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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43)+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可以谈谈。”

没过一会,容松的短信传来。“容渊回来。”

这种实名而牵扯重大的诉讼哪里那么好撤。涉嫌故意诽谤,一旦退一步,不被扒下一层皮不能脱身。这只老狐狸。疼爱白雅楠的时候把人捧到天上去,现在借刀杀人,却要和猎物商量,一起把刀毁掉。

“好。”

张姐被劝回家,白书远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白九川拿了沙发旁的报纸,长腿交叠,报纸放在腿上,边看边等。

门响,门开,半张报纸没有看完,容渊自己轱辘着轮椅进来。四目相对,白九川先笑着开口,“我看见你了。”

容渊默了下,“我也看见了。”

她走过去,给容渊推到楼梯口,将人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一股火锅的底料味道,和着肉的腥,白九川蹙眉,给他外套剥下来,挂到通风处,自己做到他身边。

打开容松的短信,递给他。

容渊接过去,手指在屏幕上下滑动,眼睛垂着,纤长的睫毛盖住他所有情绪。他十分平静地叙述,“今天去是为了爸的事。白雅楠说去了谈撤诉的事。我怕你担心。”

“我也是。”

容渊的睫毛颤了颤,“她要我。我没答应。”他抬眼,眼里如一潭死水,嘴咧了咧“你答应了么?答应容松。”

“怎么会。”白九川捏一捏他的脸,将他面带微笑的脸捏得变形,“我不舍得。只是”她接着道:“我可能会利用你做一些事。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容渊抬眼笑,“我愿意的。”

没有抛弃他就好。

三天后。市委.书.记白书远受.贿案大反转。他公布一段录音,里头是容松与容渊对话。经技术鉴定不可能作假。可以直接证明白书远的清白。

白书远并未起讼容松与现在的容雅楠,但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加上事情披露,墙倒众人推,容家更是大不如前。短短几个月,商业帝国的资产已经缩水一半。

容松自负,没想到会被亲儿子这么算计,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比之前白书远更甚。白雅楠被赶出容家,又不知哪里去了。

两年后。

该实习的季节,应届生到处找着合适的公司。容渊和白九川直接保研,闲的发慌,写完毕业论文就回了a市,准备给白书远一个惊喜。

意外发现家里多了个人。成熟版魏瑶不知怎么收服了白书远,一手揽着他的胳膊,一手热情冲他们招呼,“九川,容渊。”

亲切而不让人别扭。

其间白九川暗暗观察白书远神情,放下心。

二人定居在b大做教书匠。闲来无事回家看白书远一眼,再闲就出去旅旅游。白书远与魏瑶没再添丁,据说这是他最终答应与魏瑶在一起的唯一要求。

容渊的自虐症状时常反复,惩罚多了不再管用。渐渐地,白九川摸到规律——每次她接触别的小公子,哪怕多说一句话多个眼神,他那症状都会癫狂发作。

她再没多接触过小公子。夜里抚摸着容渊光滑白嫩的身躯,总有些微妙的成就感。

四十三岁,白书远突发脑溢血,当夜去了,白九川在急诊外冷静地安慰着嚎啕大哭的魏瑶,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怀念与道歉。当年那个设计白书远的推手是魏建国的哥哥,省.长魏建民。

魏瑶表面成熟,内里还是那个孤注一掷的幼稚丫头。不想睹物思人,办完白书远后事就消失了。说是去环游世界散心,行李箱永远压着白书远和她的婚纱照。

物是人非,曲终人散。容渊将白九川抱在怀里。她没哭,有些怅然若失。帝王有不得激烈浓重的情。这一世越平和温馨,她就越提醒自己。终于还是有效果的。

五十七岁,白九川重病。白家基因里好像就与脑子不对付,也是脑溢血,九死一生回来,躺在床上一睁眼就见着容渊通红的眼眶,见她睁眼,那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窜,容渊扑在她身上,“你别吓我了再!我受不了了!”

