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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46)+番外

我们终于将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劳家卓不放心,推掉了工作留在本地陪了我两日,我第二天完全好了,傍晚他要带我出去吃饭。

他开车载我去了城中一间金碧辉煌的餐厅。

我回来之后没有来这样的地方吃过饭,出门时随便套了一件外衣,跟在劳家卓身后,服务生将我们引入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菜上到一半他电话响。

劳家卓看了一眼,接起来了:“嗯,苏见。”

他将汤匙放入碗中:“怎么了?”

他眉头轻轻一皱:“我和映映在吃饭。”

他听了几句,看了我一眼,按了按桌子想要离席,不过又坐下了。

“嗯,说我临时有公事处理。”

“她现在在哪里?”

“我过去吧。”

我低着头专心喝汤,没有注意听他的话,问了一句:“有急事?”

他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诚实说:“她从香港过来。”

我愣了一下,抬头说:“谁?”

劳家卓不再说话,白皙的脸孔却有些微红,我未见过他这样窘迫不安的神态。

我下一刻反应过来。

他尴尬解释:“对不起,她临时过来。”

我不发一言地站起来。

他慌忙按住我的手:“映映,先吃完饭。”

我拉开椅子,尽量使自己客气:“不用理会我,你走吧。”

劳家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地看我神色,他跟着我站起来:“我先送你回家。”

这时他的手机又开始响。

我不耐烦地搁下餐巾朝门口走去,他跟着我下了电梯,推开旋转大门,他的车就停在门口的贵宾泊车位,小弟殷勤上来打招呼。

劳家卓先生的座驾,夜色璀璨之下的深灰色调是雅致的奢华,我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来的是她有没有坐过那辆车子,那个位置。

我在门口的台阶上停了下来,胸口有点泛起恶心,我忽然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态跟个妒妇无异。

劳家卓不知所措,只好轻声地唤我:“映映……”

他眉宇之中是压抑不住的心焦,我终于还是不忍心,咬咬牙上了他的车。

劳家卓将车开得很稳,到楼下他下来替我拉开车门:“什么也不要多想。”

我不再看他一眼,径自转身上楼。

劳家卓当夜过来,时间竟没有很晚,离我们在楼下分开不过几个小时。

他将手中的袋子搁在茶几上:“映映,晚饭没有吃饱,我给你带了宵夜。”

我尖酸地说:“劳先生,尽享齐人之福滋味如何?”

他有些黯然地说:“你心情不好,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过来,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我淡淡地笑:“看来你的正妻待遇都不怎么样。”

劳家卓沉默了一会,轻声和我说:“我们正在协议离婚。”

我话语带刺:“劳先生不担心如何划分巨额家产?”

他不愿多谈,只简单地说:“律师会处理。”

我忍不住讥笑一声:“又一个无辜的傻瓜。”

他深深望我,并不出声。

我回到房间,从浴室看见自己的样子,黯淡皮肤,内分泌紊乱,眉眼只剩下冷漠暴戾,再无一丝旧时甜美。

我看不出我尚有何可取之处值得他这么留恋不舍,我并不需要他怜悯我。

夜里睡不着,我起来趴在阳台上抽烟。

家卓从房间里出来:“映映,回去穿件外套,外面太冷。”

我别过头深深吸气,辛辣的烟草气息给肺腑带来暖意。

他返身回去拿了一件衣服,套在我的肩上,安静地站在我的身旁。

凌晨三点的天地之间万籁寂静,城市天空的尽头有晕红的云彩霓虹的灯光。

我们坐在椅子上,阳台置了一张小圆桌。

劳家卓回厨房斟了一杯热咖啡给我。

我已经很平静:“我听苏见说,你车祸发生时,她父亲过世,她仍尽心照顾你?”

我不了解经历过那样惨剧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劳家卓的脸上很平和:“我撞上了前面变线的一辆车,他的父亲是司机,当时的事故调查结果如此。”

我竟然是好声好气劝他:“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待她。”

劳家卓沉默以对。

我情绪很萧索:“如今这样,又算什么。”

他说:“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说:“你又不缺一个周末情人。”

他纠缠的眉头:“映映,你知我珍重你,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我嘲讽地笑笑:“难道说,你当初错得离谱,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追悔莫及发现你爱的是我?”

他顿了一顿。

我冷淡笑笑,将烟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站了起来转身走开。

“映映,有一件事情我明白得太晚,”劳家卓在我身后忽然开口,男人沉郁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一字一字撞击在我的耳膜:“我无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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