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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火光中走来(64)

这吻虔诚,不带任何情欲,是怜惜。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深入的时候他在想——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这么软。

夜晚,总是裹着神秘的武装,格外突显男人的血性,和女人的骄矜。

林陆骁这男人的血性不是说说而已,他骨子里散发的味道确实众人不及。

不知过了几分钟。

他松开她,低头望着她被亲肿的唇,恶劣地笑出声,捏捏她的脸,得逞:“小丫头嘴唇挺性感呀。”

德行。

南初在他胸肌上狠掐了一把,肌肉硬实,她手都拧痛了,林陆骁眉头也没皱下,还带着笑。

大概被刺激到,南初松了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作为女演员的男朋友,你也需要锻炼啊。”

林陆骁侧头瞥她一眼,就听人说:“整天吃飞醋我也很难做啊。”

说完还叹息一声。

林陆骁听乐了,桃花眼一勾,反身把南初压在座椅上,低头又去咬她的唇。

他身上味道很清冽,闻起来舒服,淡淡的。

南初后来给他送过几瓶香水,跟他身上味道差不多,谁知道他真不用,好好收在柜子里,说,大男人糊什么香水。

南初想想也是,自己不就爱他这劲儿么。

唇齿间的纠缠彻底搅乱了南初的意识,她低低嗯嗯得哼唧着,听的林陆骁浑身一紧,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用力吮着她,舌尖相抵,辗转低吟,他亲到耳根,咬住,低笑:“谁吃飞醋谁孙子!”

南初淡回:“好,谁吃飞醋谁孙子。”

……

沈牧过来的时候,南初正在车里头补妆,林陆骁靠着车门抽烟。

两人打了照面,沈牧眼神往里头一指,暧昧深长。

林陆骁叼着烟,哼笑一声,没作声。

沈牧靠近,拎了拎他挺括的军衬,指着上头两个红红的口红印:“好歹弄弄干净?你这么回去,老爷子以为我带你鬼混去了。”

林陆骁低头扫一眼,掠一眼,拿手拍了拍,继续抽烟:“里面还没结束?”

“差不多了。”

说完,略叹息一声,“小伙子伤心呐——”

话音刚落,南初推开车门下来,“谁伤心了?”

林陆骁瞥她一眼,冷淡道:“不关你事。”

“……”

南初啪一下甩上车门,“稀罕!”

说完,也没给林陆骁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甩着小手包走了。

沈牧瞧楞了,插着兜站在原地,看她离去的方向,下论断:“小丫头性格还挺辣的。”

林陆骁望着她做作的背影笑了会,才道:“娇起来要命。”

身材娇,声音媚,销魂紧致确实能折腾死人。

沈牧看他一眼,呵呵笑:“你丫谈起恋爱来整个就一屠宰场啊屠宰场!”

……

沈牧把林陆骁送回医院。

林陆骁下车,裹紧了黑色冲锋衣往里头冲,林清远那边关了灯,想必是睡了,他慢下脚步,手插进兜里,慢慢悠悠往自己病房走。

结果就看见自己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影子,不仔细看真没发现,他手握上门把才看到边上站着一人儿,定睛一瞧,是许蕴。

许蕴是来看林清远的,“顺道”来看看林陆骁,她心里是这么觉得的,结果林清远说他出去遛弯儿了。

她还想着,遛弯儿一会儿总能回来了,于是陪着林清远说了一会儿话“顺便”等等林陆骁。

一等就是三小时。

这层楼上来的人少,走廊灯不亮敞,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在这儿活活坐了三小时。

“你怎么来了?”

林陆骁声音倒平淡,开了门,走进去。

许蕴一身便服,她长得不难看,很英气,但偏偏不是男人喜欢的那一型。

“听说你应工负伤,来看看你呗。”她口气故作轻松。

林陆骁打开灯,往床上一坐,口气疏淡:“谢你了。”

许蕴拉了张凳子坐他对面,无视他的冷淡:“可以啊,你小子,市领导都关注的很,把你们特勤一队给评了个先进,锦旗刚做好,隔几天就差人给你们送过去了,你这伤的还真是时候。”

他双手环在胸前,仍旧没什么表情:“受之有愧,这年也没给祖国做什么贡献。”

许蕴:“你要说没做什么贡献,那我们就更不敢说了,哪回抢险抗灾不都是你们冲在前头,值得的,别谦虚了。”

林陆骁极淡地扯了下嘴角,没再作声。

许蕴低低头,犹豫道:“我……”

话间,林陆骁坐在床沿上抱臂看着她,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来扫一眼,打断她:“我接个电话。”

虽说南初这小丫头腻歪的时候腻歪的很,偶尔性格也辣得很,但不粘人,特别独立,大概也是工作忙的缘故,很少主动给他电话。

“嗯?”

