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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4)+番外

我维持着客气:“彭先生,我只是贵行一个普通客户,此卡有一笔离岸汇款,请帮我查一查,替我兑换成港币取出。”

彭识趣地领命而去了。

他很快返回,将装着一沓现钞的信封恭敬地递到我手上。

我从桌面取笔签字,然后站起来对他客气地说:“谢谢。”

一行人恭谦地将我送到大门。

权势真是让人生死爱恨的东西,我荒谬地摇摇头,沿着街道慢慢走回酒店。

回到酒店我躺倒沾床就睡。

刚刚睡到半梦半醒,劳家卓的电话打进来。

我一腔困倦:“何事?”

劳家卓问:“映映,你可是缺钱用?”

“没有。”我不耐烦应酬他。

他声音从容冷静:“你这几年来从未曾走入世界上任何一间LTB的银行,甚至前段时间你宁可问张彼德借都不愿意取,如今却为了这几千元提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着眼说瞎话:“我就是没钱用啊,我周三在跑马地输了个精光。”

他无心同我胡扯:“你在哪里?公司还是家里,我晚上过去找你。”

“我不在公司亦不在家里,”我呵欠连连:“劳先生,我很困,改日再叙。”

第二日礼拜天学校开高考动员大会,我去了江意浩的学校,跟老师谈起家里近况,说我最近不在本埠,没有这么多时间顾他,麻烦老师多多照看。

老师跟我提起,深港青年中华文化交流中心最近正在举办一个学习活动,学校有交换生的名额,可以考虑让他去香港读,反正他也准备申请国外大学,提前适应国际的教学环境对他的发展可能会更好。

我连忙道谢。

我从教室下来,在学校里找到江意浩。

我直接跟他讲了老师的建议,江意浩马上拒绝了我。

我心里来气:“那你不同意,我去陪小姑姑,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谁管你?”

他嘟囔着回了一句嘴。

我提高了声音:“你自己管自己?我不过这一个多星期没有空盯着你,你说你逃了多少节补习课了?”

他冲着我叫:“大姐,你烦不烦啊,现在姑父生病,你先陪小姑姑嘛,你就放过我吧。”

我气愤地伸手抽他:“你也知道要关心家里人,啊——你要懂事一点儿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江意浩吃痛狠狠地抬臂挡开我。

年轻人力气就是充沛,我被他手臂一挥,脚下踉跄地退了一步。

我身前是几级台阶,我晃了一步整个身子跌了下去。

江意浩慌张地要伸手捞住我,却错手猛地一把推到我背上,这下可好,我脸朝地重重摔在鹅卵石地面上。

江意浩惨叫一声:“大姐!”

我动弹不得地呜咽:“你是有多恨我啊!”

江意浩跳下台阶扶起我,我感觉到眼睛里有湿热的液体流进来。

江意浩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地抱起我,健步如飞地穿过教学楼,一把将我放到学校保健室的床上。

医生取出消毒药水:“唉,额头破了一道口子啊,包扎一下吧。”

江意浩在我旁边上蹿下跳:“啊,要不要紧,要不要紧,要不我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医生不耐烦地推开他:“伤口很浅没什么大事儿,别吵吵嚷嚷的,脸上擦破了皮,涂点红药水就行了。”

我额头上顶着隆起的纱布包,脸颊涂着紫红药水和他走出了学校。

江意浩扁着嘴:“本来就不好看了,这样更惨了。”

我拧他耳朵:“还好你姐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江意浩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搭公车回去时,眼角刺痛,我泪水止不住。

一开始不过是生理刺痛泪腺控制不住,后来变成了莫名其妙地开始掉眼泪。

我低着头狼狈不堪。

偏偏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我悄悄地吸鼻子,身旁的人忽然递过面纸。

我默然接过,埋着头低声说:“谢谢。”

汽车在城市的浮光灯影之中穿过,在四季如常的郁郁葱葱的花木之中穿过。

我在夜风中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我下了公车,夜晚小巷行人变少,路边的商店招牌影子憧憧。

我慢慢地走着,感觉到后背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有一个影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我握紧拳头顿足猛地转过头,面容狰狞地喝了一声:“先生,你跟着我何事?”

他慌忙举手:“小姐,我只是——同路。”

他趋上前一步问:“小姐,可要帮助?”

我不理会他。

他仍跟着我走。

我戒备地盯了他一眼。

身形高大的男人,眉眼开阔端正,不像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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