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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2)+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白九川心中滋味莫名,抗拒着这味道,还得装作欣喜向往模样的悲苦实在不足与人道。她笑了笑,“那朕可得好好尝一尝。”

容渊在那处长身玉立,笑眯眯地看着白九川的动作。她将瓷匙也拿出来,压进粥里,少而精地舀了些,顶着容渊温柔的目光实惠地放进嘴里。

“唔。”白九川脸色剧变,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毒死。她艰难吞下这实惠的堪比毒.药的一口,笑着望向容渊,容渊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看出来她神情不对,心中咯噔,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很难吃么?”

自入风月楼,不知何时他就失去了味觉。他这人独立好强,做这粥只参考书籍,并未找人辅助,他垂在身侧的手要捏起成拳,又松开。白九川看着那眼里腾起的雾气,从心中泛起个纵容宠爱的笑,她赶紧又舀了口大口吃下,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别说,吃久了还是这样难吃。她盯着容渊真诚道:“不,味道很好,药草清甜与白米香浓杂在一起,很令人舒服的味道,只是让朕想起来母皇。她做粥也是这个味道。”

容渊恍然,被夸得很是羞涩,又有几分对白九川的同情,柔情似水道:“那容渊今后日日给陛下送粥。”

他想要再靠近一点白九川。欲.望无底深渊,一脚踏进,要的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有夜晚的相会,连她的白日也想卑劣地霸占。

“陛下。”

青筠的声音再响起,容渊笑意盈盈的眸子闪过暗光,白九川趁机将碗稍稍放下,道:“有事?”

“国母府公子洛蒽求见。”

白九川本不想见麻烦,看了眼容渊,又掂量掂量手里头沉甸甸的粥碗,她笑着,“宣。”

容渊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形状风流的眸子,眸中颇不平静。白九川这个字说出来带着殷切地期待,与对他说的那句截然不同。

小公子推门,活泼地走进来,水粉的长袄将人显得又小又嫩,下头百花褶长裙露出边角,随着小公子的动作流动。在白九川旁边站定,自然而然地缠上她的胳膊,洛蒽探头,闻了闻白九川手里捧的粥,看了眼在一旁奴婢似的立着的容渊娇声道:“公君给陛下做的?”

白九川不着痕迹给胳膊抽出来,将碗顺手放在桌上,淡淡嗯了声,“找朕有事?”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陛下了?”话毕,洛蒽不乐意地看向容渊,“公君真是,怎么什么东西都拿给陛下吃。”她挥手在鼻前扇了扇,嫌恶道:“就闻一闻,本君都泛恶心了。”

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脸色刷得苍白,张了张嘴,又闭上,抬起双茫然失措的眸子,白九川心中一疼,呵斥洛蒽道:“何时郡君在公君面前能自称本君了。洛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见白九川向着容渊洛蒽一下子就急了!他早就听说白九川和这个容公君不明不白的!他跺跺脚,指着容渊的鼻子,“陛下您竟为了一个外人斥责洛蒽!”

想起赐婚的说法,容渊疑惑地看向白九川,白九川给他使了个眼色,令他的心稍定。

“莫要闹了。他于皇家有恩,你若为朕凤后,容渊便是你亲弟弟。”

这话说的很有层次寓意,洛蒽将手收回来,看蝼蚁似的高傲地瞥容渊一眼,满意地与白九川欢喜道:“是。”

洛蒽不依不饶地被头疼的女皇打发走,那粥最后还是落进了白九川的肚子里,容渊仍安安静静立在一旁,垂着眼皮一动不动。白九川觉察不对,想着是不是洛蒽对粥的评价令他伤心,遂宽慰道:“莫听他瞎说,他这人总是咋咋呼呼,按意愿夸大其实。这粥很好,再给朕一碗朕也喝得下。”

白九川饮食很有规律,若要让她多吃一口,那膳食势必得好到令人耳目一新,新后回味无穷。

容渊并没有被宽慰到。他缓缓抬起头,苍白地笑笑,“洛公子要与陛下大婚了?”

