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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42)+番外

他在唇边辗转吸吮了一会,舌头有分寸地探入,温柔绞缠我的舌尖,我被他吻得浑身都是一阵阵麻痹的感觉。

我也有些愣住了,除非在床上,我们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温柔缱绻的,类似于情人一般的举动。

吻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了我,将我搂在怀中,喃喃地说:“今天我生日,映映,我三十二岁了,半生已经过去,竟然一事无成。”

语气之中除去深深疲累,竟然是无比萧瑟的心灰意冷。

我整个人怔住了。

我没想到是他生日。

从前他过生日,我提前一个月就会悄悄开始计划,欢天喜地想要准备什么礼物,那天要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晚上会和他去哪里用餐。

劳家卓将我按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胸膛中一下一下平缓的心跳。

他仿佛劫后余生般的喟叹:“映映,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僵硬地说:“我忘记了……”

他略微松开我,勉强振作精神道:“作为补偿,回吻一下我好吧。”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踮起脚,在他侧脸轻轻亲了一下。

劳家卓低头看我,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微微舒展的浓深眉头,白皙眼角带起了几道细细纹路,原来他也老了。

十月初的旺季过去,戏剧演出进入一个相对清淡的季节。我做得有些累休假了几天考虑换别份工作,那一日我在厨房对着菜谱煲汤时,意外接到一位故人的电话。

苏见致电给我。

我们约在街口的一间小酒吧。

他将一个细长的小盒子搁在桌面上:“丰年今早过来开会时给我的,劳先生带给你的。”

我当着苏见的面拆开来,是一支雾黑色的lamy原子笔。

我笑笑放到了手边。

苏见不解地说:“怎么千里迢迢从柏林捎一支笔回来。”

我上周在工作时丢了一支笔,那是默德萨克教授送我的礼物,当时我在包里东翻西找懊悔万分时,他在家看到了。

没想到他记得,还买了一支一样的。

我随口问:“他回来了?”

苏见答:“还没,北美那边有点急事需处理,礼物是助理带回来的。”

我说:“早知道他这么爱带,干脆带下午茶香肠。“

苏见颇有兴致地接话:“我在纽伦堡吃过,的确是世上美味。”

我笑笑:“是还不错。”

苏见看我的神情,有些谨慎地提起:“我去过德国几次,倒是还没有机会去过康斯坦茨。”

我平和地说:“可以考虑去旅行,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苏见终于开口问:“映映,你在国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安静了几秒。

苏见说:“劳先生一直很想问,可是你非常抗拒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我淡淡应他:“过去的事情了。”

苏见恳切地说:“他很关心你。”

我只好说:“他不是让张彼德过来调查过了吗,那就是我的生活。”

苏见的专业程度让人心生敬佩:“可是在你到达欧洲大陆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彼德调查到的是你在三年前抵达德国之后的消息,之前的一年零五个月——你离开国内出境时目的地是迪拜,可是到迪拜之后,我们失去了一切你的线索。”

苏见声调是缜密的从容:“从你离开国内到在伦敦替Emma Sue小姐拍摄照片,这中间间隔时间是一年零五个月,在这段时间劳先生一直查不到你的任何消息,直到摄影杂志发表之后你的照片被劳通公关部查阅到。”

苏见停顿了一下:“不过也不奇怪,你在伦敦住那样杂乱的地方。”

我听得惊奇得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连数据这般精准,原来我在伦敦呆了一年又五个月,我自己的记忆都已经一片混沌。

苏见对我苦笑:“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你离开他之后的四年九个月里面,我的全部工作从金融资产管理——变成了民商事务调查。”

我不解:“为什么?”

苏见答:“你离开之后,家卓迫切地想找回你,要从劳通征调我出来查你的去处,你也知道他那时刚刚接管大权,直升上去原来大少手下的一班老臣子就诸多意见,更有许多棘手问题亟需解决,他精力有限,身体情况也不允许,本来调我出来是非常非常不明智的决定,可是他却坚持,他只说了一句,苏见,你是我最可靠的。”

苏见有些无奈地说:“他当时的状况没有人能够拒绝他,所以我只好受他命令着手查你的下落,可是我也不是万能的,我查遍了所有娶了中国太太的意籍富商,但她们都不是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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