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同人)[冰九]惩罚游戏(14)
沈清秋挣扎了一下,嗓子干渴,说不出话来,却红了耳朵。
我以为我是因为恨你所以折辱你,你想要什么我偏偏要抢走,你想留住什么我偏偏要踩碎,可是……
“我想在您全身打下烙印——震慑所有觊觎您的家伙——我比他们都强,理应独占您的,我把您藏起来,谁也不要见……”
遭了……师尊那样聪明的人,肯定早就猜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洛冰河想,他肯定知晓我是闯进来的,是他日后的某个学徒……
——是野心膨胀的浪荡子,是温柔缱绻的枕边人。
但他不能解释,这匪夷所思的——大逆不道的——
果然,沈清秋咳了两声,嘶哑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狐疑和试探。
“是吗?”洛冰河垂下眼睛,最终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把青年撑起来颠了颠,沈清秋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攀住他。
“师尊很有精神,已经休息好了吗?”洛冰河顺着他的脊背摸下去,捉住微翘的性器摸了两把,“刚刚舒服到哭着舔我的手指呢?您喜欢粗暴的话,我不会再玩那些哄您的过家家了喔?”
沈清秋猛地揪住他的头发:“——闭嘴!”
洛冰河真的从善如流地闭嘴了。
——因为,沈清秋凶狠地吻了上来。
“呜……真的、不能再——!!!”
沈清秋哭叫着挣扎着,手脚并用的往后躲,却被洛冰河拽着腿拖回来,狠狠地干在阳心上。
“别哭,别哭呀。”洛冰河把他翻过来,青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我为您做了那么多,这点犒赏您应该给的吧?”
沈清秋斥道:“畜生!滚开!”
“好,好……”洛冰河诱哄一般道,身下却更加加快了速度。
沈清秋整个人都瘫软了,竹的风骨被磨成了靡丽香软的艳红,肠肉可怜兮兮地抽搐着,吐出黏腻的白浊,仿佛被玩坏了,却又酣畅淋漓,把胸中郁结和愤懑全都燃烧一空一样。
先到达高潮的是沈清秋。他已经被折腾着高潮了很多次,此时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清楚,意识一下断了片。
沈清秋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你……”
可一瞬间,他猛然察觉到不对。
支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他赫然发现,他空荡荡的竹舍里,只有蜜糖一样浓稠的夕阳。
那个人……???
沈九憋了半晌,突然捂住脸。
“我日你八代祖宗!!!”他恶狠狠地喊道。
猛然惊醒过来的洛冰河,愤愤地拉过熟睡的沈清秋的手,解决了自己春梦的遗留问题。
“沈清秋——!”他咬牙切齿地念道,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悄悄发芽,落枝作酿,苦涩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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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明明头一天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回梦里把沈清秋操成一滩烂泥,真到第二天烛花初绽,洛冰河反而没脸入梦了。
他盯着烛火中沈清秋的侧脸出神,心想千草峰那些庸医竟然真的把他调理得不错,脸上有了鲜活的颜色,夜里也很少撕心裂肺地咳了。
洛冰河甚至感觉,下一秒他从榻上猛地蹦起来捅自己两剑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随他去吧。他没有针对这些变化做出任何防范。
冰山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之后,露出的既可能是凛如钢刀的断面——一向如此,也有可能是冰壳下柔弱却瑰丽的花——尽管微乎其微。
洛冰河在赌,虽然这场游戏中,他已经赔尽了一切赌注。
洛冰河躲在清静峰正堂的梁上,毫无一点自降身份的自觉。其实魔界至尊扒房梁,见着的都该灭口,只可惜,他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沈清秋坐首,轻巧地换了个姿势。他一派悠哉悠哉,气定神闲的,除了过于俊秀,很难让人联想到床上眉眼含春,无力反抗的模样。
拿血和眼泪修来的皮囊表象,可太值钱了一些。
十一岁的洛冰河规规矩矩地跪他师父。虽然幼年时的苦难在这个少年身上留下了诸如削瘦、黝黑之类的印记——这点肤色差异后来也被魔族的苍白给完美的磨平了——这个年纪的洛冰河却已然显现出美人胚子,像朵纯白的花,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孺慕和向往。
洛冰河不知道,即使站在魔界尊主的角度上,他的心里是不是仍然有着这样一种希望:希望师尊能多看看我,希望师尊能对我笑,希望师尊能真正信任我、依靠我,希望他能在心里悄悄地想想我。
可他也知道,一杯滚热的茶浇下来,柔软的花也会卷曲、会焦黄、会面目全非。
洛冰河抬起眼盯着上座的沈清秋。那人没什么表情,不急不缓地刮着杯里的茶叶沫子,似乎对打着旋的水有独特的专注一样。
洛冰河却熟悉他敛眉垂目,嘴角微抿的神态,他有他自己的考量,不动声色,怀疑且谨慎——像是月色下那个脸庞落血,悠悠脱口“你杀了我好了”的少年,月光把他切开,一面是生存的处心积虑,另一面是——
洛冰河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沈清秋喝了口茶,垂眼道:“狗且知道不挡道,你老在我眼前晃悠做什么?”
