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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3)+番外

我趁着小姑姑出来,忍不住悄悄对她说:“我们换一间病房吧。”

我对小姑姑说:“好好休息准备手术,比什么都重要。”

小姑姑同意了。

姑父当天转到了三十二楼的半私家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轮又一轮的常规的检查和放射治疗。

姑父的双亲已经去世,唯一一个弟弟也已经成家,能尽的心力也不多,平日里医院就我和小姑姑轮流守着,我们姑侄听从医生的建议,彼此之间也反复斟酌,用的基本都是最好的药。

一个礼拜下来签出来的账单如同流水一般。

周六的早上。

我站在人行道旁看着车水马龙,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我昨夜过来医院陪伴姑父,让小姑姑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今早小姑姑过来,便忙不迭地赶我回去休息。

想起来今日有事要办,我拿了杯饮料站在地铁站看地图。

十五分钟之后,我站在了观塘区开源道七十一号的太子大厦G楼的广场前。

玻璃墙幕的高耸大楼前,劳通银行的红白相间菱形标致显眼,占据了这幢巨大的建筑地面整整一层。

走进整洁明亮的大堂,经理即刻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

我站在柜台后,从裤兜中抽出劳通的一张银行卡。

我昨夜将手头的全部现款,加上准备还给张彼德的那一笔钱,系数取了出来,仍觉得不够,从钱夹最底层夹缝中摸出这张卡,那还是我当时在伦敦我替Emma做的那份工,我手头只携带了这张卡,她当时便将酬薪汇入了这张卡。

我一直没有取出来用。

我说:“我卡内有两千英镑现款,请兑换成港币取出。”

端坐柜台后的小姐将卡在机器上划过,然后对着电脑屏幕敲打了几下。

她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眼,蓦地睁大眼转头瞪着我。

她探究目光中半是惊讶半是艳羡,好一会儿才问:“请问是江意映小姐本人?”

我点点头。

她维持着客气微笑着对我说:“请稍等。”

下一刻她却如同见鬼一般,推开椅子站起来朝着柜台后方夺路狂奔而去。

我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边匆匆走出。

男人推开一侧的玻璃门朝我走来:“请问是江小姐?”

他微微鞠躬:“这边请。”

我随着他走入私人贵宾理财区。

富丽堂皇的一大片走廊,空间开阔无比,他将我带至最里面的一间,一组优雅的欧式沙发,水晶吊灯映着日光不断闪烁。

他隆重地自我介绍:“我是观塘分行副司理,敝姓彭。”

“彭先生,你好。”我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

他又说:“总司理今日恰好外出,由我接待江小姐,希望江小姐不会觉得失礼。”

我忙说:“彭先生太客气。”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

有美丽的女职员过来斟茶。

捧上的茶杯和装着精致点心的盏碟,都是素雅的英国骨瓷。

彭姓司理坐在我对面,微微倾身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江小姐服务?”

我面不改色:“我想提取两千镑现款。”

他略有些惊讶地停顿了几秒。

我随口说:“你们这里难道不可以办理这个业务?”

他马上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江小姐要的数额令我——有些许意外。”

我被他提起了一点兴趣:“那我应该取多少?”

他跟我玩味一笑:“那就要看江小姐的心情了?”

我淡淡地说:“哦,那我是要问——我可以取多少?”

彭司理思索两秒,专业地说:“江小姐可以取的数目,整个九龙区数间分行的现钞都取出只怕还不够。”

他颇有幽默感地附加了一句:“当然,我们一般建议贵宾刷卡消费。”

我笑笑:“我没有那么多钱。”

他哈哈一笑:“江小姐真爱开玩笑。”

他将手中一张精致的银行卡轻轻推到桌面上——这几年我从未使用过它,崭新的纯白色,边缘一道烫金,隐隐如水一般流动的光泽。

他说:“江小姐自然知道从何处得到这张卡。”

我不动声色点点头。

他陈述:“这是——劳家卓先生的副卡。”

他语带崇敬地说:“整个集团都知道,劳先生在劳通集团所持的全部股份和基金,有百分之二的收益,每年定期转入这张银行卡,而江小姐手上的这张——是劳先生在全球唯一签署发行并且不设任何消费限额的一张副卡。”

劳家卓何必这样,在整个集团的下属面前演这么一出情深意重的好戏,不过是徒惹来旁人茶余饭后的一笔谈资,我对这些商业的事情无兴趣,在医院熬了一夜后此时更觉得累,我只渴望忘掉一切身外事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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