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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49)+番外

我抬起头闷闷地说:“跟他说不要再过来了。”

林宝荣马上说:“那你自己跟他说。”

她掏出手机拨电话,电话接通,她听了一句有些疑惑地问:“梁丰年?”

她马上问:“怎么是你,boss呢?”

我听到林宝荣说话:“他人在哪里?”

“好,我拨去大宅问问看。”

她又重新拨号,这时护士进来,林宝荣对我比划了一下,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郭叔,是我,宝荣。”

过了一会儿林宝荣走回来,对我说:“映映,他今晚走不开。”

我点了点头,却不多说。

林宝荣有些赞赏地说:“映映,你这样气定神闲,今时大不同往日,连我都看得惊诧,老二如今如此待遇,不知独自神伤多少回。”

我听出她弦外之音,只淡淡地问:“他怎么了?”

林宝荣沉默了几秒,洒脱自信的神色也暗了几分:“今天下午在大宅,他疲劳过度心脏受不住没瞒得住,家庭医生发现了他身上的伤,惊动了老太太,护士现在守着他挂水。”

她朝我笑笑,掩盖住一丝忧虑:“劳家何等家世,他又是小儿子,他这样的身体本应该好好养着,如今却偏偏是操劳得最厉害,前几日还笑着跟我说工作太辛苦让我快些跟他提辞呈好放我及早嫁人。”

林宝荣有些欷歔:“我大概年纪大了,看他这副模样都有些舍不得。”

我眼前有些酸涩雾气涌上。

林宝荣问:“不过我很好奇,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我抬起头平静地告诉她:“唐乐昌打了他。”

林宝荣点点头,只简单一句:“自己老婆都守不住,该打。”

安静的夜里,房内床头留了一盏台灯。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有些心安的感觉。

唐乐昌昨日已经返回比国工作,临走之前他问我:“映映,你还爱他对不对?”

我掩着脸沉默良久,才低声回答他:“我想忘了他。”

唐乐昌望着我,有些微微的莫名黯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早或许也已经大致懂得,我可能已经不太可能再会有爱上一个人的力气。

我独自坐在床头发呆,柜子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我拿起电话,劳家卓的声音传来:“映映。”

我回答他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劳家卓问:“出院了是吗?”

我说:“嗯。”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模糊:“我昨天临时有急事出差,抱歉没有来接你出院。”

我说:“没关系。”

我在医院期间他后来还是抽空来看过我一次,只是那时唐乐昌正好在病房里,三个人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我干脆不说话,唐乐昌则在旁边专心对着笔记本电脑打游戏,饶是劳家卓如此气度,纵使面上没什么,只怕也不会舒服到那里去。

他只在里面坐了一会,唐乐昌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送客。

这几天他似乎在外地,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劳家卓已经习惯每天打一个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他在地球哪一端,但每次他都是很恰当的时间,来电时不会太晚,一般都是我在睡前。

有时电话里他的声音很倦。

我半夜还听到他在会议室里微微嘈杂声音,旁边有助理低声说一句英文给他端咖啡,而后背景逐渐安静。

我们的对话也很平淡。

他只我问有没按时吃饭。

叮嘱我早些休息。

又或许劝我不要在沙发边看书时候吸烟。

有一天夜里他有些醉意:“映映,我离婚之后,会不会有机会挽回你?”

我对他说:“劳先生,你醉了。”

他失却一贯的沉着淡然,有些语无伦次的痛楚:“江意映,你是我的,自你六岁始你就是我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纵然你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我劳家卓的人。”

我冷笑一声:“干脆我死了将尸骨赠与你。”

他在那端低低咳嗽一声:“映映……”

我将电话挂了。

他逼得我太紧,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的几天劳家卓再没有打给我。

我从一开始就分明,我们这段关系,没有任何一个维系下去的理由。

随时开始,亦可以随时终止。

十二月份到来的时候,明年这座城市要承办大型运动会,政府要全面整顿城市风貌,我现在居住的小区正位于一号绿化带的旁边,政府需改建楼顶和窗户,改装空调的防护栏颜色。

工作人员在街区内宣传了几天,物业处发了文件要求户主签字。

我找不到他。

我拨去劳通总部,秘书台说他出差,我回国后从不拨他私人电话。

只好致电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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