不知怎地,在这道目光里总觉得心虚。白九川摸摸鼻子,想起来容渊背着她做的事,复杂道:“你也知道,朕刚登基,一些人虎视眈眈,权势不稳。若有国母府的兵权相助,会轻松很多。”

容渊沉默。

白九川想起来此前自己大言不惭放的话,再复杂问道:“容渊想为朕凤君么?若是想”

朕便不立他人。

容渊笑着摇摇头,打断她,“容渊何德何能,能与国母府的小公子并肩。”

还是放不下白郁浓。白九川觉着也是可笑,容渊这样恨她,怎么会想要做她的凤君。只是想着若她收回国母府的兵权,更加不好对付了罢。她走近容渊,伸出手,想摸孩子般摸一摸容渊的头,觉得不妥,又半路收回手,涩道:“别这么说自己,你比他好多了。”

想要她的命就要罢,本就是为他来的,这样好的一个人,忠贞温顺,乖巧得可怜,他要什么,她都会拼了命地给他。只是,给他之前,她得筹谋筹谋,她一旦离去,不能让他再命若浮萍。

暗一这个他的亲妹妹,是很好的一枚棋子。

公君府的青竹旁,容渊倚在青竹上提着一坛子酒赏月。今儿这月又大又圆,挂在夜幕上,银辉洒下,照清底下的容渊与身旁白九川为他重寻的古琴。

白九川按照暗一给的讯息寻来,远远地望见他。他来这做什么,吊唁白郁浓?反复思量,白九川停住脚步。下一秒仿佛就要得道成仙的容渊感觉到了什么,回身,慵懒地倚在青竹上,冲这边举了举酒坛子,笑吟吟邀请道:“陛下也要来赏月么?”

他的声线已经有些含糊,眸子更是半醉半醒,显然已喝了不少。白九川蹙着眉,盯着才发现地,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棕褐酒坛。

第10章 琴师他惊才艳绝(10)

"赏月?"她踏灰朦夜色,走进满地清辉。容渊见她过来,也不动作,只倚竹半合眼眸,一个劲儿傻乐。白九川不明所以,“笑什么?”

他缓缓侧头,仰望皎月,没听见似的,不搭理人了。等了会,还是不转回来。

白九川被气笑,三更半夜一言不吭偷偷跑过来吹冷风对月思人,自己担心颠颠过来找有了上句没下句。她与白郁浓在他这儿的差距可是甚大,偏偏白郁浓她所作所为哪一点值得他如此。笑完一叹,看他穿的单薄,她伸手拉他胳膊,想要给人的神思扯回来,再劝说回屋。这一拉拉住一手凉气,穿过人的手心直往人心底钻。她这样会武的女人都觉得拔人。

"怎么穿得这样少?"边说,边收回手,将自己外披的狐裘接下来披到他的身上。他手里的酒坛子碍事,被她夺下,丢到一旁,左斜右斜,各自绕了半圈,最终稳稳立住,连酒都没有洒一滴。这个动作将容渊脑袋吸引下来,看一眼酒坛子,再垂头看她动作。

他的骨架身量较一般的男儿家要高大一些,白九川到脚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只堪堪遮到小腿,窘迫地弯腰摆拨弄顺,白九川埋怨道:"男儿家长这么高做什么,一点儿也不讨喜。"

"容渊本就不讨喜。"

这句平平淡淡,白九川听不出里头的意思,直起身子循声望去,看见一双含着水的眸子,眸子深处闪着委屈兮兮的光,好像被狠狠欺负了的软糯团子,控诉望她。

负罪感顿时扶摇直上,缠住她蹦哒地飞快的心,她笑道:"与你打趣。容渊最讨喜。"

水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容渊眸光微动,前倾身子,徐徐靠近白九川,不信任地盯着她瞅,"真的?"

这是真醉得不轻。白九川哄道:"自然真。你这样高,实际上俊逸窈窕,好看讨喜得紧,再没人比得过你。朕方才说你,不过是因朕比不过你,嫉妒你讨喜,才故意诋毁你。"

他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又问了句“真心话?”

白九川无奈叹:“真心话。”隔着厚重的狐裘捉住容渊纤细的手腕,“这处凉气重,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