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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9)+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只知道这里是伊维尔大陆,生灵们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光,偶尔在大陆上闪亮起的小点不过是某个不怕死的人类法师一时兴起捏的光明术法,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成功捕捉到会光明术法的法师的豢.养者的功劳。

伊维尔大陆最高危的职业就是法师,一不小心就要被设计成豪华笼子里仅供观赏的金丝雀。偏偏只有倒霉又幸运的人族有资格获得神吻成为法师——只有优秀的人族能够轻松吟唱出复杂铭文,其他种族哪怕念一个小小的标点都会被灼伤口腔。又只能成为法师——不会术法的弱小人族在这个弱肉强食,胜者为尊的大陆唯一的出路就是成为凶残的兽人的盘中餐。沃德·白或者说白九川,就属于这倒霉又幸运的种族。

容渊这一世隶属的魔族则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种族,没有之一。魅魔却是魔族里头最令人轻贱的一支,多少百万年都只能同弱小人族一样,成为强者的附庸。可普尔·容—容渊改变了这一切。伊维尔大陆有许多不成文的法则,例如识海中的宝珠颜色只有力量比自己高一等级的强者才可以看出。当整个大陆当年的最强魔头杰力夫也看不出他识海中宝珠的颜色时,他凭借一介魅魔身份,单靠着日以继日的乏味修炼上位,实在给魅魔一族大大争了一口气。

国师也有失手的时候,白九川心底隐隐一丝恐慌,带着更多一丝的好笑。容渊这人虽个性单纯软绵,周易之术从来一丝不苟,没有差错,与不学无术的她简直云泥之别。如今看来倒不尽如是。

魅魔一步步走过来。属于伊维尔大陆王者的强大威压令白九川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挑起白九川的下颌,令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白九川望进他幽深眸中,心神微漾。他的手皮肤嫩滑,落在她的脸上,这个动作也不知是谁在调戏谁。上一世他在她身下承—欢的情态在眼前一闪而过,白九川眸光一暗。

被她赤—裸—裸的欲望目光惹得恼怒的杀意从魅魔黑宝石一样的眼珠泄露,心神一凛,白九川在心底唾弃自己见色起意色—欲熏心,露出个友善亲和的笑便要解释,转瞬间,便见到自己的手竟不受控制冲魅魔垂着的手摸上去!

魅魔的手修长冰凉,颜色与他的脸蛋一样苍白,骨节分明,好看又好摸。

他的脸色就不那样好看了。

一触即分,白九川张了张嘴,并没有什么合理解释。

在魔王的地盘调戏魔王,看起来她还与魔王不死不休。

魅魔并没有像她预想中一言不合就将她丢进他说的油锅或蛇窟,而是定在原地,将手收回去,不发一言地审视着她。

至今没有得到完全信息的白九川隐隐有些焦躁,心思再度浮动,隐约间闻到一股清冷香气,容渊身上总是若有若无带着的,这令她的神经异常兴奋,上前一步,二人的安全距离变得十分近,盯着她的魅魔仿佛受惊,审视她的眸子微微睁大,露出一些熟悉的软糯可怜,没待反应过来将她一个魔法神形俱灭,就被她捞到怀里。

容渊只比白九川高一丁点,白九川的唇擦过他的脸颊,令他常年苍白的脸色第一次晕上可疑粉红。

甜腻香气从二人四周悄无声息发散,将毫无发觉的二人团团包围。

魅魔的发—情期到了。

第16章 魅魔的肱骨之臣(2)

发—情期是魅魔必经的修炼旅途,轮回七十年不自主诱发,在此期间魅魔无论是敏—感程度还是耐受力都会大大提升,几乎所有的魅魔都极其享受这个过程,自然,除了普尔·容这个一向特立独行的魔王。

幼年时的一些肮脏记忆令他将这种行为列为禁—区,打从成年之后的首个七十年开始,他就一直倚仗强大的魔力采用禁—术强行抑制,屡试不爽,这次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禁—术在第十个发—情期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预兆地,失效了。

更有趣的是,从前完全没有经历过真正发—情期的魔王,并不知道这个足以令整个伊维尔大陆沸腾的消息。魅魔可是绝好的补体,与魅魔交—合不但可以体验最极致的欢愉,如果愿意,还可以尽情地吸收魅魔本身的力量,化为己用。发—情期的魅魔因为体质魔力会大幅度下滑,也根本无法抵御常日能够轻松停止的伴侣的野心掠夺,如果在这个时候谁将魔王拖上自己的床榻,毫无疑问,他就是下一个伊维尔之王!

