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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0)+番外

我咬着牙根冷冷地说:“劳先生,何出此言,难道就准你坐享妻妾之福,还不允许我偶尔一夜风流?”

劳家卓浑身都散发着雷霆震怒一般的寒意,手在微微颤抖,忽然朝着我踏了一步。

我害怕地退了一步。

下一刻他的动作却忽然静止。

他喘着粗气狠狠地盯着我,青白的一张脸,眸中一束寒焰带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

我们像仇人一样对峙。

过了半晌。

终于他什么也没有说,径自转身,大步走开。

(四六)

新年除夕假期,我带着放寒假的江意浩回了一趟新加坡的家。

大约许久未见,又或许心里还在赌气,江意浩在家里规矩拘束得有些生分。

芸姨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偷偷心疼得掉眼泪。

爸爸忍不住了,在饭桌上提出来:“那要不然转回新加坡读中学?”

江意浩别别扭扭地说:“不要,大姐很照顾我,我要在国内读完高中再说。”

江意瀚扯着他哥哥的袖子讨好地说:“哥哥,大姐一起来……”

芸姨跟着说:“那好,那等你来读大学,映映也过来,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好。”

我为了缓和气氛,只好拍拍江意浩的脑袋笑着附和。

江意浩终于对他妈点点头,挤出一个字:“嗯。”

芸姨笑着给他夹菜,饭桌上终于欢欢喜喜。

其实我也赞成江意浩读完中学再过来,申请转学需要一个过程,他若中断现在的高三学业,另读新学校也要有一个适应期。

家里如今住着的房子,罗兰路尽头的八十多坪的三层小楼,家里只请了一个菲佣照顾奶奶,爸爸在工厂里做主管,芸姨平日在家就买菜做饭,闲暇时间和对面家的几个马来女人打打花牌麻将。

江家倒踏踏实实地过起日子来。

我在家里住了一个多礼拜,每日陪芸姨上街买菜,闲时逛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十一楼收藏有设计图展览,我白天经常在此地消遣,常常看着看着抬眼望望,巨大玻璃窗外的摩天轮已经染上夕阳余晖的金色光芒,一个下午的时光倏然而过。

过年时乌节路举办妆艺大游行,有连续多天热闹的拜年会、花车和舞狮表演,我们三姐弟经常出去玩,有好几次经过海滩大道,都看得到伫立在海滩一号的raffels hotel,酒店的巨大洁白欧式建筑群辉映着蓝天,分外的耀眼夺目。

想起来我上次在套房内的一夜短暂居留,早晨被劳家卓遣送离开,穿过拱门外郁郁葱葱的花木,犹记得回望一眼庭院的浮雕喷泉。

那时因为年轻而无所畏惧,纵使悲伤难过得觉得天都要塌了,爱着他的心口仍是炙热的。

可惜现在回想起来,恍如前世一般久远,甚至连他当时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自他上次在斐斐屋前怒然离开之后,我很快离开了本埠,一个月来我没有劳家卓的任何消息。

我知道他那日是真的生气。

想来他这些年来一贯是端坐万人之上的掌权者,筹谋裁断发号施令莫有人敢不从,何曾在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受过这样的气。

他的忍耐只怕也已经到了尽头。

有一日下午我在家里,爸爸从外面回来,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过看了一眼,新加坡当地英文财经报刊,标题是劳通集团主席婚姻生变引起昨日股市动荡。

内附有一则钱婧通过律师发出的离婚声明,措辞得体诚恳,只言因为感情不合而理智分手,并大方祝福彼此今后更好,显出了进退得宜的大家风度。

我慢慢翻了一页,劳家倒没有任何表态,除去林宝荣出席一次应酬晚宴时,媒体不断追问她关于巨额财产划分的问题,林宝荣只笑着客气恭维:钱小姐人很好,只是和劳先生不合适,两人分开后仍是朋友,一切手续都是按照法律程序,并没有任何纠纷,请媒体朋友多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我略微翻阅了一下,将报纸推开来,对爸爸笑着摇摇头。

爸爸摸摸我的头,也不说话,走去屋外修剪花枝。

大年初五我和江意浩回国。

过了一个年,江意浩好像变得性格沉稳了许多,帮我拖行李车,对送机的芸姨和爸爸挥挥手,然后揽着我的肩膀走进安检通道。

他一路上只安静地看书听音乐,我则专心睡觉。

飞机在下午五点抵港。

我们站在行李传输带边上,江意浩将行李提出,推着车子往外走,我摸出手机开了机。

即刻有电话进来。

我看了号码,迟疑了一会儿,按下了接听键。

劳家卓的声音一贯的沉郁动人,只是语气有些急,他劈头就问:“映映,出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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