林陆骁走到病房的阳台,倚着栏杆,接了电话。

“你重新上药了没?”

小姑娘声音很淡,带着倦意。

林陆骁:“还没,护士都睡了。”

“睡屁!护士哪有睡觉的!医院没有人轮值吗?”

林陆骁低低笑:“我晚点儿就去,刚到门口呢。”

“你快去!”

“嗯,你早点睡吧,我挂了。”

病房里,许蕴坐在椅子上,盯着阳台上他莫名柔和的侧脸,轮廓俊逸。

前阵高中同学聚会,去了不少人,林陆骁那时刚被炸伤,刚入院,大刘帮他带了话,人没现身。

他没去,许蕴也兴致寥寥,喝不到几杯就站起来要走,结果被几个同学按下聊起了以前念书时候的事儿,人有时候在极度空虚的情况下,一句话就能被扯进那点儿破碎的回忆里。

大概也是林陆骁这人高中时就存在感太高,就连往后的同学聚会他人没出现,大家觥筹几杯后,话题还是围绕在他身上。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调皮捣蛋和偶尔的和善,都牢牢刻画在她脑子里。

整个高中,他无意展露的锋芒,在许蕴看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珍藏,如今,被人拿出来说道,原来,其实那会儿,大家都装着不在乎彼此的身份成绩,可私底下都记得牢牢的。

她也知道,林陆骁是真的不在意,就在她偶尔有尝试会提起以前高中的谁谁谁,现在在哪哪哪工作时,他都一脸茫然,在脑海中匹配了好久也没找到相似的面孔对应,甚至很多他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三三俩俩,话语细碎。

许蕴无意间听见有人说,“听说他现在在消防队,快三十了吧,也就个消防队长。”

是她以前那个下课都只会做题的同桌,三十了,秃顶博士,听说现在在中科院做研发,身份地位确实不同往日,也是个励志神话,用他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切,也改变了命运,可说出口的话就不怎么让人动听了。

同学维持两派意见。

——当兵好呀,有血性,以后要找个当兵的。

——没出息才当兵呢,会读书的为什么要当兵。

秃顶同桌话语刻薄,“当兵的不就这样么,除了体能好点儿有什么用?工资福利待遇都不好,要是家里没点儿实力,他在北浔能自己买房?要当个特种兵,死了还能追个烈士,消防?什么玩意儿?”

别说许蕴,大刘都气个半死,差点儿撸袖子当场跟那秃顶干起来,被沈牧拉开。

这事儿大刘当晚就上医院跟林陆骁吐槽了,“就那张明建,什么瘠薄玩意儿,进个中科院他妈就以为自己上天了,你是没见儿那嚣张气焰,要不是老沈拉着我,我当场就抡圆了胳膊跟他干上了,不教训教训他这丫的真把自己当盘蒜呢!三十不到呢,那秃顶儿秃的地中海都他妈自愧不如!”

结果,林陆骁茫然地从游戏里抬头:“谁是张明建?”

那表情无辜的,弄得大刘哭笑不得,“就那张题王啊,上课下课都在做题,咱踢球他做题,咱画格子玩儿五子棋他做题,咱看NBA,他做题,就连咱上个厕所这他妈还在做题,回回考试都第一那个,有一回没考第一吧,就趴位置上跟个娘们儿似的就趴位置上哭了一下午那个。”

“那谁考第一了?”林陆骁低头继续游戏。

大刘:“你啊!不是有一回踢球你摔了腿,林叔气得把你锁家里一学期,就那学期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躲家里呆着,把人考超了,不是你真不记得?”

“你要不说我真忘了。”林陆骁倒没所谓,他从来都这样儿,吊儿郎当地也没个正行,考试也都是,不考出前三,林清远都不会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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