白九川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她全身心都被魅魔发—情时天然产生的磁场蛊惑住,痴迷地嗅着容渊身上的香气,黑色瞳孔散着迷惘的光,本能地,她左手更揽紧容渊的腰肢,右手插进他披散的乌黑发间,唇瓣找寻着那双熟悉的,微凉唇瓣。

还在震惊中的魅魔因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热奇怪反应与白九川十分自然的侵—犯动作呆立在原地,魔法铭文的一个符号都想不起来。

混沌中,他那保留了整整七百多年的初吻就被眼前这个罪恶的叛徒采撷。

鲜少血色的唇瓣被轻轻撬开,容渊迷茫无措的眼神令白九川心头火起,动作罕见地带了些急切粗鲁,形状优美的下唇被啃破,火辣辣的痛楚让魔王清醒过来,目光凝聚在眼前邪恶的人类法师身上,看着她被欲望驱使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抬起手指,眼前晃过一间破破烂烂的石屋,那手指上凝聚的巨大魔法能量逐渐暗淡,待变成原本的十万分之一亮度后,被甩在还在抱着他啃舔的人类身上。

白九川被冻成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玄色法袍纹路里潜藏的能量悄然运行,让人类的血肉之躯不至于被冻死冻伤,突兀地光着身子被丢在冰雪堆里头的拔人感令她眼眸中的痴迷一扫而空。她愣了愣,看着板着脸魅魔将他自己也变成冰雕,两座冰雕遥遥相对,静默无言。

感受到自己体内升腾的怪异感快速流逝,容渊身上的冰逐渐化开,再对自己甩一个干燥魔法,湿哒哒贴在身上的半透明白色长袍又变回了原本模样,他不满地盯视另一座冰雕。

她一定是偷偷对自己使了什么奇怪的术法。

贪婪又虚伪的人类。

想起当年无情背叛,他眸光一冷,看着令他十分不对劲的冰雕顺着意念瞬间从眼前消失,转身,走到金色圆桌上,在那上面有一只毫不起眼的同色酒杯。

酒杯被拿起,上面复杂的魔法图案因为他注入的能量发出银白柔和的光,在一片黑暗中圣洁无比。随即,从那酒杯底部缓缓升起无味的圣水。

粉色的唇贴上杯口,轻轻抿了一口,确是他被偷走的圣杯。他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能量在他识海宝珠中萦绕,再被一点点吸收,惬意地眯了眯眸子。

六百多年,他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那时痛彻心扉的背叛,也没有一时一刻放弃过寻找追捕。他这魔天生冷情,那次背叛使他漫长的修炼生涯中,唯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灵魂的痛苦抽搐。

在魅魔简单粗暴的意识流中,不会去想那痛苦抽搐是为什么,只想到要将人和圣杯拿回来,那样一切都将恢复原样。如今毫无影踪的人与圣杯一同回来,无论她给出什么样的理由,他定会好好惩戒她,再与她签订灵魂契约,让她永生永世成为他最忠诚的奴仆。

在魔王坐在软垫上品尝着久违的圣水计较着到底要怎样惩戒突然回归的叛徒时,被丢入暗黑囚室的冰坨子脑袋一阵刺痛,这一世完整讯息姗姗来迟。

普尔·容是一只幼年期还不会化形的魅魔,在度过婴期后,仍以魔形存在的他与母魔一起被放浪形骸有些无数情—魔的父魔厌弃。母魔有多爱父魔,就有多恨小小的普尔·容,爱恨令这个生灵发狂,迷失心智,她将幼小的他丢进了伊维尔大陆的贫瘠之地。

那是伊维尔大陆最乱的地方,三面有重兵守卫,第四面是大陆的西方尽头暗海,从没有生灵能在那摆渡,但凡有生气的东西放上去,都会立马沉下,被消融成暗海的一部分。贫瘠之地只能进,不准出。引发暴—乱的半复活幽灵,血—腥吸血鬼,邪恶黑巫师,唯有闯了大祸被魔王判定有不可磨灭的罪过的生灵才会被投放进去。自然,好奇自愿进去也被兴奋允许,只要最后不后悔。伊维尔大陆生灵可怜巴巴的同情心可不会用在劝服其他生灵犯傻上,他们只会在犯傻的生灵痛哭流涕时高谈阔论地批驳着,或者毫无形象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