洛冰河倚在他面前的石桌上,伸直了两条长腿,“反正你那群弟子没一个出息,不如多看我两眼。”他也不恼,语气里带着点无赖。
沈清秋凉凉地掀了他一眼,轻轻把茶盏搁下。疏疏簌簌的竹叶落到他的发间,轻缓的风在流转。
沈清秋缓缓翻过手来,时间仿佛静止在他指尖。然而骤然,他面色不变,猛然把手一覆——
飘摇柔软的竹叶一停,平地起风,如凌厉的薄剑铺天盖地,霎时向洛冰河疾卷而来。
洛冰河抬手招架,隔着密密麻麻的叶刀,冲沈清秋阴沉沉地笑:“用完就扔,不合适吧?”
沈清秋一哂:“你还值得用完再扔?”
几乎是随着他的话音,长叶纷纷缀缀,重新轻巧地打着卷四散开去。竹林重归静谧,显现出洛冰河的身影来——他仍是倚在原位,正毫无自觉地把茶盏捞起来一饮而尽,又随手给他斟满了。
沈清秋直视着他,他也抬眼看回来,只有风过林间沙沙的声音弥漫整个空间。
仿佛刚刚狠辣凶险,恨不能置人死地的骤变,被风一吹,落地就再也找不着了。
须臾,沈清秋先别开目光,伸手取过茶,啜了一口。就听洛冰河道,“我有个问题。”
他道:“如果你徒弟里当真出了一个奇才,天资聪颖,亲人疼爱,年纪还合适,你待他如何?”
沈清秋面无表情:“不如何,恭喜他咯。”
就他之后的所作所为而言,这显然不是实话。
洛冰河道:“认真点。”
沈清秋默了一下,随口说了个名字。
待洛冰河点了头,他才敲着下颌思索了一下,给了个概念化的答案。
他道:“他弱我强,送到我手里来,就只能任我摧残了。”
洛冰河道:“怎么摧残?往他脸上泼茶,关柴房,给他些旁门左道的心法?”声音里的一点僵硬,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沈清秋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半晌,他斟酌着道:“听起来是能让小孩子恨人的把戏……可心法的话,反而要用最合适他的……”说到这里,他闭了嘴,若有所思。
堂上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洛冰河回过神,只见到沈清秋从年幼的自己身边轻飘飘地过去,滚热的茶连杯带盖浇在他头上。
年少的洛冰河愣住了,那种错愕、委屈,满心欢喜骤然落空的表情,并不只意味着软弱。
——那么年轻的,直白的喜欢,为什么要等到支离破碎才稍有察觉呢?
沈清秋没什么表情,他身边的徒弟回身喊道:“跪好!”
洛冰河不想看自己哭,翻身跟了出去。
沈清秋依然在他最常在的地方。浩渺山川,云海归鸿,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