讲台上挥斥方遒的容院士在她面前哭得声嘶力竭,像只失去母亲的幼兽。白九川揉揉他的头,“再不吓你了。”

从此白九川更加被容渊严格掌控,原本只是交际方面,如今衣食住行,甚至喝一口红酒都得被管。白九川心甘情愿。

管到八十八岁,容渊先不行了。他紧紧抓着白九川的手,已到弥留之际,精神恍惚,也说不出来话。只能通过口型辨别,好像是,九川。

白九川知道他的意思,亲了亲老头子的眼皮,“放心去吧。我去找你。”

那只怎么也不肯松开的手就松开了。

白九川擦擦眼角,好像有泪光,又好像没有。

第40章 容厂花风华绝代(1)

夜幕时分,简朴广厅头次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嫣红灯笼暖红浓稠深黑,容渊一袭红袍,端立厅前。他肌肤白皙,轮廓柔和,眉眼秾丽,望之比对面的新嫁娘容颜更盛。

厅正中坐着一玄服公公,面白无须,涂着红唇,一笑露出眼尾皱纹,“该夫妻对拜哩。”

新嫁娘脸上的笑容怔愣片刻,随即变得更欢喜。二人且要缓缓弯下腰去。

“磅——”

白靴破开不堪一击木院门,白九川冷脸,极速飞上前,将听着动静诧异盯着这方还未来得及弯身的人错开与童瑾的位置,一把拉到手边。

她捏着他的下巴,迫使容渊不得不直视她的眼眸,“孤说容得你与她对食了么?”

后头追随太子的一干人马这时喘着粗气吭哧吭哧紧赶慢赶追上来,站在后头,同被声音惊动的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一样,垂头缩脖不敢妄动。

玄服公公笑凝了瞬,赶紧起座,上前两步,和气道:“殿下怎地有空来容渊这儿?”

白九川侧过眼,这是白恒身边儿的司礼监掌印,童升。与白九川一样,深得帝王宠.幸。不过比她会来事儿,持宠不娇,在前朝后宫都很有面子。

“孤来不得?”

“殿下这儿哪的话,咱们巴不得您来给这蓬荜生辉。”他侧身“太子赏咱们面子来观礼,还请上座。”

白九川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趁功夫晃眼边上老实站着的童瑾,她正低着头,绞着袖心的衣裳。目光落回容渊身上,白九川道:“今儿孤可不是来观礼的。”

她松开手,欣赏着容渊被她掐红了的下颌,缓缓道:“容渊是孤定下的人,孤是来带他回宫的。”

容渊一直垂下的睫毛一颤。

气氛僵凝。

“殿下”容渊冲白九川拜礼,从怀里掏出一张金黄长布,布上朱笔御批“奴才请了皇命”

“哦?”容渊拿过来,打开,扫视两眼,手一抖,内力窜到布上,那黄布化为灰烬。她摊手,“现在没了。”

容渊盯着从白九川手中漏下的灰烬,苍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父皇一时糊涂,这事儿孤会再上奏,至于你。”白九川的手顺着他半束的长发滑下,到他胸前,修长的手指缠着漆黑的发丝绕了两圈,“是孤的人。这次孤原谅了你,”她的目光冷冷点在童瑾,童升,“和你们。没有下次。”

手脱离发丝,转在容渊脸上暧昧滑过,“好了,咱们回宫。”

处变不惊的容督主身子轻轻一晃,眸中情绪翻滚,白九川眸中划过丝心疼,顺势将人搂住,运功踏虚空飞起。脚尖几点没了踪影,留下众人敢怒不敢言。童瑾咬了咬唇,隔着红色珠垂的眸子里不知是庆幸还是愤恨。

几瞬到了东宫,踢开殿门,将人一把抛到榻上。白九川压上这个不会武功的文弱督主,容渊侧过头,合上眼。不让滔天的恨意从他的眼眸里倾泄。

他死过一次,极其凄惨,死在白九川的封后宴当夜,幽冷别苑里,被数不清的大汉轮死。衣不蔽体,连夜被丢到乱葬岗,可她那时却在洞房花烛,搂着温香软玉春宵一度。

是宫里偷偷照顾了他几年的洒扫宫女童瑾给他收了尸,还在土包前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