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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51)+番外

苏见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到的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他宽慰我:“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我惊魂未定,睁大眼看着他,嘴唇都还在哆嗦。

苏见有些可怜地望着我:“映映,冷静些。”

我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一分一秒地捱过漫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劳家卓被送出来,推入病房,他胸膛插了一根管子,有粉红的液体流出来。

那是胸部血管破裂流出的血。

我站在病床前看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麻醉状态都还算稳定,已经出现了苏醒征兆。

苏见陪了一会,扶了扶我的肩膀,低声说:“别太担心。”

苏见站起来走出去。

我怔怔守着他,直到后半夜太困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套间外的医生正在和苏见谈话,医生建议将病人转回香港治疗。

梁丰年一早已处理好转院的事宜,苏见询问我是否要一同过去。

我摇摇头。

梁丰年说:“江小姐,你过去陪陪他。”

我说:“我不是医生护士,跟过去有何用?”

苏见拍了拍梁丰年的肩膀,用眼神制止了他的继续说话。

这时护士敲门轻声说:“苏先生,劳先生醒了,要见你。”

我坐在沙发上要起身的一刹,竟然有瞬间的害怕迟疑。

苏见已经先转身进去病房。

一会儿苏见走出来跟我说:“映映,劳先生说让你回去休息,我派司机送你回家。”

我愣了几秒,才冷冷地答:“我不再是十八岁,容他随便打发,敬请他有何事亲自同我说。”

梁丰年在一旁签单据,抬起头脸色都有些变。

苏见依然是沉稳神情,他温和地说:“你稍等。”

他进去一会,然后出来和我说:“等一会儿,护士正在给他打针。”

十分钟后护士出来:“江小姐,劳先生请你进去。”

我走进去,他半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已经取下,他的脸色是白的,瞳仁眉毛是黑色,整个人轮廓消瘦分明,如一帧清韵湿笔的水墨画。

只是整个人平日里那种强势的奕奕神采已经消逝不见。

我站在他的跟前。

劳家卓抬起手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

我只好坐到他的身旁。

他气息很低弱:“映映,我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看你。”

他微微喘了几口气,皱起眉头道:“房子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苏见处理。”

我对着他点点头。

劳家卓又说:“好好照顾自己。”

我呐呐地说:“好。”

他忽然低咳一声,强自按着胸口,还想要说话。

我慌忙握住他的手:“好了。”

劳家卓握着我的手,目光中有萧索黯然的深情。

隔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回去吧。”

我深深看他一眼,而后起身朝外面走。

我走出来,掩上房门,才觉得双膝发软,在病房门口摔倒。

苏见正坐在外面沙发上和梁丰年说话,喊了一声:“映映!”

我手掌撑在地面上,挣扎着自己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苏见急忙上来扶起我。

苏见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事?”

我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咬着唇摇摇头。

我觉得害怕。

那种心底最深处无法遏制的恐惧感,超过了我在异乡漫长的噩梦之中独自醒来的任何一个黑夜。

那是一种一切失去之后再无可挽回的惊恸之感。

我是有过最恶毒的念头,我愿他过得不好,我愿他和我一样的受苦。

我却从未想过,他会悄然死去。

无论我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我知道他都在,他在这人世间。

即使八十岁,我仍可以惦念我曾爱过的那一张脸庞。

我却从未想过他可以率先离席。

或许我再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顺手打一分,给我鼓励。各位劳二的小情人儿,原谅劳二没有?

(四四)修后正式版本

我隔了两个多礼拜没有再见到劳家卓。

他本人自从担任劳通集团最高领袖之后,较以前更加低调,几乎不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甚至是劳通集团的大型对外活动,他都很少出现在大众范围之内,一般是由苏见或是其他的高层出面应对媒体,苏见在年前升职至亚洲总裁,因为集团现任总执行官是从亚洲总部迁升上去,苏见作为劳家卓手下重臣,算是不负众望地接手了这一颇有分量的职位。

我没有打过电话给他,心里有一种冷漠的镇定,他在香港想必会有最好的治疗,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缓慢安静地打发去每一个日出日落。

没有办法再专心做任何事情,我闲暇时去图书馆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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