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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50)+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还没看完?”

白九川从外头进来,带进来一身风雪。

回身关门,阻挡住呼号风声,她抖落抖落身上的白雪,走到容渊跟前儿,将袖子里捂着的汤婆子递给他,温热的手摸两把他微凉的手,才退走,道:“这书房墙壁薄,再往后越来越凉,你还是回殿里罢。”

手心的暖意让容渊嘴角勾了勾,“这是最后一本。奴才在这儿挺好,劳殿下关怀。”

白九川不是首次提这事,他也不是首次拒绝。太子贪欢,每次他在殿中总想着将他往床上拖,一来二去,事情做不了多少,时间就用在黏黏糊糊上了。容渊的目光暗了暗,他不怕事情做不完,白九川还算有良心,每次耽搁他,都会自觉在晚上挑灯,帮他一起做完。他怕那种无时无刻的黏糊与热切,让人找不到机会冷静。

“哎,你就是。”白九川给他的头挪过去,向着案上的纸,“赶紧看,看完孤带你去长春园听戏,听说那里新来了个女旦,模样好唱腔高,很受追捧。”

男子谈到女人的一贯风流腔调。

容渊目光一顿,白九川坐在他一旁,笑吟吟地,“醋没?”

没给容渊嘴硬的机会,白九川又笑道:“放心,不过是这一阵儿在东宫憋坏了,带你出去透透风。”

她忽正经道:“容渊,孤只心仪你。”

容渊听惯了,不动声色,手下的笔未停,羊脂白地耳根染上血色。

太子出行的排场即便从简也是极大的。长春园被肃清,高台上只有他与白九川二人。前头方桌摆着各种零嘴,白九川将一颗饱满红润的红莓拔了绿尾,塞他嘴里。

清甜在嘴里炸开,容渊的眸子眯了眯。

他爱甜食。

白九川用手擦走他唇瓣不小心染上的红色汁水,舔进嘴里,目光如炬,“真甜。”

心跳加速,容渊迫使自己将目光移到戏台上,那个水袖婉转的小旦,华丽唱腔在耳边盘旋,被白九川更清晰的小声私语模糊,“容渊。”她咬着他的耳朵,“孤醋了。”

容渊一抖,吸一口气,无奈转身,又被人叼住凉薄的唇。二人喘息着靠在一处,谁也没再看戏台上的独舞。

底下的侍卫们目不斜视看着台上,台上的戏子也不敢往这边瞟。醋了的太子环着自己的腰,纠缠着自己嘴唇,倒好像是自己将这个太子爷揉在怀里。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地迟钝,胳膊在这份迟钝中,揽上太子的背。

彻底做实,他将太子揽入怀里的事实。

他这时才发现,那样强势的太子,竟比他还要瘦一些。刚好,可以被他镶进怀里。心头升起一股不明滋味,他按着潜意识的指挥,稍微使力,将人更按进来。

太子微诧。

在他清醒之后,忐忑的目光里笑了。

白九川的头放在他的左边胸膛,耳朵听着他的心跳。

“喜欢这样?”

容渊眼眶微微湿润。

他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个姿势,将白九川纳入怀中。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是一个阉人,注定做不了男子,更何况,怀里的是注定要做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要享三宫六院,九州的少年少女。

可那男子现在,以一种极其驯服的姿势,伏在他的怀里。如果可以,哪个男子愿意雌伏人下呢。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他回想起这辈子,从被抢到东宫的点点滴滴。

太子咬上他的下巴。

总是喜欢咬他。

别扭的占有欲让他有种不踏实的安全感。

是真的心仪他罢。

他狠狠闭上眼睛,思绪万千,终于,深吸一口气,吐出。他淡淡道:“您想要我么?”

白九川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随即低笑。守得云开。容渊还是这样好拐,短短几日的恩宠就给人心拐过来。心里又涩又甜,“回殿再说。”

她还得想着,怎么与容渊解释这女子之身。

上辈子那白九川的做法可够糟心,要让已经被拐过来的小白莲知道,上辈子要了他的是别人,这拐过来的心一下子跑了也说不定。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

白九川眉头拧起。

一出大戏完时已是子时,白九川拖拖拉拉带着人上轿。她摸上容渊的手,靠在他耳边,神秘而正经道:“容渊,孤同你坦白件事。”

疑问的眸子望过来。

锐利明透。

白九川的话憋回去。

那些编排好的谎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扯扯嘴角,“到殿里再说罢。”

容渊眉头皱一下,快得好像是错觉。他点点头,心中总有些不安,“好。”

到殿外,下轿,迎过来的掌事在白九川耳边耳语几句。

白九川冲他点头。

二人一个来回,已经完成交流。

关于一件事的交流,容渊一无所知的事。

容渊跟在白九川旁,目光冷淡,手捏成拳。

进殿中,白九川灵光一闪,挥退左右。

容渊颇紧张。被拉到床边,帷幔落下,白九川彻底宽衣解带,束胸解开,容渊的眼睛倏地睁大。

“为了许家。”

白九川顿了顿,将头发也散开,彻底变成女儿家模样,她笑着,“容渊,事已至此,你就没有退路了。”

容渊心神大震。

怎么会这样!

一只手牵过他的手。

他被动着,一夜云雨旖旎。

怀里的人安心睡着。

容渊一点睡意也无。

上辈子,这辈子,一件件事在他眼前过。

“容渊。”怀里人嘤咛一声。以一种极依赖的姿势贴着她。

他目光晦涩,盯着她,良久,呼出一口气。不论是因他重生变了一些事,还是,别的。他合上眼睛。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容渊真正全身心开始接纳白九川。将她放在心上。白九川能察觉他的改变,心中欢喜,手头谋划的事情进展也更加快,不得已忙起来。

二十九,风雪交加。帝王家宴,白九川不想去,不得不去。容渊在殿里头守着,望着门外映着灯笼喜庆红光的风雪发呆。

等了许久,没等回白九川,却等来浩浩荡荡一队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林英是个虎背熊腰,直爽率真的中年汉子。直接进来殿中,看着容渊那副兔爷模样掩不住眼中鄙夷,手里的金牌亮出来,他道:“奉命查东宫。容督主,得罪了!”

随即一挥手,那一队人马四散进东宫各处。

林英拿着把剑,在主殿左看一下,右翻腾两下。

容渊心神大乱,只以为是白九川密谋的事情败露,面无表情站起来,走到林英旁边,冷淡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英嗤笑:“不该管的别管,小心惹祸上身!”

“哗啦——”衣柜的衣裳都被倒出来,其中还有一枚被藏得很好的荷包。

林英捡起来,不再翻别的地方。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容渊再怎么也在政场浸淫多年,目光一凛。手脚冰凉——那荷包是童瑾给他的,说留个念想。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起,到这时候,他反而冷静,走过去,一笑“这荷包有问题?”

林英将荷包收进怀里,斜眼瞥他,“有没有问题,陛下自有公断。收工!”

他大喊一声,带人从东宫撤出,身后一片疮痍。

各种想法在容渊的脑子里冲撞,他踉跄一步,身子磕到桌上,要说话,才发现声带抖得不成样子。

林英是武安伯的人。他之前确实查到,童瑾在宫中无意间受过武安伯恩惠,为此他还曾特地为武安伯瞒了点东西,替小姑娘还了人情。

东宫人心惶惶。

他强迫自己镇定,久久,脚步略虚软冲出去。得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渊?”

没冲几步,厚重狐裘罩上来,容渊愣愣地看着月色下的人,两行泪刹那落下,他一无所觉,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以后所有情绪悄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