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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53)+番外

她神色坦然:“那就换个地方。”

“有话就在这里说罢,我刚回来,懒得再挪地方。”我靠门站着,等着她开口。

她浅笑了笑:“温讲书想不想与我赌一局?”

“在下一穷二白,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充当赌资,就不奉陪了。”

“不需要赌资,若是你赢了,我就请辞离开西京。你若是输了,我便心安理得地留在赵府,不打算走了。”她稍停,黠笑道,“赌的内容就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偱不会对你有任何笑脸。”

我暗皱了皱眉,语气更为冷淡地回道:“我想表姐管得有些多了。旁人夫妻间的事,非得横插一脚,这是什么想法呢?”

“不信是吗?”她兀自点点头,“那你就慢慢等吧。”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怎么?”

我的脸色定然十分难看:“我并未答应你这个赌约,因此,不存在输赢的问题。今天你同我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

我说完十分心虚,假装好似懒得给予更多表情的样子,就立刻推门进了屋。

冷蓉大约已经走了,我坐在床沿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走神。她怎么能够如此肯定如此有底气地告诉我赵偱未来一个月的情绪和态度?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委实是够了,我讨厌胡乱猜测心烦意乱的状态,冷蓉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实在在地戳到了我的愤怒之处。

小腹的疼痛依旧,我躺进被子里看着天光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我想即便到现在,我在赵偱的生命里,兴许都没有一席之地。我们相识太晚,又背负着只属于自己的,不可分享的过去,心里都容不下太多。

这一觉睡得真沉,我因为饥饿而醒来,却惊觉少年已经躺在了床外侧。他似乎刚睡下不久,还没有睡着。我本打算爬起来去找些东西吃,却怕他察觉了会有不必要的交谈,因而索性又往床里侧缩了缩,闭目继续睡觉。

然而,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同样,我也跟着失眠了。

早上起来时无比痛苦,我敲了敲麻木的脑袋,裹了厚厚的衣服搭马车去书院。一路上少年的关心仿佛存了某种微妙的距离感,我下车时同他说:“你这两天状态不好,是因为伤口没有好全的缘由么?”

他神色寡淡,温声回:“已经好多了,不必忧心。”

如冷蓉说的那样,果真没有笑脸。既不失落,也不是难过的样子,更没有欢欣喜悦,有的只是看上去无穷无尽的平静。

我握过他的手,抬头看着他,不急不忙地同他道:“不论你听到什么,或是遇见什么事,只要觉得一个人承担太累了,就请分一点给我。虽说人都是独生独死,但苦乐却是可以分担的。我们如今已是夫妻,即有足够的理由分担所有事。”

我大约说得有些太突然太一本正经,少年的神色有些许愣怔。我松开他的手,裹着毯子便往书院里走。

这场我并不认可的赌局,根本没有什么胜负。冷蓉若是铁了心要留下,谁也阻止不了她;要走,也是她自己的事,同我毫无干系。与其说是赌局,还不如说是挑衅。她就只是想让我知道,其实我对赵偱是一无所知,而她自己却对赵偱了如指掌。

这样多得快要溢出来的优越感,真的令人——很不舒服。可觉得不舒服又能怎样?事实上她的确比我更清楚赵偱的过去,且自信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赵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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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乔师傅仍旧没来,听说是病重了。徐太公絮絮叨叨了一整个上午,突然叹气道:“哎呀你乔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这老家伙不来,我还怪想念的。”

“这才几天您就想念?我也想,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盖章子。”我提了笔继续写,忽看到门外一群佣工吵闹着往外跑,我伸长了脖子瞥了一眼,同徐太公道,“太公啊,您看这群人跑这么快做什么呢?”

徐太公一拍脑袋:“哎呀我都给忘了,今天大宛国公主到西京,从官道进皇城入宫,刚好能路过我们这儿。走走走,连永啊,去瞧瞧那番邦公主是个什么架势。”

他说完就奔出去了,我跟着往外走,到了外头才发现大家都堵在门口等着。徐太公又开始嘀嘀咕咕,说道:“这番邦公主啊,据闻还有个中原名字呢,叫什么来着?”他挠挠头:“宋婕?应当没错。要说起来吧,这回大宛国如此低姿态地求结盟,怕是想合力对付戎卢罢。”

我发了会儿呆,想起昨天连翘走之前同我说的“我朝要与大宛国结秦晋之好”,遂问徐太公道:“这公主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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