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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34)+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这边白九川再等了会,才攥着治跌打损伤的喷雾瓶子到了旁边门口。

容渊没有关门,犹豫一下,她推门进去,外边没人,浴室的玻璃门蒙上热气变得朦胧。

她停住脚步,将瓶子放到床头柜,想了想,快步走出去。

因她脚步声侧过脑袋的少年再次将全身埋进浴缸的温水中。

五秒。十秒。二十秒。一分钟。那脚步声再响起,正享受着窒息快感的容渊心里异常烦躁。这种快感与白九川带给他快感想比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可以陪她玩游戏,却不可以将自己搭进游戏里。

白家无条件的关照让他有了危机感。

烦躁混着隐隐的恐惧让他更加追求没有白九川时的快感,他专注于在水中憋气,这种难受的憋闷让他逐渐忘却一切。

也自然地忽略门外白九川的问话。

以至于被慌张的白九川拿了钥匙撞开门,揪着头发一把从水里薅出来时,他极其震惊地呛了一大口水,剧烈地咳嗽着,咳出喉咙肺部甚至耳朵那火辣辣的痛感。

在躺进浴缸之前,少年应该已经洗过澡,发间的清香与她的是一个味道,肌肤被搓得白里透红,软绵绵呈露在她眼前。

水珠子顺着他的额头流过他营养不良般的骨骼与肌肤。

她蹲在地上,薅头发的手松了劲,少年再次滑进浴缸,她连忙握住他的肩膀,阻止再一发惨案。

这时他也咳够了,眼角带着水光,显得那双桃花眼格外潋滟风流,不避讳男女之防,笑吟吟地凑到别过眼的白九川耳朵边,“你把我看光了。”声音低沉嘶哑,白九川没忍住看他的脸,正见到他勾了勾唇,视线紧紧锁着白九川目光波动,他笑着:“怎么办?”

她抽抽嘴角,能怎么办。打量容渊的神情,觉着暂且没事了,她松手,出去拿将自己方才去找的东西。容渊校服又脏又臭,是指定不能穿,她去给他从自己的衣橱里找出了另一套校服。一中校服不分男女,他穿也不过小一些。

她动作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生怕容渊再出什么妖蛾子。

容渊看她逃走,瞬间面无表情,正穿小裤时,就见一只白胳膊拿着一套衣裳送了进来。

他抿唇,停止动作,拿来那衣裳,伸进来的白胳膊收回去,顿了会,他将穿到一半的小裤褪下,颊边微红,穿上她递过来的一套衣裳。

出门,少女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大床上翘着二郎腿等待。

表情十分严肃。

房门已被完全关闭,外头听不见一丝声音,她开门见山道:“你那样做是为了找寻快感?”

容渊心脏一抽。坐到她身边,柔软的大床因他的体重塌陷一块,他扬眉,“吓到你了?”白九川点头,他低低笑,上挑的眼尾露出几分邪肆,“正合我意。”他忽然靠近白九川,将她柔软的腰逼得弯下去,以一个高难姿势仰望着他。

一个侧身,白九川从他的压迫中上身刚逃出来,又被拽住小腿,容渊用力一扯,白九川被扯回他的身下,平平整整摊开,他压上去。他的影子印在白九川的脸上,微微晃动,“现在知道怕了?”他始终勾唇,“晚了。”

“晚了?”

被禁锢的少女完全处于下势,却笑吟吟地反问,泰然自若,倒像是他是羊入虎口。

滑嫩白皙的手摸到他心脏位置,那里蹦哒地飞快,喷吐出的血液上了脸颊,容渊本想吓她一吓,叫她知道好歹,凭什么,自顾自地招惹又心安理得地害怕。被这一个动作,反而弄得不上不下,僵硬着躯体不知该如何动作。

“你还活着,就不晚。”

他微睁大眼,少女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而易举从他硬撑的臂弯滚出去,坐起来,将他一巴掌呼在床上,他整个人被压在凹陷的大坑里,听少女严肃道:“不要有下一次。”

温暖的手心按在他的脊背,他的脸埋在被褥里抬不起来。

白九川将他的脑袋挖出来,逼他直视自己,“要是想找寻快感,可以随时找我。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

她说的很真诚,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容渊半晌不说话。

良久,他用手打走抬着自己下巴的手,大字躺回床上,身体舒展,侧过头,斜睨白九川,嘴角仍噙着那抹讨打的笑:“凭什么?”

