最喜欢呆在哪里。虽然四面环合的竹林仿佛都长一个样,光影的碎片,风的声响,他的师尊自有考量。

洛冰河远远地看到了他。

沈清秋此时刚接任清静峰峰主,一时风头极盛,势不可挡。这时他与洛冰河记忆当中的沈清秋的形象已经基本固定了,碧玉冠簪,竹叶纹的外衫,带着竹香气的折扇和灵光流转的修雅剑。

他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可只有一路陪他的洛冰河才知道,这一路走来,他如何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他如何咬牙浴血,置死而后生。

他顶着光鲜雅量的皮囊,在黑暗里扭曲着嘴脸发出险恶的笑;可这副令人作呕的“本质”底下,万籁俱寂,无所动容。

由于那场交易,洛冰河确有出手,解决了挡在沈九路上地某些棘手的家伙。这能让沈九在披荆斩棘的路上多喘息一阵,只不过也许在他看来,对付洛冰河可能比其他的什么棘手的多。

——他们几乎见面就会上床,顺理成章的,报酬,稳定利益的链条。

这是交易,也许有别的什么,但是没人提起之前,最不甘也最保险,只是交易。

只一瞬间,沈清秋敏锐地有所感知。

他猝然伸手按在修雅的剑柄上,身子未动,脊背笔直,须臾才缓缓偏过头来。

洛冰河举起手,微微笑了下,示意他放松。

沈清秋白皙修长的手指并没有一分移动。

“你。”他说,算是打过招呼。

“唔,我该恭喜沈仙师脱胎换骨,得偿所愿?”洛冰河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揽住他的腰,有点揶揄地笑了。

沈清秋没有任何表示。

于是洛冰河得寸进尺,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有点硌,沈清秋一向是个硬骨头——“你在看什么?”他眯着眼睛问。

高台底下,能直接看到百战峰的演武场。此时,一人白衣飒爽,乌发肆飞,横剑一伫,又凌厉斩下,直将对手挑飞出去。

——洛冰河记得这个人,百战峰的柳清歌,他师从清静峰时见过几回,后来不知为何陨落了。

沈清秋道:“你是瞎吗?”

洛冰河不太在意,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沈清秋道:“我不喜欢他。”

洛冰河笑了,把他的脸扳过来:“不喜欢就不看,讨厌就杀掉,你不是一向这样,怎么开始烦恼了?”

沈清秋没理他,自顾自地挣开了。

沉默了半晌,他又道:“你不问为什么吗?”

洛冰河从善如流:“为什么?”

沈清秋转过身来,面色如常。洛冰河从他眼睛里读到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种眼神他无数次见过,落在他身上的,落在别人身上的,隐晦的,厌恶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凉的——

“显而易见,因为我嫉妒。”他轻声说。

tbc

◇沈九的匣子里装了他进苍穹山的敲门砖,大家都懂,隐晦一点。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冰哥还是很贴心的。

◇……标答是无厌子的狗头。非逼着我说啊[挣扎未果]。

◇以及附赠沈九的“我很喜欢”,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对敲门砖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冰哥讨到欢心啦),第二层是哭丧的人叫的名字令他很满意(为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

第十四章

洛冰河手下一顿。

沈清秋却像没注意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道:“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也家世清白,条件优厚,定然不会只混到这步田地吧?”

洛冰河没有接话。良久,他轻声重复道:“嫉妒?”

沈清秋依旧垂着眼睛。“不只是他。”他说。

那演武场上又出现了一个人,黑衣肃整,沉稳而内敛,玄肃剑古朴无华,被妥善地扣在鞘里。

是岳清源。

洛冰河像被刺了一下,猛然把沈清秋扳过来,“不许看。”他抢白道,“他有什么好看!”

沈清秋反问:“你是什么毛病?”

洛冰河不答。两人无声对峙,洛冰河分毫不退,沈清秋针锋相对,须臾,沈清秋嘁了一声,转身回去。

可他刚转过去,就差点咬了舌头,回身怒道:“你干什么!”

洛冰河再次强硬地把他扳过来,手已经挑开衣带伸进外衫里摸他柔韧的腰侧,“收利息。”他几乎是瞬间换了副嘴脸,语气里带了点痞笑,把下巴搁在他瘦削的肩膀上,蹭了蹭他鬓边柔软的头发。

“——放肆!”沈清秋喝道,猛地出手去制他。

却没能注意到洛冰河眼中一瞬闪过张狂又恣肆的,危险的猩红色。

清静峰顶,竹声翛然间,沈清秋凭着栏杆,一向骄傲笔挺的后背却微微弓起,微妙地隐忍着。

“放开、放开!呜——”

他青色的外袍散开了,前襟有些凌乱地敞着,虽然面上看着衣裳还一件不落地穿在身上,却是里衣露在外面,亵裤已经被剥到小腿,露出一派春光来。

而此刻,洛冰河正半跪着,埋首在他身下,正把他脆弱的下身含住,轻轻地吮吸。翠色的衣料遮住他的脸,反而给人一种脆弱和依赖的错觉。

洛冰河此前也没有过给男人口交的经历,只能先含着茎头保守地用舌尖舔一舔,心里暗中回忆之前几次沈清秋为他做时令人发疯的感觉,只知道把性器整个塞进去顶到喉咙的时候简直让人魂飞天外,便依样做了,往前一探,沈清秋的性器就结结实实抵在喉口上,可怜兮兮地弹了弹。

沈清秋原本要扯着头发把他拉开,却被这突然的一个深喉弄得眼前一白,快感猝不及防地冲毁了他的壁垒,让他整个人都软了,只得脆弱地弯下身子,两手撑在洛冰河肩上,引得洛冰河一声闷闷的轻笑。

他跪沈清秋站,这分明是个地位区别明显的姿势,洛冰河本应是乖顺的服侍,却因为沈清秋软了腿,根本站不住,躲又躲不掉,被洛冰河抵在栏杆上强硬地吮吸性器,根本无处可逃,臀部被托着揉捏,大腿内侧的肌肤被不停地狎弄,所触之处全都颤抖着绷了起来。

可偏生,洛冰河得了甜头,竟然次次都吞得极深,卖力地吮吸舔弄,紧窄的喉咙让沈清秋头皮发麻。尖叫冲上来,又让他咬着舌尖死死忍住。

沈清秋满眼水光迷离,媚由骨生,滔天的快感冲得他站不住,只能由洛冰河支着才勉强维持住没有跌倒。他似乎觉出不太妙,捏紧了洛冰河的肩,颤声道:“不……不要了、放开我——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