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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50)+番外

苏见说他这段时间非常的忙。

我将事情简单和苏见说了。

苏见说:“劳先生明晚上回国,我先问一问他。”

一会苏见拨回给我:“映映,我需带份资料给他,劳先生请你一起来。他后天早上在内地还有工作,他说要在本埠停留,还有一点点时间,他想见一见你。”

我有些迟疑:“方便吗?”

苏见平和地答:“不要紧,他搭乘自己的飞机。”

第二天傍晚抵达机场,我心不在焉地跟着苏见,在推着行李的行色匆匆的行人中走过,我仰着头看着夜航的飞机从巨大的玻璃窗外起起落落,

我们走入候机厅,梁丰年远远走过来。

苏见朝他略微颔首。

梁丰年侧身站在苏见跟前,直接开口:“劳先生取消了上海的会议,他让你把资料给我,边总已经从香港飞去临时替代他出席。”

苏见有些敏感地问:“怎么了?”

梁丰年看了我一眼。

苏见示意无妨。

梁丰年低声和他说:“他说有些累。”

苏见脸上微微变色:“你跟他这么些年,不是不知道他性子,若不是身体真的受不住,他怎会开口说……”

梁丰年只好说:“现时回来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苏见轻言责备:“你们也不注意点。”

梁丰年无奈地说:“这一个礼拜事务浩繁,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梁丰年手边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只听了一句,随即脸色骤变对着那端喊:“拨救护车——”

苏见已经即刻朝着入口飞速地冲了过去。

我拔腿跟着跑过去。

夜色四合中,停机坪地面上隐约闪烁的灯光,跑道上停泊着一架私人商务飞机,机身修长洁白,只在尾翼有一枚劳通菱形的标志。

我跟着苏见飞跑上舷梯。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需要私人飞机——再舒适的头等客舱对他而言都已太困难,因为他身体实在太糟糕。

机舱内灯光柔和明亮,左侧有一张容纳四个人的方型会议办公桌,旁边是一组沙发,后面是一个小餐厅和吧台。

劳家卓坐在办公桌旁,白衬衣套一件西装式银灰马甲,助理正扶着他站起来,他脸色煞白一片,一手撑着桌面身体已经是摇摇欲坠,苏见疾步过去搀扶着他在沙发上半躺下来,然后动手利落地解开他衬衣,一手托着他的头部头向后仰,保持呼吸道通畅。

我凑近他身前,他口唇发绀,大汗淋漓,意识似乎已缓缓陷入昏迷。

苏见急道:“映映,给他吸点氧!”

我环视了一圈,看到沙发背后置有简易氧气枕,我迅速动手拔出袋子上连接着的橡皮胶管,撕开一次性鼻导管,打开开关检查氧气通畅度,用棉签醮了些许冷开水润滑,然后托起他的脸庞,将导管小心缓慢地插入他的鼻咽部。

我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并无呛咳和喷嚏现象,这才用胶布将橡皮导管固定在他的上嘴唇。

一切不过是一分多钟的事情,做完这一切,我方发觉全身已经是瑟瑟发抖。

劳家卓胸膛艰难起伏的呼吸稍稍好转。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叫他名字:“家卓?”

他反手无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极力平定心神,查看他病发的症状,心悸,胸痛,伴随呼吸困难。

剧烈的胸口疼痛会引发病人的濒死感。

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

梁丰年从外面进来,脚步急促:“车开进来了,送他去医院。”

苏见点点头。

机场的车子在跑道上开路,司机已经将家卓的车开进来。

苏见和梁丰年撑起他,几乎是半抱着将他扶进了后座。

苏见说:“映映,过来。”

他将我塞入他的身边,然后推上车门大声吩咐:“徐峰,注意安全!”

车子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朝外驶了出去。

苏见和梁丰年的车紧紧地跟随在后。

他极力忍受着苦痛,虚弱地倚在我身上,我挤压氧气袋,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说出来的两个字都轻轻打颤:“家卓——”

他气若游丝地说话:“没事……”

车子一路开得风驰电掣,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好像是鞭骨笞血一般的煎熬,大约二十分钟后几辆车急驶入市内医院。

劳家卓神智都还清楚,一直握着我的手。

他被推入急诊室,胸外科的主任已经赶来,正在交代护士请心外科会诊,劳家卓在急诊室抢救了一刻钟即刻被送往手术室。

主刀医生已经洗手准备上台,助理医生过来术前谈话,字是苏见签的,他非常的镇定,似乎应付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我遭遇如此生死劫难,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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