下一瞬,容渊被吻住。

白九川的脸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仔细清洁过的雪白牙齿被撬开,灵活的舌头伸进来,与他纠缠。缺氧,喘息,灵魂战栗,他又感到那种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的快感。

白九川放开气喘吁吁的他,给他擦了擦水润的唇,手指留在下方的唇瓣上,暧昧地摩.擦,“诺,”她笑得纯情天真“凭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她侧身拿来床头柜上喷雾,一边往他已青紫的下巴上温柔地喷,一边认真道:“未婚夫。”

这一夜,容渊梦境第一次难以启齿。

次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容渊被临出行的白书远再关照一番,同白九川一起拿着张姐做好的三明治压着点到的教室。

青春靓丽的英语老师拿着昨天的试卷,点头示意二人进去。

坐下,翻书,听课。

白九川端正坐着的视线在黑板上。

容渊倚着窗台,还不适应节奏,视线盯一会黑板上的蝌蚪,一会看看老师画过头的眼线,一会似有似无地看白九川的侧脸一眼。

十分钟后,这个轮回动作定格在他瞅着白九川的唇发呆。

台上英语老师今儿一早特地受了主任指点,要拉容渊一把,本来心里就直打鼓,今儿看这模样也有几分试探,清脆的女声道:“容渊。”

白九川皱眉,推下容渊的胳膊。

他突地站起来。

也没听课,自然不知道老师叫他干什么,只能呆板地站着。

底下哄堂大笑,白九川扫眼过去,又异常安静。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大,已经学会权衡利弊。他们厌恶容渊,但得罪不起白九川。

“翻译下第三段。”

第三段只有寥寥几句话,小学语法,初中词汇。白九川适时将自己笔迹工整的试卷递给容渊,容渊拿着试卷,将那试卷捏得皱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仍未开口。

年轻的英语老师叹口气,叫他坐下,自己翻译完,话题一扯,到了下一题。

白九川抚了抚容渊僵直的后背,贴到他耳边,“慢慢来。”

他转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灰扑扑的眸子,让白九川心一紧。

白九川开始给容渊恶补知识。

时间排得满满,一晃半月。容渊很聪明,非常聪明。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半月吸取的知识量相对于高考远远不够,却比普通人半年的收获还要多。

“错了。”

秀长手指点在白九川正在写的卷纸上,白九川一怔,瞅过去,他的卷纸已然密密麻麻写满。从讲台望下去黑压压一片奋笔疾书,就他一个过来交卷,还指出她的错误。白九川仔细看了看他指的那个填空,一道很简单的立体几何。

白九川再看一眼他的答案,恍然大悟,自己少个二分之一。

容渊一笑,他最近开朗许多,气质大变,颜值飙升,原本那股痞气匪气也被完美包装成少年的洋溢青春。

这一笑正好被听见声抬起头的白雅楠见着,看直了眼。

第32章 自残症候群患者(6)

时年五月,酷暑袭人,热浪冲天。潋滟湖边,少年倚在柳下,眼眸半眯着,望湖边瓦蓝天际。此时天低云浓,好像伸一伸手就能碰到拔凉舒爽的留白。

白九川任劳任怨拿着俩书包从远处走来,听见脚步声,少年侧头,看了眼手表,五点五十,又看向她,笑了笑,“怎么找到这来的?”

两只硕大书包软趴趴拍到少年身上,少年身手灵活地接住,紫色背到前面,蓝色背到后边,少年索性在绿荫下坐下,仰着头看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