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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349)+番外

林阅微在纸上下笔如飞:“写下来更直观一点,你继续。”

顾砚秋道:“也不排除为母则刚的可能性,她就是一狠心就把顾飞泉给生下来了。那之后呢,她没找过我爸吗?贺松君要是个独立果决的人,就不会在三十年后还嫁进顾家了。”

林阅微手里的笔顿了顿,说:“这么说来,顾槐知道,你妈妈也知道有贺松君母子存在,最后还是嫁进顾家了?”

她对沈怀瑜是没有特殊情感的,毕竟不是她妈妈,每次的推断都理智到冷酷。

顾砚秋沉默了两秒,说:“应该不会。”她不相信她妈妈是这样的人。这么久了,不管查到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沈怀瑜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正面形象,即便不爱她。

林阅微嘴唇动了动,一句话涌到了嘴边,没说出口。

如果是真的,顾砚秋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好契合了顾槐隐瞒的目的。已知顾槐爱沈怀瑜入骨,做这些事的目的多半是因为维护沈怀瑜,真正让沈怀瑜在顾砚秋心目中的形象破灭的,不是因为她有个前女友,而是因为别的事情,比如说这件事的假设为真。

林阅微只是在心里想想,没再深入地去和顾砚秋探讨。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往良性的方向推论:“有可能贺松君去找过你爸,你爸爸知道,你妈妈不知道,嫁进顾家以后才知道有这事,所以她就暗地里接济贺松君母子俩,这和顾飞泉所说的她妈妈和你妈妈有交集基本吻合。”

“嗯。”顾砚秋脸色有些白。

这两个可能,主观感受上顾砚秋相信第二种,但理智选择了第一种,如果是第二种,解释不了顾槐竭力维护沈怀瑜的异常,都查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仅仅是不知情而已,这算什么罪过?

林阅微知道顾砚秋今晚大概又睡不着了,好在明天休息,晚睡一会也没关系。林阅微半抱着她,轻轻地拍着顾砚秋的胳膊哄她睡觉,一直拍到她自己睡着。

顾砚秋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弯了下眼睛,侧身给林阅微掖了掖被子,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在楼下客厅静坐,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将咖啡杯洗干净,上楼睡觉。

一觉自然是睡到了中午,房门关着,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不想起床,喊了一声林阅微,家里太大了,声音传不到或许此时在楼下的林阅微耳朵里。顾砚秋拿过手机给林阅微拨了个电话,半分钟后,林阅微跑步冲了进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事。”顾砚秋从被子里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我饿了,想起来吃饭。”

“那你起啊。”

“给我拿衣服。”

“要我给你穿吗?”

“要。”

“好的,微臣这就去办。”林阅微好脾气地应道,打开了主卧连通的衣帽间门。

顾砚秋每回受了点什么刺激,心理就格外的脆弱,也会特别依赖她,就像现在这样。林阅微看她这样怪心疼的,又没别的办法,只能温柔温柔更温柔一点。

她给顾砚秋套上了衣服,背着她去盥洗室,挤好牙膏,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刷牙。等到顾砚秋洗脸的时候,她就适时发问:“中午想吃什么?”

“吃你。”

林阅微作势脱衣服。

顾砚秋就笑了。

林阅微跟着笑,想到哪就是哪的夸她:“你今天有点怪。”

“哪里怪?”

“怪可爱的。”

“……”

空气里无形的一阵冷风嗖的吹过。

林阅微看她毫无反应,咽了咽口水,道:“我是手机上看来的,你把这个忘了吧。”

顾砚秋看着她。

林阅微:“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要是不喜欢听我以后再也不学了。”

顾砚秋突然笑出声:“哈哈哈。”

林阅微松了口气,劫后余生似的:“你下回可以早点笑的,我这心惊胆战的。”

顾砚秋:“好的。”

林阅微:“你喜欢听土味情话吗?”

顾砚秋问:“什么是土味情话?”

“就我刚刚说的那个。”

“很土吗?我觉得很可爱啊。”

“是吗?”林阅微眼睛发亮,“你等我去拿手机。”

顾砚秋喜欢听土味情话,这是意外之喜。林阅微拿着手机,搜索土味情话合集,回车,点开一个页面,在顾砚秋身边嗡嗡嗡地转。

“不要抱怨,抱我!”

“哈哈哈哈。”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

林阅微刚说一个开头,顾砚秋便澄清道:“这不是谣言。”

林阅微激动万分道:“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顾砚秋摸了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

林阅微:“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是缺点你。”

顾砚秋严格点评道:“这个不怎么样。”

林阅微:“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顾砚秋抖了抖胳膊,说:“哎呀,鸡皮疙瘩起来了。”

林阅微笑得比她刚才还厉害。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林阅微故意挑了个搞笑的:“这是我的手背,这是我的脚背,你是我的宝贝。”

顾砚秋在空气中闻了闻,皱着眉头道:“怎么这条听着这么味儿?”

林阅微彻底笑疯了,差点儿从扶梯上滚下去。

顾砚秋伸手搀了她一把,说:“小心点儿。”

林阅微眼睛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更不“小心”了,直接整个人扑进了顾砚秋怀里,一个起跳,两腿勾在了顾砚秋腰上。

顾砚秋抱着她,眼睛看着脚下,一步一步地将她抱下来,再放下,两人面对面站在楼梯口,薛定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前爪抱住林阅微的脚踝。

两人接了个吻,林阅微两手还搭在顾砚秋的肩膀,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她微皱着眉头,过了会儿,嘴角挑起,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很早的时候,我和你还没在一起。”

“什么梦?”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俩接完吻,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把你给抢走了,我很生气,醒过来以后发现都被气哭了。”

“……”

“你这是什么表情?”

顾砚秋轻咳一声,正经脸说:“没什么。”绝对不能说她很想笑。

林阅微眯了眯眼,没在她脸上发现异常,于是作罢,她弯腰把薛定谔抱起来,边往沙发走边道:“你做过什么梦吗?有关于我的。”

“有。”

“都是些什么?”林阅微来了兴致。

“就梦见接吻啊,什么的。”

“没别的了?”

“没了,在一起之前就这些,梦见过两次还是三次。”

“那在一起之后呢?”

“在一起之后……”顾砚秋眼神躲闪,说了林阅微估计会生气。

“快说。”

“梦到你和别人在一起。”顾砚秋话赶话飞快地说,“我就很生气地醒过来,发现你好端端睡在我身边,然后我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捏你胳膊。”

“怪不得我有时候早上起来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呢,破案了,都是你干的。”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顾砚秋心里偷偷松口气,心说总算是把这关给过去了,气还没喘匀呢,林阅微便眼神一凛,“是不是晚上伤心哭了?”

“……”顾砚秋支吾道,“没有。”

“还说没有,我还不知道你?”林阅微威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顾砚秋叹了口气,坦白了,“有,但是——”她生怕林阅微不给她机会说那个但是,立马就接道,“那都是之前了,后来我没做过这样的梦,更没有哭过。”

“好,给你鼓鼓掌。”林阅微两手拍了三下,啪啪啪。

顾砚秋摸不清她的真实意图,谨慎地盯着她。

“我有那么可怕吗?”林阅微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真真假假的炸毛次数太多了,顾砚秋对她的形象产生了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